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繼德謙虛的說道:“我只知道她本姓樂,其它的也不太清楚。”
“我們大晉王朝本無樂姓,是上上任老皇帝在世的時候,賜下的姓氏。說到底,其實她也確實姓楚。”
寧繼德的手顫一下,杯中的茶也灑落了一些。“什么?”
“別激動,我慢慢給您講來。這事情,到了如今,其實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我祖爺爺曾經便住在盛京,是后來家道中落了,才來到興隆鎮定居。
我祖爺爺會選擇這里,也正是因為知曉楚氏一族搬遷到了這里。只余下一脈留在盛京,更名為樂,也就是后來的神侯府。”
“竟然是這樣!當年,先祖皇帝為何要將楚姓更名為樂!既然已經變更了姓氏,楚氏一族的人為什么不留在盛京享受榮華富貴呢?”
“那個年代的事情,我又怎么會知曉。只知道后來,楚氏一族搬遷過來以后。從未對外人提起過盛京的事情,看如今的情形,怕是連他們自己人都沒有講過。
也許就只有族長或者還有族老們曉得真相如何!其實,我也不太懂。”
“據我所知,我們村的人,沒有幾個會武功。但是,神侯府給人感覺,則是人人驍勇善戰、武藝高強!”
“可能有的人會,只是平日不表現出來,有的人愛表現一點。今日,與寧公子嘮叨這般多,其實,我也是有事相求的。
我們這一行,利潤雖然大,但是,就怕壓貨。一到手,立刻就運去賣掉。我得到一個消息,我想大肆進貨。
但是,我一個人吃下,這風險太大了。不知道寧公子,有沒有興趣,開辦伢行?”
“嫲嫲的意思是?”
“我這官伢也快到了退休的時間了,這不,想在退休前給自己謀條去路嗎?我暗自觀察多年,我覺得寧公子是一個大善人。我也不想干黑伢子那些掙黑錢的事情。”
多年?怕是就幾日吧,多則也就近一兩個月吧!
“寧公子也看過賬本,這一行的利潤,不用我再繼續夸下去。如果寧公子同意此事,這伢行的事情都不需要您操心。
我這不是還在職嗎?衙門里可以省掉很多事情,能節約不少銀錢下來。寧公子,您覺得呢?”
官伢見寧繼德沉思,并沒有接話,便又說道。
“再說了,我一瞧寧公子就是干大事的人。這區區興隆鎮怎么能夠,這將來鋪子越開越多,手底下沒有人也不成,是吧。
先找的人,怎么有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人可靠呢?
生死契約都捏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怕他們將來叛變。一旦鋪子開啟,立刻就能將人手安排上,您也無需擔心。
這若是開去了盛京,手里有漂亮的憐人。走走后門,也不用求人。光有錢,沒有權,這發財路子也不長遠。
樂家是一個不錯的跳板,但是,畢竟麻煩多于幫助。說句不太中聽的話,樂安甜能不能順利拿回神侯府,都是一個問題。
更何況,一旦她拿回來。便是在向世人宣布,神侯回來了。那樣的話,殺了上任神侯的敵人,定然不可能放過她。
神侯府虛晃在那,沒有人會在意。一旦又重新回到了樂家人的手中,這就不同了。”
寧繼德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過,自己要靠上樂家這棵大樹。官伢子好生厲害,利弊關系都給擺在了眼前。
“話說回來,能緊緊抓牢樂家,也是不錯的選擇。這樣的話,咱們手底下,那就更需要人了。
公子,如何?”
此時,官伢子見寧繼德臉上有所動容,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暗示,自己就想跟寧繼德綁在一起,侍奉他為自己的主子。
“嗯。需要多少銀兩?”
“不多,十萬兩啟動金,需要將前路鋪好。上下打點好關系,之后,還需要租用一些府邸豢養他們。
其實,我更中意去郊外買莊子。再買一些廉價的藝人回來教授,比如青樓要處理的女人。
她們年老色衰,但是,曾經都是花魁,亦或者才藝出眾。別小看了她們,她們的琴棋書畫,也許比男人都要厲害。
有的破了相,老鴇都會賤賣,免得放在手里白白糟蹋糧食。”
“有現成的莊子嗎?或者別院,不要放在一個地方購買。狡兔三窟,分開置辦,不引起外人注意。”
“自然,公子放心。我手底下還是有一幫子信得過的兄弟們!若是分開,這前期的投資,怕是不夠。”
“錢不用擔心。”
“就喜歡公子這句話,錢不用擔心。公子,我們先將整個欽郡,無論城池鄉鎮,大的大設、小的便小置。
這樣,我們的消息也將是最靈通的。”
寧繼德心中有所悸動,低眉盯著那雙迥異的老眼。
“你想要什么?為什么選中我?”
“因為我了解公子的一切事情,公子想要報仇。而我也想報仇,我的目標是太傅。”
太傅?
寧繼德有些吃驚。
“公子可知,那楚二福是誰的兒子?”
這個,寧繼德還真不知道。只知道,定然是非富即貴。
“正是當今太傅的兒子,據我暗中調查到。太傅的兒女很多,不過,都像楚二福這樣,自出生便給丟了出去。
這是不是很令人驚訝,我越深入,越令我驚喜。原來他竟然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所以,他更加該死!
當年,我還不是官伢。我和我那死鬼一起回盛京去祭祖,路上遇見了他。當時,我們并沒有認出他的身份。
那個時候,他也還不是太傅。半夜,死鬼忽然嚷嚷著肚子疼,剛停下車,往林子里鉆沒多久,我便聽見了死鬼的慘叫聲。
之后,他便若無其事的回來,他披著死鬼的臉,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死鬼。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他說什么我便信什么。
待返回了盛京以后,我去祭祖,他也跟著。我強壓下殺他的心,我甚知不是他的對手。
再后來,認識死鬼的商家將他喊走,因為我家死鬼時常會給盛京的商家帶貨。我趁機跑了出去,之后,他當真派人追殺于我。
我趁亂鉆進伢人的車廂,那伢人無兒無女,后來,我便認作了干娘,侍奉到她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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