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兒明明是紈绔,咋成帝國之虎了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后續
  其實,就和九品武者被稱為‘先天武者’一樣,各種功法,門派,道統,其實內部的對于修行境界的稱呼都不太一樣。

  譬如這種傳統神道,李啟就知道,他們的修行境界劃分是這樣的:

  不入品時期,分為最開始的心種境,也就是凝練一顆心種,可以感應到信徒。

  然后是香火境,正式可以接受祭拜和香火。

  之后慢慢積累香火,塑造金身,當金身完成之后,就是正式踏足九品,被他們稱為‘金身境’。

  接著是身臨境,山水境,如一境,神魄境。

  到了神魄境,這才算是晉升到八品了。

  李啟的道途其實也這樣,每凝練完一個類型的身中神,他的修為都算是前進了一個境界,書上簡述稱之為五岳期,四瀆期,日月期,元神期,四個境界順序不固定,看你先進階哪個都行,但一定得全部弄完才可以。

  武道也有練皮,練骨,練筋,練肉,練臟五個境界,都完成,才算是‘先天武者’,也就是九品,之后有練意,練心,煉神三個境界,然后就再錘煉出武道神意,進階八品,能夠被稱之為‘神意兼備,心體合一’。

  天底下,道途不知有多少,法門不知有多少,此類境界分別也不知有多少,真要一個個的統一換算,那簡直要了老命。

  所以,才會有大能者將所有的道途全部統一標準,按一到九品來進行劃分,這一行為,被稱之為‘規范天下’。

  可以想象,這一行為有多難。

  要做出令人信服的標準,首先第一點就得是要了解幾乎所有道途和境界的劃分,知道為什么這么劃分,然后找出天下間所有道途在不同境界上的共通點。

  有了共通點,才有統一劃分的前提,也不知道當初做這套事情的大能花了多少時間,才把全天下的道途統計分析完畢,找到了不同境界和道途之間的共通之處。

  不過,自此,天下才有了九品分級法。

  你在自己的道統內部,隨便怎么稱呼都可以,但出門在外,遇到和自己境界劃分不一樣的,還得是有一個統一的國際標準才好交流。

  但很顯然,對于一些底層修行者來說,光是九品分級法就已經是一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對李啟來說和常識一樣的東西,對這些人來說就是難以觸及的隱秘。

  世界的參差,就是如此巨大。

  和這位水神交流之后,對方戰戰兢兢的記住了沈水碧的氣息,然后對李啟躬身一拜,拿了報償,潛入了水中,利用山水傳訊,傳消息去了。

  李啟收起斷指,小心收藏起來。

  這玩意兒可以說是李啟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了,五品存在的身體,說出去都沒人信那種,而且對李啟來說也是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每次看見這根手指,他都能想到那天,面對咒魔大王和熊殺大王的絕望與無力。

  做完這件事,李啟再度翻身上馬,對老馬說道:“走,咱們繼續出發。”

  老馬嘟嚕嚕的吐了一口氣,再度加速,朝著廣陽城太守府趕去。

  ————————

  幾個時辰之后。

  天亮了。

  李啟蹲在城郊的田坎上,目睹著朝陽升起,眉頭緊蹙,表情凝重。

  老馬在一旁啃嫩葉,時不時的扭頭來看一眼李啟,發現他還是個木樁一樣蹲在原地,于是繼續抬頭啃樹上新長的嫩葉。

  至于李啟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模樣嗎……

  還得昨晚的事情說起。

  昨晚,李啟去拜訪了廣陽太守。

  得知,廣陽太守回王都述職去了。

  然后他轉道去找負責稅收和組織生產的廣陽司徒。

  廣陽司徒倒是在,但是他甚至都沒和李啟說話,直接把李啟轟了出去。

  然后,他讓門房傳話,告訴李啟,白犀軍主將戰場抗命,不尊軍令,已被撤職,現在正在大牢待審,讓李啟回去傳訊,現在立刻撤軍回廣陽駐扎,廣陽城自有軍糧供養。

  隨即,他就把李啟當做白犀軍的傳訊官,給白犀軍下了新的軍令,讓白犀軍拋棄百姓,立刻趕回廣陽城。

  白犀軍的軍糧,只讓他們自己吃的話,絕對足夠趕回廣陽城的。

  李啟再度求見無門,只得退下,來到城外,從晚上一直蹲到現在,一直到太陽升起,都沒換過姿勢。

  一直到有農夫出來鋤草松土,看見老馬正在啃他家棗樹嫩葉。

  “那邊那個人!干什么呢!?”那老農沖上來,驅趕老馬。

  老馬律律兩聲,李啟這才趕緊起身:“不好意思,大叔,我沒看好馬,這是賠償!”

  說著,李啟趕緊遞過去幾枚銅錢,先聲奪人,把對方氣勢壓住。

  接著好一番道歉,這才牽著老馬離開。

  老馬倒是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他只啃了嫩葉,又沒啃花骨朵,已經夠留面子的了!

  李啟只得苦笑,然后長嘆一口氣。

  思索了一晚上,算是捋清楚這廣陽城的情況了。

  廣陽城,不對……甚至可能是百林國廣陽州,下令放棄了所有鎮關附近的百姓。

  所以,自己在第一次遇到那支有主將的軍隊的時候,他們身邊才沒有攜帶任何百姓,因為他們全部放棄了!

  白犀軍倒是護住了一部分百姓,但很顯然,白犀軍的主將為此,親自前往了廣陽城,尋找主官希望能允許自己攜帶百姓前往。

  然而,此舉并未得到同意,反而直接被剝職,關押進了大牢。

  之后,就是自己遇到的事情了。

  大體的事件推理出來了,但李啟不明白,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廣陽城真的養不了那十幾萬百姓嗎?不可能,廣陽城絕對有足夠的糧食,土地的話,讓他們去開荒就好了。

  開好的田地或許不多,但荒地那不是有的是?

  既然養得起,那為什么不接受?

  而且,從廣陽城的武備上來看,他們不是缺乏力量,鎮關對他們來說是完全可以堅守的,為什么要放棄?憑什么?

  說到底,廣陽州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會選擇拋棄鎮關外帶百姓的,甚至如果有將軍想要救護百姓,還被直接奪職下獄了。

  這說明,他們對援護百姓這件事是零容忍的。

  李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廣陽州為何要如此?

  沒理由啊。

  這是李啟最想不通的一點,不過那些都無所謂了,既然官方層面上走不通,那李啟就得先想辦法解決暫時的糧食問題,然后再解決長久的生存問題。

  也可以不解決,和廣陽城官府的態度一樣,放棄掉那十來萬人就行了。

  不過,很明顯,李啟做不到。

  他不一定非要拼命去做這件事不可,但總得試試,嘗試一下有什么問題?

  所以,李啟牽著老馬,再度走入了廣陽城,這次沒去任何官府所在的地方,而是前往了一座大酒樓。

  沒有在這里吃飯,他只是跑到酒樓外面,看著送貨的人。

  此刻正是大清晨的,他在城外待了一夜,太陽也才初升,天邊還有薄霧,正是雞鳴之時,整個城市還沒有活躍起來,但已經有人開始勞作了。

  最先開始勞作的那批,就是來送貨的。

  每天,各大酒樓,畫舫,以及各大府邸這些地方,都會有人送來新鮮果蔬,肉食,以供應一天的買賣。

  李啟準備看看這些送貨的人來自何處,找一找廣陽城的糧食蔬菜集散地。

  這并不難辦,糧食集散地本身就是公開的,甚至還會有附近的居民進去買菜之類的。

  李啟通過這些送貨的糧商,很快找到了這個地方。

  廣陽城的糧食集散地。

  超過十萬石糧食在這里聚集,僅這里一天的吞吐量,就足夠李啟所需要的所有糧食。

  當然,那建立在整個廣陽城都餓一天的前提下。

  不過,如果做好調控的話,就可以在不影響任何人的前提下滿足需求。

  李啟蹲在路邊,看著集散地不斷將糧食運進來,運出去。

  終于,他找到了一個足夠大的糧隊。

  足夠大,這點很重要。

  然后,他開始在后面跟隨著這個糧隊,想看看這些糧隊的糧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按照李啟所熟知的百越人情風土,這些運糧隊,背后都是做這個生意的幫派,或者叫利益團體。

  這些團體,以功法為核心,凝聚成一體,然后服從于更高一階的團體,就這么一層一層的往上面拔,一直到拔高到真正的修行者層面,才終于散開來,形成了另外一種社會形態。

  所以,只要能一層一層的往上追溯,應該就可以找到廣陽城糧食的最終的產地。

  找到那個之后,再想辦法和對方交涉,這樣來解決糧食的問題。

  這是李啟的想法,所以他現在正跟著糧隊走。

  只是,走著走著,走出了城,拐過幾條河,繞過幾座山,突然,糧隊停了下來。

  里面走下來一個魁梧壯漢,走出來,來到車隊后面,拱手說道:“不知是何方好漢?總是跟著我們是為何?是沒了生計,還是生了歹心?”

  “若是沒了生計,大家都在江湖上混,都不容易,這邊有十金買路錢,留給兄弟們買酒喝,大家相安無事,各走各路。”

  “若是生了歹心,我金浪門也不是好惹的!你大可以來試試!”

  說話間,他一只手拿出一個裝著金子的袋子,另一只手猛的拔出腰間的彎刀,揮出一道刀風,直接將路邊一塊大石從中劈開,威力不小。

  李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

  雖然此刻他是大大咧咧的跟在后面的,但實際上,他的人身小天地和外界大天地融洽在一起,隱隱有一種和萬物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自身的氣息極大程度上的被削弱了,雖然不至于隱身,但只要藏好身形,是很難被通過感知氣息的方式察覺的。

  起碼李啟覺得這幫人不行。

  但是,居然被發現了。

  李啟皺眉,走了出來:“諸位,我并無惡意。”

  那中年壯漢看見李啟主動走出來,而且只有一個人,明顯松了口氣,他拱手說道:“好漢跟著我們少說有兩刻鐘了,這般說法恐怕不好取信于人啊。”

  “我金浪門是做正經生意的,與道上朋友雖沒有多少瓜葛,但也曾和黑山蜂有過兩杯酒水的緣分,規矩都懂,好漢不必遮遮掩掩。”

  李啟表情尷尬,干咳了一聲:“咳咳,我真不是截道兒的,如若不信,我證明給諸位看。”

  說完,李啟伸出手,輕輕往前一指。

  倏忽一下,兩條金線眨眼之間繞著整個車隊環繞了幾遍。

  不過一息時間,金線就前進了足足五里的距離,繞著車隊附近的樹林和石頭飛了兩三圈。

  金線在空中凝而不散,閃閃發光,絢麗非常。

  然后,金線的源頭重新飛回李啟的體內。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息時間過去,金線緩緩褪去,消散無蹤。

  轟隆,啪裂的聲音傳來,卻見四周,樹林成片倒下,石塊漫山遍野的崩裂,甚至就連山崖之上都留下了一道刀痕。

  就好像是有人在附近畫了一個環,然后這個環擴散了出去。

  這一個環上的所有東西,全部被從中切開,切口光滑如鏡。

  樹木傾倒,巨石分開,四周雞飛狗跳,一堆小動物四散逃開,朝著森林更遠處逃竄,驚鳥出林,蛇蟲鼠蟻驚惶,各類小獸肝膽俱裂。

  當然,不止是小獸。

  人也是一樣。

  先前還有模有樣的說著“道上話”的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但他面色不改,立刻聲音響亮,中氣十足的喊道:“前輩仁德!小人佩服,但有吩咐,莫敢不從!為前輩做事,乃我等榮幸!”

  李啟尷尬的腳指頭都扣緊了。

  他還沒習慣憑借力量去頤氣指使。

  所以他走了出去:“不必如此,方才跟著,只是我不想露面而已,不知各位是如何發現我的?我應當已經隱藏了氣息才是。”

  那壯漢則敬仰的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我金浪門功法,能觀察人的生機所在,前輩雖然沒有泄露氣息,但生機濃烈,如昭昭烈陽,難以直視,猶如墨夜空中一輪皓月之光,實在無法掩去啊!”

  李啟感覺心臟都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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