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的臉，火辣辣的疼痛。
周遭的一眾女員工，皆是在議論紛紛。
沐清雨咬緊唇瓣，雙拳握緊，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不讓它爆發出來。
她想不通，堂堂古玩協會的會長，怎么會向林然求畫。
她倒要看看，這家伙能拿出什么樣的作品。
“程會長，作畫可以，吃飯就算了，今晚我約了人。”
林然笑了笑，清空一張桌子，“筆墨伺候。”
很快，畫紙筆墨以及顏料準備完善。
程光輝有備而來，作畫所需的東西，全部帶了過來，倒是方便了林然。
在眾人矚目下，他提起筆，開始作畫。
沐清雨屏住呼吸，緊盯那抹背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然而，她越看越是震驚。
林然每一筆都極具美感，哪怕她是個外行，都能看出其中的不俗。
這廝，居然真有畫畫的天賦，每一劃，都恰到好處。
“好！”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人皆是鼓掌喝彩。
不一會兒，林然停筆，一幅水墨山水畫，躍然紙上。
程光輝的目光，緊緊注視著林然在畫面上的題字，“春江花月夜，夏日風荷香，秋霜冬雪里，梅蘭竹菊爭斗艷！”
“好，好啊，好字，好畫，哈哈哈！”
程光輝連連贊嘆，“先不說這意境悠遠深厚，更妙的是，這幅畫上的景致，竟和現實相契合。”
“林小友，無愧虛空真人之名啊，您是當之無愧的丹青界第一宗師！”
程光輝難以掩飾激動。
沐清雨呆愣地站在那，滿腦子都是程光輝對林然的稱呼。
虛空真人的名號，哪怕是她這種對古玩興趣不大的人，都聽說過這個名號。
畢竟，這個新起之秀，太過如雷貫耳。
但虛空真人的真實身份，怎么會是林然呢。
她可不相信，是作為古玩珍藏協會會長的程光輝，為了故意捧高林然，才將這個名號加到他的頭上。
即便如此，林然的畫，做不了假。
他畫中的意境，猶如身臨其境，尋常丹青大師，怎會勾勒得這般完美。
沐清雨似乎失去所有氣力，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哇塞，林總竟然是虛空真人耶。”
“林總真牛！”
“是啊，我還納悶呢，我就說嘛，誰人能神乎其技，唯我林總大顯神通！”
“去去去，一邊去，什么你林總，林總是屬于大家的。”
眾多姿色靚麗的女職員，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好不熱鬧。
她們看向林然的目光中，皆是閃爍著璀璨星辰。
個個恨不能將他拆吞入腹，據為己有。
唯獨沐清雨臉黑如炭，一言不發。
她又輸了，輸得比剛才更要徹底。
沐清雨不甘心，憑什么穆雨蕁運氣這么好？
她差在哪里？
還有林然，為什么他五年前沒有死掉！
她攥緊拳頭，指甲刺破了掌心的嫩肉。
“喂，有你們什么事，姐夫是我表姐的！”
李菲菲對著眾人哼了聲，扭頭笑瞇瞇看著林然，“姐夫，表姐表妹不分彼此，都是一家人，你考慮考慮我唄，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她拋著媚眼，挺胸抬頭，“還有我這喲，保準兒是真的，百分百原裝，才不像那個對a呢，非要冒充d。”
李菲菲瞥了眼沐清雨。
沐清雨險些吐血，李菲菲這丫頭，簡直口無遮攔。
她恨不得將她的嘴，撕爛一百回，再拉出去槍斃五分鐘。
林然哭笑不得，抬手敲了她一記爆栗。
他就想問，他的身邊有沒有正經一點的女人。
再這樣下去，他這張白紙，就要被染成五顏六色了。
“哎吆，我受不鳥啦！”
“我的媽呀，我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嘖嘖，原來菲菲才是我們中的王者，比我們更適合做公關呢，咯咯咯..”
眾人嬉笑不斷，場面愈發熱鬧。
只有一人站在桌子角落，臉色陰沉到谷底。
這個人正是沐清雨。
她眼眶泛紅，嫉妒，怨毒，憤懣等各種負面情緒，瞬間占領了整顆心房。
穆雨蕁，別以為自己找到了靠山！
等她今晚搞定了陳浩然，看他們怎么死！
但面對眾人的調侃，李菲菲毫不示弱。
她伸出拇指劃過鼻尖，俏臉洋洋得意，“那可不，本姑娘不作為，是不想搶了你們的飯碗，人嘛，可以適當劃水，可不能沒真本事。”
“對不對，姐夫？”
她沖著林然挑了挑眉。
“我跟你不熟。”
林然微囧，遠離李菲菲幾步，轉過了頭，“程會長，你可滿意這幅畫？”
“滿意，滿意！”
程光輝堆著笑，小心翼翼收起了畫軸，一臉肅穆，“我愿意出五個億，買您這副畫。”
嘶...
公關部辦公區，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五...五個億！”
“天..天吶，我沒聽錯吧？”
她們這輩子，都見不到這么多的錢啊。
林然只是一幅畫，就賣出了五個億？
沐清雨更是震撼到咬破了紅唇，滲出一滴血珠。
可程光輝非但沒覺得自己吃虧，反而有賺便宜的意思。
他嘿嘿笑著，“林小友，您知道的，我財力有限，這幅畫的價值，區區五個億不算什么，就是十億都不過分，您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就賣我五個億，可好？”
眾人嘩然...
她們紛紛看向了林然。
場中的氣氛，突然安靜到能夠聽清彼此的心跳聲，充斥著驚心動魄。
無論怎樣，這賭局林然贏定了。
不管五億或是十億，沐清雨終究要以慘敗收場。
只因這次，林然是借助的真本事。
“成交！”
約莫半晌，他終于咧嘴笑了，與程光輝擊了個掌。
瞬間，壓在程光輝心頭上的那塊石頭消失了。
上次林然給他的畫，他可是從中賺了整整兩個億。
這一次拿出去，他只會賺得更多。
“林小友果然是痛快人！”
程光輝喜笑顏開，“這是五個億的支票，您收好。”
林然也沒客氣，直接拿了過來。
“王楚森，送程會長！”
“是，林總！”
他看向林然的眼神，愈發敬佩了。
甚至，他都萌生了一個想法，賺錢，真踏馬容易。
但這僅僅是對于林然而言，錢若真那么好賺，世上又怎會有諸多辛勞的人。
稍稍回神，王楚森連忙探手引路，“程先生，這邊請！”
“林小友，告辭了，改日得空，您一定要賞個臉啊。”
程光輝揮揮手，乘興而來，滿載而歸，留下一片唏噓。
林然收斂了眼底的光彩，笑看臉色不自然的沐清雨，“沐總，現在可信了，這錢財是世上最容易得到的東西，能用它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連輸了兩局，可還有話要說？”
沐清雨臉色幾經變換，她抿著唇就是不吭聲。
不到一下午，她幾乎丟掉了所有顏面。
“無話可說了就好。”
林然隨手將支票遞向李菲菲，“丫頭，你不是跟我抱怨缺錢嗎，給你了，拿去做個零花。”
五個億的零花？
眾人：“？？？”
李菲菲：“⊙△⊙？”
姐夫他..認真的？
“不要算了，那撕掉！”
林然收回支票，真打算一撕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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