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除了一直看著窗戶的落懷，其他人都沒有看見撞死的小鳥，他們只聽見洛槐那邊傳來了一陣響動，然后就只有炸開的鮮血。
和洛槐坐一排的信徒小哥還有刺客小姐姐因為視角的緣故，還以為那是他的血，嚇得連忙站起來。
好在對面的大叔阻止了他們，畢竟他們看的一清二楚，沾上血的是玻璃外側。
“洛槐，你看清楚是什么撞上來了嗎？”大叔問。
“是一只鳥，黑色的，忽然就撞玻璃上了。”洛槐看那鳥有點像烏鴉，但是黑色的鳥那么多，他也不敢亂下定論。
“奇怪……”大家伙都有些想不通。
這是信徒小哥推測道：“會不會是能量復蘇了？讓鳥也獲得了更強大的力量和速度，但是它卻沒能掌握這個力量，導致沒能控制住撞到了車上。”
小哥邊說邊指著玻璃，“能讓血花炸成那么大一片，說明力道不小，更別說我們車子的速度也不慢，鳥和車的相對速度應該會慢很多，從后面撞上來還能有這樣的力度，肯定不是普通的鳥。”
有道理……大家伙都被他的推測說服了。
恰在此時，一直在檢測的檢測員也開口了，“根據官方的檢測統計，能量復蘇是由上而下，由野外向城市的，也就是說目前能量濃度提升最快的應該是高空，所以會飛的生物應該是最先一批怪物化的。”
既然檢測員也發話了，那情況應該也八九不離十了，這次大家出來本來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這個小插曲也就過去了。
其他人繼續各聊各的，唯獨洛槐繼續看著窗戶。
好位置被糟蹋了，也不好意思找人換。
他干脆研究起那片炸開的血花……其實就是循著血跡隨便看，和小時候無聊數螞蟻一樣。
“咦……”
忽然，他發現玻璃外側似乎有些圓形的凹陷。
因為他眼睛上的加護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連這點細微的變化都能察覺。
不過因為被血浸染，所以看不太清。
于是他的眼中釋放出了一絲細微的光線，斜著的那種。
頓時凹陷明顯了很多，但是普通肉眼依然看不太清。
他發現這個凹陷并不是單純的平整內凹，在接近中心時，那凹陷好像還有一圈反向凸起，然后再向內凹，和凹陷外沿形成了一大一小的同心圓。
這是一只鳥能裝出來的凹陷嗎？還是說是玻璃上本來就有的只是干凈的時候太透明看不出來。
只是稍微糾結了一下，他就排除了后者。
可是一只鳥如果將玻璃撞的形變，那應該是出現裂痕，再不濟也應該是幾道刮痕，怎么也不可能是這種平滑凹陷。
可是光這么想也沒太多用。
“對了，當時鳥撞上來是什么姿勢來著……”
依稀記得好像是翅膀大張開，就想人四肢大張撲在墻上一樣。
“這個凹痕好像也是血花炸開的中心。”
凹痕不大，也就彈珠大小，比這還小一點。
鳥身上有什么和這類似的地方嗎？
莫非……是蛋蛋！
好吧，開個惡俗玩笑，應該是眼睛……
“不是喙是眼睛…莫非這鳥還有歪脖子病？難怪會撞車上來……”
腦子里胡思亂想，無聊讓洛槐陷入了這種無人在意的細節中。
但是突然，一只手抓在了他的肩膀上。
“喂，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和你換一下位置？”
“啊？不用不用。”洛槐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是信徒小哥，他看著洛槐，又不經意撇了一眼滿是血的窗戶。
想了想，他還是說道：“要不我還是和你換一下吧，這都是血看著也怪難受的，再說本來也是我的位置，沒必要委屈你。”
“誒，真的沒事。”洛槐正想的起勁兒呢。
可是攔不住小哥好心呀，最后幾經推脫，還是把位置換了回來。
“……”
得，這下洛槐又無聊了。
“是不是被嚇到了？”就在這時，刺客小姐姐忽然湊過來問道。
“嗯？啊，是有點……”一直沒被搭話，洛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現在更是不知道拿什么當話題。
于是他很直的說道，“你好像從剛剛開始一直沒有和人說話。”
可沒想到還真打開了小姐姐的話夾子，“是啊，對面三個大叔大姐自己交流心得，插不進嘴，信徒小哥好像忙著祈禱自己的信仰，我就看你好像很空，可是偏偏你剛剛又換到另一邊……”
這么說來，小姐姐還有點怨氣，比起洛槐，她無聊時的解悶手段好像有點匱乏。
“我覺得手機是個好東西。”
“可是野外沒信號呀。”小姐姐看樣子是準備抓著洛槐聊天了。
但很遺憾，縱使洛槐身上沾了好幾朵花，也還是不怎么會聊天。
于是乎，他和妹子聊起了游戲，并且在話題交流中占到了絕對的主導優勢。
簡單的說就是他一個人在講。
“其實，我覺得聊聊你平時的生活應該挺有意思的，比如喜歡吃什么之類的。”小姐姐實在沒轍了，不得已也用很直的話引導了話題走向。
可是洛槐不依啊，“我的生活？沒啥意思……就救救王子，打打巫妖王，反正就是打打鬧鬧的。”
小姐姐一聽，得，還是在講游戲。
雖然不排除副本的可能，但是巫妖王的知名度比較高，她也知道那是游戲中的一個boss。
問題還真不是，虧得洛槐沒把符文劍拔出來。
好了，這下子生活走向被堵死了。
兩個無聊的人又沒話說了。
“呃，其實有樣東西我覺得也挺有意思的……”都聊到這份上了，洛槐也覺得不甘心，他企圖掙扎一波。
“什么東西？”看樣子小姐姐也有意。
“奧數編程。”
“……”
至此，小姐姐好一會兒都沒理過洛槐。
“明明挺有意思的嘛……”洛槐抱著編程的書，委屈巴巴的想道。
那些有意思的游戲啊什么的，不都是靠編程做出來的……
得嘞，到頭來還是游戲，徹底沒救了。
“到地方了，可以下車了，我們要在這里駐扎四五個小時。”正好前面司機室終于傳來了司機的聲音。
洛槐立馬灰溜溜的跳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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