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這幾天蘇晚晚每天就窩在家里收集各種香料，準備新的香水產品，會展中心的事情都丟給了王院士的學生去做。
他比她更有經驗，她沒有絲毫用武之地，索性在家里偷懶。
期間各種陌生電話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掛斷。
顧傾言看見茶幾上的香料，好奇地問：“小嫂子，你買這些做什么？”
“閑著沒事，做點手工。”
顧傾言點點頭，又遺憾地說：“stars的首席調香師都沒出新品，不開心。”
首席調香師？
那不就是她嗎？
蘇晚晚眨眨眼睛：“你喜歡它家的香水？”
顧傾言平時也會噴香水，可那都不是stars家的，她還以為她看不上這種小眾的品牌。
顧傾言如實道：“喜歡啊，它們家首席調香師每次出新品我都會買，她研發出的香水味很特別，我很喜歡，我這次來海市太匆忙，忘了帶過來。”
她索性買了其它牌子的，一點都不好聞。
“我有一瓶沒拆封的，你要嗎？”
顧傾言有些心動，想了想還是說：“君子不奪人所愛。”
蘇晚晚笑了笑：“我們之間不談君子，我等下拿給你。”
“你不噴嗎？”
“不噴。”
蘇晚晚只是喜歡調制香水，并不喜歡噴在自己身上。
顧傾言的鼻子湊到蘇晚晚身上，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可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是為什么？”
蘇晚晚抬起手臂聞了聞：“可能是我經常跟香料打交道，香味粘在肌膚上，就有了這種奇異的香味吧。”
蘇晚晚把房間里的香水送給顧傾言。
想了想，又往群里發了條消息。
晚晚：【我想出一款限定款包裝，如何？】
早早：【這個主意不錯，你打算出幾個限定？】
晚晚：【我只要兩個限定，其余的你們定。】
她只想送給霓裳和傾言。
鐘鐘：【新品香水研發出來了？】
蘇晚晚：“……”
這家伙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都沒去帝都，怎么可能研發出來呢？
近期因為奶奶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去帝都。
晚晚：【我打算在海市租一個臨時的工作室。】
新品總拖延下去也不是一回事。
早早：【可行，需要多少錢，鐘鐘撥款。】
鐘鐘：【……】
蘇晚晚面帶笑容地退出群聊。
手邊的手機震動，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蘇念秋打來的電話。
蘇晚晚幾乎能猜到蘇念秋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想也不想地掛斷。
蘇母的電話緊隨其后，蘇晚晚仍然沒接。
不管誰勸她，她都要把蔣孟瑤送進去。
……
翌日
蘇晚晚早早起床，換上了一套正裝。
顧君衍看著小女人神色凝重的模樣，溫聲安慰她：“不用太緊張，今天的官司一定會勝的。”
蘇晚晚重重點頭：“一定會的。”
顧君衍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我今天有點事情處理，不能陪你上法庭了，讓小七陪你去。”
蘇晚晚乖巧地點頭：“顧先生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我可以處理。”
顧君衍看著懂事的小女人，很希望她能撒撒嬌。
蘇晚晚明顯還沒打開心門，來日方長吧！
顧君衍要處理帝都的事情，連早餐都沒吃就出門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蘇晚晚：“晚晚，言江今天估計會晚點到，但他一定會出席，耐心等待，嗯？”
言江是顧君衍給她請的律師，聽說從無敗績，蘇晚晚覺得有些夸大其詞，畢竟是人就會有失誤。
從無敗績的律師都是天神一般大人物才能請到的，他們應該很難請到。
但蘇晚晚還是對今天的官司充滿了自信。
人證物證俱全，蔣孟瑤就是有潑天的本事也翻不出五指山。
蘇晚晚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九點鐘的時候，蘇晚晚和余小七出現在了法院。
她們剛下車，去路就被蘇念秋擋住了。
蘇晚晚不耐煩地抬起頭來：“你要干什么？”
蘇念秋神色凝重：“晚晚，我想跟你談談。”
“我不想跟你談。”
蘇晚晚錯開她就走。
蘇念秋難掩失望：“蘇晚晚，這次受傷害的人是蔣孟瑤，她受到了懲罰，即將被蔣叔叔流放到國外，你就不能放她一馬嗎？”
蘇晚晚擰起漂亮的眉頭：“親愛的姐姐，我要提醒你一句，蔣孟瑤之所以受傷害是因為她咎由自取，她的下場是活該，但她差點毀了我，我就得討回公道。”
蘇念秋反問：“如果你的公道會讓蘇家和蔣家決裂呢？”
蘇晚晚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差點被毀的時候，蘇家也沒站出來為她撐腰，她為什么要管蘇家的死活呢？
蘇念秋難以置信：“晚晚，你怎么可以這么冷血呢？”
蘇晚晚只覺得無語，她眨了眨眼睛，突然來了談判的興致：“讓我不上訴也可以，你讓爸爸把奶奶的下落告訴我。”
蘇念秋抿住了唇。
盲婆婆的下落關系到蘇楚兩家的關系，她不會貿然答應。
蘇晚晚攤開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答應我的條件，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蘇念秋看著蘇晚晚的背影，心底竟然生氣一股無力的感覺。
這樣的蘇晚晚太陌生了，陌生得讓人捉摸不透。
“晚晚，另外兩個證人被你藏起來了，對嗎？”
身后響起蘇念秋不死心的聲音，蘇晚晚停下了腳步，歪了歪頭：“你猜？”
她不可能告訴蘇念秋的。
蘇晚晚大步走進了法庭，在原告席上，她看見了兩位彷徨不安的小姑娘。
蘇晚晚走到她們身邊，安慰道：“不要怕，我們會討回公道的。”
蔣孟瑤也到了，她的身邊站在蔣氏的律師。
蔣孟瑤看見三個人，輕蔑地叫囂：“蘇晚晚，你別以為你找到了證人就能把我怎么樣，我身邊的律師勝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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