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兒明明是紈绔,咋成帝國之虎了 > 第一百五十四章 阻攔(二)
  但是,金不喚的表情馬上變了。

  “叛徒!”金不喚怒吼!

  伴隨著他的怒吼,天現大日!

  天空出現一輪大日,地面龜裂,明明是初春的早晨,卻如同酷暑,陽光刺的人眼根本睜不開眼!

  滿目的火焰紅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但從李啟這個方向看,就能看見,天上那一輪大日,實際上是一根洶涌澎拜的火矛。

  火矛升起,長達數千米,正對金不喚所在的地方,所以從金不喚的方向看起來,就是天現大日,熾烈無比。

  然后,火矛刺下!直刺司老心口!

  司老一聲怒吼,整個身體突然發出劇烈的光芒,卻見數尊神祇從他身中飛出。

  那是巫道的身中之神。

  在巫道修行者的體內,有一方人身小天地,小天地中有日月五行,四瀆五岳,自成一方天地,甚至可以影響到外界。

  而人身小天地之中,也能自然誕生出神祇,這些神祇受‘思維’統轄,有神通而無神智,受修者指控。

  巫道九品和八品之中,最大的差異就是身中神,必須凝練出所有的身中神,才能夠晉升八品。

  而李啟嘛……他連一尊都沒有。

  不過那無所謂了,現在已經不是他和焱君的戰斗了。

  而是司老與焱君。

  身中神飛出,神通展開!

  虹霓耀天高,風動陣云摧,氣奔天地裂,威震鬼魔驚!

  有體內五岳山神,四瀆水神,日月天神,各自鎮守一方,萬道祥光,直繞天際,霞彩拂拂,瑞氣騰騰,天理周流,運行不息。

  身中神護體,又見天地清氣環繞,人身小天地甚至開始微小的改造四周,讓四周的環境傾向于司老。

  這也是李啟用過的,通過讓人身小天地外擴,進而改造自身的環境,讓周圍傾向于自己。

  這是巫道‘厭勝’之法。

  天地厭勝,自然規律傾向于司老,同時壓制焱君,這就變成了一個“你來我往”的局面。

  一上一下,雙方差距直接拉開兩個層次。

  身中神全力一擊,火矛直接被五岳山神拳頭擊碎。

  但焱君手一掐訣,身后有靈獸火鴿飛出,噴出靈獸心火。

  火矛并未徹底潰散的那一部分,在這種刺激下整個螺旋狀爆縮,轟然炸開,將一尊五岳山神炸的血肉模糊。

  四周更是直接被毀滅,山河破碎,方圓兩三里都被掀翻了。

  好在有司老庇護金不喚,而李啟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下,他當然知道自己根本承受不了八品強者的戰斗余波。

  八品和九品的差距有多大呢?

  按照李啟自己的估計,在普通的修仙小說里,大概就是,入品之后,大概就是筑基成功了,之前的都算不入品。

  而初入九品到初入八品,約等于從筑基修煉到渡劫。

  中間的跨度就是有這么嚇人。

  所以八品才是百萬里挑一,而越級挑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尊身中神受創,司老臉色一白,將那尊山神收回體內。

  只是,其他身中神并未有傷勢,所以再度挺身向前,雙拳如同擂鼓,掀起無數罡風,將焱君的火焰吹的風中飄搖,靈獸火鴿也再度回到了焱君的鴿籠之中,免得受到摧殘。

  “天地厭勝?嗤,區區一座人身小天地,也配厭勝我?”焱君冷笑一聲,不再留手,身邊空間之中,突然騰起千百條火蛇,金色的火光與身中神的神通交織在平原上,轟隆噼啪的聲音不絕于耳,能量的碰撞讓周圍的平原變的通紅,石頭熔化,然后被吹飛。

  “焱君!你膽敢背叛,難道不怕死嗎?!”司老陰沉著臉,一邊構筑術法,指揮身中神,另一邊對焱君發問。

  焱君撇了撇嘴:“逐道之路,本就生死兩摻,哪有毫無風險的事情?”

  司老氣急敗壞:“這和逐道之路有什么關系!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不愿出手相助也就罷了,怎么會背叛噬主?你不怕金家的報復嗎!?”

  “報復噬主?我又不殺金少爺,我只是殺你這個老頭子而已。”焱君利索當然的回答道。

  兩人言語之間,戰斗卻愈演愈烈,炎流噴射而出,絢爛無比,星火四濺。

  這些炎流火蛇,縱橫交錯,如同蛛網,更似蠶繭,絲裹線纏,千絲萬縷,陽光映照下,一條條紅色炎絲,熠熠生輝,交織出一座牢籠,將司老鎮壓在其中。

  司老深陷重重陷阱當中,不但如此,稍有細微動作,便有無數火鴿在牢籠之外噴出火星,如萬千飛劍直刺而去,讓他愈發狼狽。

  無數火蛇組成了天羅地網,浩浩蕩蕩,從清霧城那邊俯瞰大地遠處,就像憑空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圓球,無窮盡的炎流,以司老為圓心,形成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球形。

  萬千絲線把所有騰挪閃避的空間徹底鎖死,仿佛是一輪大日將司老鎮壓封鎖在牢籠之中,眼見已經是步入絕境了。

  司老原本圓滿的人身小天地如同裂開的瓷器,出現了無數條縫隙,隨時可能從中間炸開,化作烏有。

  他的身中神依然在試圖反抗,每次和牢籠的碰撞都擦出無數紅色星屑,好似無窮飛瑩搖散天邊,美麗無比。

  這時候,被司老庇護著的金不喚說話了。

  此時的金不喚看起來虛弱無比,畢竟剛剛才被八品鬼氣入體,對他來說還是太刺激了,但他還是強撐著說道:“焱君,雖然你沒有親自動手殺我,但此事已經算是得罪我了,什么樣的利益才會讓你做出這種事情?”

  “少爺莫怪,我知你有山神金氣護體,所以絕無生命危險,才敢做出這種事情,反正司老死活與你無關。”焱君先是為自己辯解一二。

  是的,他是知道金不喚底牌的。

  金不喚的體內,深藏著綠山山神的一縷金氣,能夠在他生命危急的時候救他一命。

  這也是綠山神養孩子的一貫策略,只要不死,其他的事情隨便折騰,小孩子只有在外面摸爬滾打才能成長起來。

  所以焱君一點都不擔心金不喚的生命安全。

  “真正要殺你的,是李啟,而我只不過是阻擋司老而已,除此之外,與我無關。”焱君說道:“而原因嘛,也很簡單。”

  “李啟身邊的那位前輩,愿意為我講解我的功法疏漏,并為我一一補上。”

  “金少爺,道途之重,什么外物都及不上,而你除了外物什么都給不了我,所以不要怪我,只能怪你棋差一著,不如李先生考慮的周到吧。”

  焱君如此說道,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的理所當然。

  谷</span>他本就是被雇傭過去的,又不是非要給金不喚賣命。

  金不喚嘆了一口氣,對正在反抗的司老說道:“司老,你且住手吧,再打下去,你的傷勢恐怕要壓不住了……”

  是的,司老早在爭奪那口八品金氣的時候,就已經多次出手,如今不說燈枯油盡,起碼也算身受重傷。

  真要和焱君搏殺,恐怕力有未逮。

  如今,焱君兌子,算是兌掉了司老這個八品。

  司老嘆息,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不再抵抗,任由焱君將自己封印鎮壓。

  焱君做完此事之后,對金不喚一拜:“那,金少爺,焱君就告辭了,只是此生也不可能再相見,你與李啟的爭斗,我也不知結局,有些可惜。”

  不過,說到這里,他似乎回憶起了某些事情,所以又說道:“念及少爺對我不薄,那我就多說兩句,少爺倒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李啟知道我不會動手殺你,所以剔除掉司老之后,你和蕭小姐二人,若是能搏殺掉李啟,那李啟之前的什么算計都是空的。”

  提醒了金不喚一句,焱君自覺仁至義盡,扭頭,化作一道遁光離開。

  沈水碧已經將功法缺漏給他,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悉心補上以前的所有缺憾。

  至于清霧城的事情。

  隨它去吧。

  自己的道途最重要。

  他焱君一向如此。

  而金不喚則嘆了口氣之后,面色陰郁。

  果然,自己的那句話還是沒能穩得住焱君,他還是被李啟手下的人說動了。

  在他出門之前,他就叮囑過焱君,說之后一定會為他找到彌補道途的方法,哪怕是動用父親的關系。(詳情見前文)

  自己之所以不把他帶在身邊,就是出于這個考慮,所以安排其在這里接應,畢竟那時候的焱君已經不怎么可靠,帶在身邊或許有危險。

  讓他來接應,不僅可以杜絕危險,還可以讓城內自己的其他勢力盯著一二,他金不喚直系的八品只有兩位,但盟友可不止,焱君真要反水,還是鎮得住的。

  但還沒回到清霧城都會有這種事,真是……

  自己的所有盟友勢力,竟然都沒有出手,肯定是有更高的勢力摻雜其中,是清霧宗?

  清霧宗哪兒來的膽子,那兩只死狐貍不怕被父親給扒了皮做成披肩?

  金不喚暗惱。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多懊悔沒有意義。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該拼命的時候,就要拼命嘛。

  “司老你且看著,反正也不會有人殺你,最終這一番謀劃,還是要落到我頭上啊。”金不喚長舒一口氣,打開扇子。

  身旁的侍女緊緊跟隨,把金不喚攙扶了起來。

  “蕭兒你且退下,回綠山,以李啟的氣度,想來不會為難你,去了綠山,自有人為你安排后路。”金不喚揮了揮擅自,示意侍女退開。

  “可是少爺……”侍女似乎想說什么。

  “沒什么可是的,你走吧,九品之中差異也很大,你的實力摻和進來,對勝負也無甚幫助,倒是你侍奉我許多年,不要就在這里死掉了。”金不喚揮揮手:“走吧,這是少爺的吩咐,你膽敢不遵從?”

  侍女咬了咬牙,轉身離開,朝著綠山趕去。

  此處距離綠山有兩千里,沒有司老托舉飛行,這路上可不好走。

  而趕走了侍女,金不喚猛地一拍胸口,身體金氣爆涌而出,強行撐起被八品鬼氣侵蝕的身體,重回巔峰戰力。

  這是以極度折損身體健康來換取臨時的重回巔峰。

  用這種方法,使用者大概率會折壽,并且降低以后的修行潛力。

  大概就相當于雖然身體已經不行了,但還是強提一口氣做殊死一搏。

  畢竟,金不喚也知道,現在不拼,以后就沒得拼了。

  打贏了是消耗一點壽命,打不贏是消耗100%壽命。

  傻子都看得出來該怎么選。

  金不喚走上前去,昂首闊步,折扇打在胸前,重新恢復了自信瀟然。

  虎頭人身,身邊有一輪輪金環不斷旋轉,熔成一片,化作護體神光,以極快的速度刷過他的身周。

  大量的金氣逸散而出,草木摧折,萬物凋零。

  與此同時,剛剛跑路的李啟,也終于趕了回來。

  和恢復常態的金不喚對比起來,李啟就不那么體面了,來來回回的瘋狂閃避去躲避余波,他累的像條死狗一樣,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才跑了過來。

  金不喚一打折扇,開始扇風:“李兄,比起你做的事情,你現在這幅樣子還真是狼狽。”

  李啟擦了把汗,一邊說話一邊喘大氣:“金兄見笑了……沒辦法,光是思考怎么做,我已經竭盡全力,實在是沒那么多精力在意風度。”

  “呼哧……不過,金兄說這話,想必已經想清楚了是什么情況吧?”李啟喘著氣問道。

  說是問話,其實他只是想回氣,順便拖延一下金不喚的時間。

  金不喚強撐著起來,勢必不可能支撐太久,而他剛剛狂奔,體力也有些透支,正好回點氣。

  “都到這一步了,還想不明白,那未免也太后知后覺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是真的不怕我父嗎?你做的這一切,如果最后沒有殺了我,再斷絕我父的干涉,最終都會變成一場空啊。”金不喚沒有和李啟一樣偷襲,反而是認真的對李啟發問。

  他已經明白李啟做的是什么事情了。

  策反焱君,說服清霧宗,拉攏反對自己的清霧城本地勢力,或許還通過一些話術,拉攏他們壓制自己的勢力一晚上,然后李啟則自己來承受綠山山神的怒火,以及摘下金不喚的人頭。

  計謀不難,問題在于實施,李啟做了什么讓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他?清霧宗主那只狐貍是那么容易輕信于人的嗎?

  而他又怎么敢來的,他到底有什么辦法抵抗父親的威勢?

  金不喚想明白了他是怎么做的,卻想不明白他的底氣是什么。

  李啟聽完,點了點頭:“有這個疑問也很正常,不過現在說這個沒什么用處,待此間事了,你親自看著我面對綠山神的時候,就懂了。”

  “也是,那來吧,謀劃半天,總歸是要落到實處來的,手底下見真章吧。”金不喚收起折扇,往后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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