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兒明明是紈绔,咋成帝國之虎了 > 第三百一十七章 適用的界限
  是的,李啟比其他用這招的人,多養了五成的兵。

  大家做的都是一樣的操作,憑什么他能多出五成的糧食!

  這哪兒來的?憑空變出來的嗎?

  這次測試不是禁止使用自己的神通?只能全靠智慧。

  全靠智慧,能無中生有?

  可能嗎?

  明明看破了他拿高分的根本,在眾人卻難以找到其中的秘密。

  同樣的操作,他就是比別人多。

  為什么?

  不知道,哪怕是老生也找不到根源。

  不過,總是有眼光厲害的人的。

  過了大概幾分鐘之后,突然有一個老生抬起頭:“等等,我懂了!”

  “你們看他的糧食在路上的損耗!”

  損耗,很常見的一個詞。

  鑄貨幣有火耗,鍛造物品要有冗余量,哪怕是走路都要磨損骨頭,只要物品存在交換這一措施,那么就一定會產生損耗。

  哪怕只是呼吸,都會輻射出熱量,逐漸損耗體內的能量,所以人才要不斷的進食,來補充這些損耗。

  糧食自然也是如此。

  人運糧食,就要有損耗。

  路上撒了點,人吃了點,發霉的,被雨打濕的,生蟲的,出意外丟了的,就算在這個洞天之中,基本上杜絕了貪污這個最大的損耗,但總會有點情況造成額外的糧食損耗。

  這屬于正常消耗,一般都會很普通的計算進去,不可能杜絕。

  但這個叫李啟的人,極大程度上減輕了這種損耗,別人一百斤糧,路上損耗十斤,他就只損耗三斤!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發現了這個情況之后,所有人都開始鉆研李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么,李啟是怎么做到的呢?

  其實很簡單。

  本質上,其實就是最優解。

  最優解,說這三個字很簡單,但實際上,采取通常統籌方式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最優解,或者說,他們難以做到最優解。

  寬闊的大路,人和運糧車走在上面舒坦,不會把糧食抖落在地,但是要走三天,民夫自然也要吃三天的糧。

  小路走的快,只要半天就到了,但是道路陡峭,還容易在路上翻車,損失一些。

  怎么選?什么是最優解?

  很多時候,你根本無從計算什么是最優解,你只能盡可能的去靠近最優解。

  但李啟不一樣。

  他就是可以做到最優解。

  巫道構筑人身小天地的方法,他的多目標函數間題圖,以及他最新拿到的,祭酒傳授給他的卜筮之法。

  這三者合一的結果。

  巫道的‘圓融’之法,這是彌信大巫傳授給他的方法。(見第二百九十九章)

  一切的磨損和消耗都是因為不夠圓融,所以巫道追求的是‘圓融’,讓人身小天地的內循環達到沒有內耗和磨損的程度。

  這種思路……不只是思路,巫道對減少損耗有一整套可以實用的方法!

  將這些方法,挑選出一些可以使用的,然后當做變量加入多目標函數間題圖,得到一個理想環境下的最低損耗模板,拿到這一重推論。

  最后參考現實環境,用這個推論和現實里的損耗作為變量,代入祭酒傳授的卜筮之法進行推演。

  那么,這一切就還缺最后一個東西。

  那就是現實里,切實可信的數據。

  李啟要怎么在一個時辰內確認現實里的數據呢?

  畢竟,公式再好用,也要代入正確的數據才能算出正確的結果。

  比如正方形面積公式,長乘以寬等于面積。

  這簡直是毫無破綻的公式,把這個公式套進去,就可以算出整個宇宙一切正方形的面積,這就是道的一種體現,這個公式是絕對無錯的,水平不到一定的高度,根本沒有資格去質疑這個公式的真偽。

  但真正要運用這個公式,你想要用這個公式算出一個正方形的面積,首先要知道的就是測量長和寬兩個數據。

  因此,實際運用中,計算失誤導致無法接近最優解,很多時候不是公式的原因,而是從一開始就把數據測量錯了。

  但是,現實可不管那些,你算錯了就是算錯了,就是得不到最優解。

  可李啟有真知道韻。

  真知道韻,甚至可以穿透世界的影響,直接測量到本質。

  如今不需要本質,他只要用真知道韻這個這個精度極高的測量工具,然后去測量這些變量!

  如此一來,數據有了,公式有了,方法也有了,勝利的方程式已經寫完!

  正確的理論,正確的測量數據,正確的計算公式,得到的結果就是,正確的最優解!

  其他人算的腦袋爆炸也算不出來的最優解,就這樣在李啟手中得到了復現。

  帶來的結果就是,他明明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沒有做,只是和其他人一樣,普普通通的安排路線,規劃人員,分解任務,但是,就是能比別人多養五成的士兵!

  這就是統籌的力量。

  降低內耗,提升效率!

  計算?這種事情,李啟擅長的很吶。

  因此,種種原因和他掌握的能力之下,讓他完成了其他人眼中不可能的完成的統籌任務。

  李啟完成這一切的統籌之后,他坐在原地,頭腦出神。

  他隱隱約約感悟到了什么。

  就在剛剛,他完成了許許多多的工作,進而繼續完成了整個統籌工作。

  老實說,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切是如此的復雜,而他解決起來又是如此的順暢。

  十萬人級別的輜重運輸……

  怎么說呢。

  想要管住一個人,很簡單,安排一個人沒有疏漏的行程,也很簡單。

  但是,十萬人的數量級累積起來,這個簡單的事情,就變成了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有的不可能,背后都是由一個又一個的‘可能’組成的。

  正如同每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宏大目標都是由一個個細小的事件組成。

  這中間的差異……到底是什么?

  李啟解決了‘統籌軍需輜重’這種問題,但他卻得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他沒有沉浸在自己輕松解決了問題拿到高分的喜悅里,而是陷入了苦悶的思考。

  他被巨大的困惑籠罩了,甚至都有些不那么在乎真知道韻感受到的古怪了。

  在解決這次的輜重問題的時候,他按照大巫彌信的方法,把輜重問題拆解成了每一個運糧者的問題,然后通過龐大的計算,用卜筮之法,算出了每個人的最優解,以此得出了群體的最優解。

  這代表了大巫彌信那句話的正確性。

  一個巨大的問題,是由無數的小問題組成的。

  大巫彌信告訴了他,想要解決一個巨大的問題,就要一點點的解決小的問題。

  摧毀一個世界群,需要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摧毀。

  摧毀一個世界,則要一點一點的粉碎他的土地,海洋,和天空。

  宏偉的事物向來是由微小的事物組成的。

  那么問題來了。

  舉個例子,一滴水,是由無數的水分子組成的。

  那么換而言之,想要徹底摧毀并湮滅一滴水,就應該去摧毀所有的水分子,把水拆成水分子。

  換做是這個世界,也就是變成這個世界物質組成的基礎,把水這種物質,拆成不能稱之為水的水氣。

  那么,從什么時候開始,水就不再是水了呢?

  單個的水分子或者水氣,肯定不是水。

  兩個水分子,或者兩小縷水氣,肯定也不是水。

  那么慢慢增加,十個水分子,一百個,一千個,一百萬個……

  到底要到什么數量,才會變成水?

  這個問題的本質是,無數的小問題,是從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大問題的?

  李啟陷入了迷惑。

  他分不清楚宏觀與微觀的界限了,也搞不清楚‘可能的小問題’和‘不可能的大問題’的之間界限了。

  要多少個小問題才能變成一個大問題?

  要解決多少個小問題,才能讓大問題消失?

  李啟陷入了沉思。

  這個問題看似不重要,但李啟卻發現,這點實際上卻非常重要。

  用人們耳熟能詳的理論來舉例,那就是微觀物體遵循量子力學,普通物體一定程度上遵循經典力學,宏觀物體則遵循相對論。

  那么,這幾個事物的界限在哪里?

  如果給你一個粒子,那么應該如何判斷它會遵守量子力學的規律還是經典的物理法則?一堆粒子呢?

  為什么一堆粒子堆起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遵循的道也不一樣了。

  明明是相同的東西,都是水分子組成的,但他們在不同的大小,所遵循的道是不一樣的。

  是水分子的時候,遵循微觀的道。

  聚集多了,就遵循宏觀的道。

  那,什么時候產生的這樣的變化?

  大問題和小問題的本質就是如此,這背后絕對隱藏著什么深刻的含義!

  解決一個宏偉的大問題,需要用到一種道。

  解決宏偉大問題下面的小問題,又需要用到另一種。

  那么,怎么判斷用那種?這種轉變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李啟似乎感覺到了,自己摸到了什么東西。

  在宏觀世界和微觀世界之間存在著一個明顯的界限——量子世界的離奇現象并不會影響到宏觀世界,這個界限保護著人們已經習以為常的物理之道。

  我們從來不用擔心微觀中的那些波動會讓自身坍縮,量子世界也不用擔心宏觀事物影響到自身的波動性。

  這一層界限,李啟第一次感受的那么清楚!

  他要思考,他觸碰到了這層界限,只要能夠理解這個,他就更深層次的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同時還能徹底領悟‘大和小’的區別。

  如此一來,便更加圓融如意。

  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一堆水分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滴水’的?

  這不僅需要想,思考是得不出結論的,他要去實驗,去親自試試,去探求這一真相,去親眼見證并且復現這一條規則的出現!

  或許,這就是他化虛為實的關鍵。

  之前舉例都是用的粒子,可這個世界是沒有粒子的,萬物皆由虛無縹緲的氣組成的。

  虛無縹緲的氣,聚集起來,就成為了物質。

  中間自然也有一條界限。

  氣的數量只有跨過了這條界限,才可以成為物質,化作不同的事物,根據比例和結構的不同,生成萬事萬物。

  李啟猛的站起身,這課堂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哪怕這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真知道韻,他也準備之后再說。

  現在的他,要去抓住這一層界限,免得剛剛冒出來的靈光消失!

  李啟起身,直接穿破了這個洞天!

  這課,不上也罷!

  李啟強行從洞天之中脫身而出。

  然后,卻見那個游騎將軍正好站在他旁邊。

  李啟馬上躬身:“老師,我忽有觸動,想要暫離。”

  那游騎將軍點了點頭:“你考了甲中,不錯,對兵家之法有興趣嗎?”

  “有。”李啟馬上表示了肯定:“我對兵家之法很有興趣,之后或許會再來學習。”

  他是真的很有興趣。

  他也很好奇一點。

  一個人,只是一個人。

  那么,一群人,從什么時候變成一支軍隊的?

  是跨過了什么界限,導致了個體變成了群體?

  李啟隱隱覺得,兵氣和軍魂的存在,就和這個界限息息相關,兵家一定對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這讓他愈發心癢難耐。

  “好,那你先去吧。”老師頜首示意。

  李啟聞言,先行晚輩禮,然后拔腿就跑!

  只是,李啟剛剛出來,就看見有些旁聽者追了出來:“等等!同學!可否與我們講講——”

  “同學,我想問問……!”

  只是,他們還沒追到,李啟已經快步加速,顧不得身后還有人叫自己,麻溜的沖回家。

  幫同學做課后輔導這種事,還是以后有空了再來吧。

  只留下那些旁聽者面面相覷,互相傳閱著筆記。

  同時傳閱的,還有李啟的名字。

  和上層沒關系的旁聽生們聽見了李啟的才名。

  老學生們流傳著李啟和南山書院的恩怨。

  老師們則知道這是巫神山的公子。

  不知不覺間,李啟的名字,已經因為各種原因,在太學的各個群體之中流傳開來了。

  但他可不在乎這些,他快步奔跑回家,然后鎖門,寫上“緊急時期,閑人勿進”八個字。

  他要閉關!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