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提著豬頭在鬼王府附近轉了一圈，確定趙毅已經走了，才返回鬼王府。
約莫一個小時后，樓靈沒追上劉小，罵罵咧咧的返回鬼王府。
鬧騰了一上午。
陳卓把豬頭丟給后廚，開始期待美味的豬頭肉。
中午，正廳的大圓桌上，正中央擺著一大盤豬頭肉與幾個蘸料，周圍零星的擺著幾盤小炒菜。
卓式小伙伴們圍坐在飯桌前，以陳卓為首，挺直腰桿，雙眼緊閉，其余人等效仿。
微微的陰風穿過門窗，吹起紗帳隨風飄舞。
短暫的飯前儀式結束。
陳卓拿起筷子，抬手夾起一大塊色澤焦亮的豬頭肉，放進嘴里。
嚼一嚼，品一品。
醇厚的肉香中混雜著作料特有的回香，那味道在口腔里流竄，擴散于唇齒之間。
陳卓搖頭晃腦，一臉回味。
樓靈看陳卓吃的陶醉，咽了口唾沫問道：“卓真神，咋樣？”
陳卓砸吧咂嘴：“趙好漢果然是真心拜見卓真神的，這豬頭肉是卓真神吃過的第二好吃的豬頭肉。”
“那第一好吃的呢？”
黃鼠狼不解道。
“你笨吶，第一好吃的肯是卓真神老家的豬頭肉。”
二卓拍了黃鼠狼一巴掌，黃鼠狼對二卓怒目而視。
樓靈混不在意，抓著叉子：“卓真神，那我們吃了。”
陳卓點點頭，抬起筷子，再夾起一塊，塞到嘴里。
囔囔囔。
香噴噴兒。
再吃一口。
還是香。
卓式團隊開動。
黃鼠狼因為個子小，不得不站在桌面上，可它卻貪心的挑大塊叉，一大塊塞進嘴里，小腦袋瓜與嘴，好似一大一小兩個球，鼓鼓囊囊的嘴比腦袋還大。
都吃成這樣了，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評價一番：“別說，這豬頭肉是我吃過所有的豬頭肉里最好吃的。”
阿言也忍不住贊許道：“這里面有幾味作料是咱們人界沒有的，要是我能見見廚師就好了，興許我能把這幾味佐料種出來，以后咱們自己鹵。”
馮寶道：“這味兒一吃就知道是獨家秘方，不可能告訴你的。”
樓靈將嘴塞的滿滿當當：“把他打一頓就說了。”
說著樓靈還想去夾豬耳朵，被眼疾手快的陳卓搶了先，本想破口大罵，可對視上陳卓那張臉，話到嘴邊又咽下。
“豬耳朵卓真神要吃。”陳卓將豬耳朵夾走。
樓靈：“那我吃豬鼻子。”
小鬼頭站在圓桌旁，因為圓桌太大，她的手短，嘗試幾次都夾不到自己想吃的那塊肉。
陳卓見狀，抬手將那塊肉夾起，丟進小鬼頭的碗里，隨后又夾起一塊肉放了進去。
“你人小，慢慢吃，別噎死了。”
陳卓道。
小鬼頭身子蹭上椅子，兩只小手捏起豬頭肉，一邊吃，一邊崇拜的看著陳卓那張油滋滋的大臉。
有陳卓在，有肉吃，有人保護，真好。
吃到酣處，黃鼠狼道：“卓真神，那個趙毅，我瞧著他的裝扮，不像個拘魂使，你們看馬面跟劉小，不說穿的好吧，至少布料上乘，我瞅著趙毅的衣裳，粗布麻衣，比麻袋上的眼兒還大，衣裳上破了好幾個小洞，尤其是衣角，都磨爛了。”
陳卓咬著個饅頭道：“貓小兒腦瓜也小，你懂個屁，趙好漢乃江湖中人，哪是劉小那等小人能比的，江湖中人，經常行走江湖，都是在刀刃上蹦蹦跳跳的高人，干的都是打打殺殺的事，想卓真神當年，一天就要壞掉一件衣裳，不是穿破的，都是和江湖中人打架被刀砍破的，被劍刺破的，受傷像吃飯一樣多。”
【受傷像吃飯一樣多，以卓真神的飯量算，還真不少。】
小鬼頭好奇問道：“那為什么還要行走江湖，不行走江湖，不就不會受傷了？”
陳卓大手扣在小鬼頭頭上，將利索的小辮子抓的亂糟糟，感嘆道：“你還小，你不懂，江湖中人，有著江湖中人的使命，擔負著拯救普通麻瓜的大責任，今天看到趙好漢，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卓真神，鬼界的江湖需要趙好漢這樣的英雄豪杰，宇宙的江湖，就由卓真神來守護吧。”
“卓真神，你好厲害。”小鬼頭由衷說道。
陳卓謙虛的搖搖頭：“哪有什么厲害，不過是卓真神負重前行罷了。”
黃鼠狼黑著臉，這不是吃飯前看的小視頻里的說的話嘛。
卓真神繼續說道：“我與趙好漢都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最懂江湖中人的規矩，既然趙好漢給卓真神送來了他認為最好吃，卓真神認為第二好吃的豬頭肉，那卓真神也應當送點好東西給趙英雄才對。”
說到送禮，卓式小伙伴們一個個停下嘴里的咀嚼。
從來都是看陳卓收禮，還沒見過他送過禮呢。
黃鼠狼弱弱問道：“卓真神，你想送啥給趙毅？”
“嗯？”陳卓鄙夷的看向黃鼠狼。
“不是，你想送啥給趙好漢？”黃鼠狼糾正道。
陳卓眼珠子看向屋頂，這邊看看，那邊看看。
看了半天：“卓真神還沒想好，你們說說，卓真神應該送點啥好？”
黃鼠狼想了想：“上回馬面鬼君送的糕點，一部分被卓真神送給了老村長，還剩下一部分，要不剩下的那部分就送給趙好漢吧。”
“不行不行，趙好漢與卓真神一樣乃英雄好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爽快人，肯定不喜歡吃糕點，你沒聽趙好漢說嘛，他送的東西是他認為好吃的，那卓真神送的東西，一定也要卓真神認為好吃的。”
黃鼠狼：“那卓真神認為什么好吃？”
樓靈一手抓著豬頭肉，一手舉起手：“可樂，薯片，酸奶，巧克力，辣條，蛋糕，還有優優家的豬蹄。”
【二卓啊，你還是太不了解咱這位卓真神了，他舍不得的。】
樓靈還想到了什么：“還有雞爪，雞腿，鴨腿。”
陳卓看著興奮的樓靈，嘴巴微張著。
這些東西，他舍不得！
自己還不夠吃呢，哪還有多余的分給旁人吃。
不過，雞爪，雞腿。
金雞山不有的是。
“你說的這些都不是卓真神認為最好吃的，卓真神已經想好了送啥給趙好漢了。”
“送啥？”樓靈好奇。
“金！雞！頭！金雞山的大雞頭最大的比豬頭還要大，趙好漢送卓真神小豬頭，那卓真神就送趙好漢大雞頭，卓真神作為前輩，肯定是要送大的嘛。”陳卓洋洋自得道。
“……”
除了樓靈以外，其他人算是看出來，還不是因為舍不得那點零食。
樓靈這個二愣子，一門心思關心吃：“卓真神，你啥時候吃的金雞頭，我咋不知道？”
“卓真神在一萬萬年前就吃過了，那時候還沒有你。”
“哦，好吃嗎？”
“當然好吃。”
……
一頓午飯，炫了倆小時，個個吃的滾瓜肚圓，仰在椅子上，不愿意動彈。
陳卓靠在椅子上，嘴里叼著個牙簽。
馮寶則授命開著房車前往野鬼村，去挑選金雞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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