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海食指敲打著桌子,輕輕一笑,“真相已經出來了,我也沒什么想說的,就按照院長的意思辦就好。”
“那好!”
丁相臣環視一圈眾人,“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這么決定了,開除護理人員劉玉婷,另外,對患者家屬賠償慰問,散會!”
他起身,率先走出辦公室。
見狀,翟逸刀緊跟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整個會議室,只剩下兩個人。
“劉副院,你不覺得此事有蹊蹺?”
與劉文海說話的是醫務科科長李昌林。
他皺著眉頭,“護理人員再大意,也不可能把止血藥,輸成營養液吧?院長當真會信翟逸刀這套說辭?”
“這些不重要。”
劉文海笑著搖頭,“重要的是,院長想要這個結果。”
聞言,李昌林恍然大悟,“你是說,這件事是院長授意的?”
他驚詫不已,可仔細想來,除了丁相臣這個院長,誰又有那么大的膽子去做這種事。
“我可什么都沒說,是李科長比較聰明而已。”
劉文海笑著起身,伸了個懶腰,“行了,會開完了,該回去工作了。”
院長辦公室。
丁相臣把那張處方箋拍在桌子上,怒喝出聲,“翟逸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我的名義,去修改用藥系統!”
“院長,我這是迫不得已。”
翟逸刀連忙解釋,“不這樣做,開除我沒關系,可您是我的再造恩師,連累到您,我怎么過意的去?”
“如今,只是個犧牲個不起眼的護理人員,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笑著給丁相臣倒了杯茶,又給他拉開坐椅。
丁相臣坐下后說道,“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以后絕不可犯同樣的錯誤!”
“院長教誨,我記下了。”
他笑呵呵地點頭,“您可記得我昨天說過的那個林然?”
“你說那個小子,他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丁相臣滿臉不相信。
只用幾根銀針,就能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中醫要是能做到這等地步,那他這市中心醫院,又怎會將西醫當作主要醫學力量。
“依我看,八成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見丁相臣喝完,他又忙著倒上一杯。
他笑得盡是諂媚,繼續道,“院長,不管怎么說,咱們手術是成功的,那小子指定是搶了咱們的功勞,更可氣的是,還故意讓那病患家屬抹黑我們。”
丁相臣聽到他提到此事,眉頭頓時深鎖。
他看著翟逸刀,“我聽說四大醫學教授,都在他的醫館工作,如果這林然是不學無術之輩,王老四人豈會甘居人下?”
“院長,您想啊,這林然是什么人,他是林氏集團董事長,穆氏集團的女婿,又和蘇氏集團的蘇婉月關系不凡。”
翟逸刀笑容陰森,“以他的人脈關系,請來四大醫學教授坐診,為他烘托聲名,這再簡單不過了。”
丁相臣陷入沉默,久久沒有回應。
翟逸刀卻不肯罷休,繼續添油加醋,“院長,通過這件事,您看不出來嘛,這小子分明是來者不善,商業上他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但他還要盯緊咱們醫療行業,若被他壟斷,哪有咱們的活路啊,您要盡快想辦法才是。”
他眼神發狠,“我有個建議,趁他涉世未深,驕傲自滿,解決了他!”
“怎么解決?”
丁相臣皺眉道。
翟逸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可以找人弄死他,這樣對各行各業都有好處。”
“混賬!”
丁相臣拍著桌子,“咱們是醫務人員,不是土匪!我們的職責是救死扶傷,不是殺人!”
他的反應有些激烈,甚至還咳嗽了兩聲。
翟逸刀嚇了一跳,立刻起身去倒水。
“院長,您慢點..”
他殷勤地幫忙順背。
良久,丁相臣冷靜下來,嘆息一聲。
“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他語氣里帶著恨鐵不成鋼,“醫者,要對得起身上這件白大褂!”
他擺手,制止翟逸刀說話,“行了,別在這礙手礙腳了,為了彌補過錯,慰問患者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是。”
翟逸刀只好閉嘴離開,臨走之前,他還向丁相臣鞠了躬。
可離開辦公室,他立即換了副嘴臉。
走廊里,有一名女子正在等待。
這女子,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紀,身材姣好,穿著一襲粉紅色及膝裙裝,模樣漂亮,很有氣質。
她見翟逸刀出現,立馬迎了過來,恭敬地喊他一聲,“翟主任。”
“玉婷啊,你已經被開除了,還有事嗎?”
翟逸刀瞥她一眼,“你放心,雖然你犯了錯,但薪水到時會給你結算的,如若拿不到,就算我個人出資也會補給你。”
“翟主任,我是冤枉的,我絕不會看錯處方箋的用藥。”
她花容泛白,緊緊咬唇,粉拳更是攥到失去血色。
原本她是要見院長來著,想當面澄清誤會,無奈的是,丁相臣不肯見她。
翟逸刀頓住腳步,嘴角含笑,“這么說,你認為是我的錯?”
“我..”
她抬眸,勉強露出甜美的笑靨,“翟主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玉婷啊,不就是一份工作,沒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了,你是藥學系畢業的高才生,在這做個護理豈不是屈才了。”
翟逸刀瞇著眼睛,審視般端詳著眼前這個女孩。
不過,他眼底深處,倒映的卻是劉玉婷胸口的雪白,以及裙擺下的修長美腿。
“翟主任,我就是個普通畢業生,哪有那么容易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她依舊強撐著笑,“只要留在這里,我就有機會,等到藥房那邊缺人手,我可以申請調過去。”
“所以,你并不想離開?”
翟逸刀笑瞇瞇地看著她。
她咬著薄唇點頭,“如若我是被醫院開除的,那么其他地方也不會要我,我沒有選擇,翟主任,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盡管自己是被冤枉的,可她沒有反抗的權利。
出了這家醫院,她將永久性背上污點,哪怕其他企業,也不會輕易收容她。
“你知道,這個社會,沒有靠山和人脈,是寸步難行的。”
翟逸刀抬手看了眼時間,“看在是老鄉的份上,我就幫幫你,這樣吧,我還有事,等晚上下了班,我們約個地方慢慢談。”
“這..”
她低垂著眼簾,似乎有些猶豫。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翟逸刀笑著催促,目光肆無忌憚地在她胸前掃蕩,“機會難得,錯過這次機會可就沒有了哦,而且你的事情很難辦,除了我,沒人會幫你。”
他的話很直白,卻很有效果。
權衡再三,她最終妥協,“好。”
劉玉婷目光中帶著哀求,仿佛一只受驚的兔子。
但她明白,自己能夠求到的人,只有翟逸刀了,其他人,根本為她說不上話。
翟逸刀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那就晚上八點,天河酒店附近那家江南咖啡廳見。”
他勾了勾嘴角,轉身向電梯走去,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劉玉婷走向相反的方向,窈窕背影透著落寞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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