“你知道，女孩一般都比較早熟，我在高一的時候就學會了化妝，穿高跟鞋，也喜歡結交所謂的朋友，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渴望權力和話語權的表現，希望自己獲得更多人的注意。”
常婷婷搖曳著杯中紅酒，陷入了回憶。
陳曉沒有說話，聽她靜靜說著。
“一次周末，幾個朋友約了去唱K，我當時沒有多想，就打扮了一番去KTV，KTV全是女孩子，我自己坐在角落里玩手機，這時候，朋友領來了一男一女，女孩子是我們學校的大姐大，男的就是阿龍。”
“大姐大端酒，我沒喝，她很生氣，以為我不給她面子，再加上我個子不低，當天穿了高跟鞋，長著一張不好惹的臉，雙方莫名其妙發生了沖突。”
“阿龍打了原場，把我們勸開了，他應該是這個時候注意到我，從那以后，他就開始追我，因為惡名在外，大家很快就默認了我倆的關系，雖然我向很多人解釋過，但無濟于事。”
“我讓別的男生送我回家，被他毆打一頓，躲著他，他就在我家樓下糾纏，父母以為我開始學壞，老師也警告我少和社會上的流氓鬼混，最后我不堪其擾，決定找他談談，現在想想自己太天真了。”
常婷婷醉眼迷離。
陳曉又給她倒了一杯酒。
常婷婷看著他，“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陳曉拿起杯子碰了一下，“敬你一杯。”
常婷婷喝了一口，“有什么好敬的，生活一團糟。”
陳曉嘆：“我還以為你倆有什么愛情故事，這不就是一種霸凌嗎？”
常婷婷：“有個屁的愛情，他的追求就是自我感動的癡纏和威脅恐嚇，那天我問他怎么才能放過我，他說我做夢，這輩子別想擺脫他。”
陳曉突破有點心疼她。
花樣年華，因為一次錯誤的相識，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常婷婷似乎看懂了他的眼神，視線飄散，若有若無說道：“你走吧，我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陳曉在她身邊坐下，沉悶一下道，“哎，算了，這事我找其他人做，你別做了。”
常婷婷轉過身，背對著他不說話。
背部曲線凸顯，身姿玲瓏
陳曉嘆氣：“這事是我沒考慮周全，不該逼著你做這事。”
常婷婷抽動一下，似乎在哽咽，
陳曉伸手搭在她的肩膀，
常婷婷把他的手甩開，
陳曉嘆氣，
美人總是惹人憐惜的，
常婷婷很快調整好情緒，轉過來，眼眶微紅：“你們這些人做事，從來不考慮女人怎么想的，你以為我會對杜宏偉恨之入骨？”
陳曉伸手幫她捋了一下嘴角的頭發。
常婷婷閉著眼沒動。
頭微微抬起，嘟著嘴唇，
脖子下面大片的雪白胸肌，在燈光下泛起誘人的光澤。
予取予奪！
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景，很少能把持住。
陳曉自然也不例外，把手放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著，感覺著指尖的滑膩，
“婷婷。”
常婷婷睜開眼。
陳曉語氣溫和：“我知道你最近擔驚受怕，加上以前的生活環境影響，難免會產生某種心思，但我不能趁人之危，如果我做了，那我和阿龍有什么區別，我不是這樣的人。”
常婷婷臉色蒼白，咬緊嘴唇，“你嫌棄我。”
陳曉：“如果我嫌棄你，我根本不會見你。”
“你不過是為了利用我。”
“我以為咱們是各取所取，現在……算了。”
常婷婷看著桌面不說話。
陳曉繼續道：“其實，這不是咱倆第一次見面。”
常婷婷抬起頭，有點驚訝。
陳曉笑了下，似乎在回憶，“你回想一下，咱們之前在P市見過。”
常婷婷搖搖頭。
陳曉手指穿過女人的頭發，在她的脖頸上摩挲，似乎在撫摸一只小貓咪，
“你再好好想想，那天你穿了一襲紅裙，這里帶著一個四葉草項鏈，墜飾垂在這里……”
手指劃過，常婷婷感覺一陣酥麻，
陳曉沒有停留，“花朵耳環，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后，透明的肩帶從這里穿過……一雙紅色高跟鞋……”
“當時我就想這個女人是誰？在這窮鄉僻野的地方竟然有這么一個美人，如果有緣第二次相見的話，我一定不會錯過。”
常婷婷瞪大眼睛，“你是那個……”
陳曉笑了下：“想起來了？阿虎呢？”
常婷婷連忙點頭，神色激動，“他還在老家。”
陳曉：“現在，你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兩人本來就靠的很近，經過男人的一番操作，常婷婷順勢依偎在陳曉懷里。
“命運真是奇妙。”
陳曉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你擔心什么，如果換個時間，你想跑都跑不了。”
常婷婷嬌嗔一下，“討厭。”
陳曉手指進一步探索。
常婷婷反而矜持起來，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別。”
女人就是這樣。
如果說，之前是下定決心的孤注一擲，
現在是敞開心扉的動情。
陳曉調笑道，“剛才膽子不是挺大的。”
常婷婷有點不好意思，“哪有。”
在上海的幾天，她搜了陳曉的信息，也考慮了以后的出路。
龍哥已經完了，即使扳倒杜宏偉，龍哥自己的事也夠他喝一壺了。
雖然最近幾年，在她的勸說下，龍哥也開始逐漸洗白，
但有句話說的好，黑就是黑，一輩子也白不了。
常婷婷不得不為自己考慮。
如果不想泯于眾人，她必須抓住機會，攀上新的高枝。
不要小瞧一個女人的智慧和決斷。
尤其是一個黑道大哥的女人。
就像瑟熙說的：“眼淚并不是女人唯一的武器，你兩腿之間還有一件，最好學會使用它，一旦學成，自有男人主動為你使劍。兩種劍都免費。”
常婷婷雖然沒有機會使用第二種武器，但天生的本能，讓她知道怎么對付男人。
她今晚的穿衣打扮、語氣態度乃至紅酒都是為了博取同情。
甚至她說的經歷，也不過是為了進一步拉進關系而藝術加工出來的。
……
兩人說了一會話，陳曉又把話題轉回來，“婷婷，我說真的，這件事你不要做了，我安排別的人。”
常婷婷搖頭，“于公于私，我都要出面，你就當我是和過去做個了斷吧。”
陳曉勸了幾句。
常婷婷卻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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