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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千一百六十六章 化為矛,改革啟!

    這股冷意讓右親王臉色頓變,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寒意。

    不過他還是望向帝皇,面帶誠懇之色。

    “二哥!”

    這兩個字,右親王戰鰲已經快千年沒有喊過了。

    戰龍為帝皇,那一切都變了,君主有別,即便是私下里戰鰲也未曾喊過帝皇為二哥,從來都是尊稱二哥。

    此刻喊出,必然是迫于無奈,心中酸楚。

    帝皇面色冰冷至極,身后九條蒼龍浮現,威壓震天!

    此刻的他望著戰鰲,冷意一直存在,直到良久之后,這股冷意才是慢慢消散。

    “出去!”

    聲音冷漠無比,帶著一股命令之語。

    可戰鰲沒有出去,此次來見帝皇,他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必須將此事說完。

    至于決定,那一切都不是他能決定了,他只能盡人事安天命。

    “我叫你二哥,為的就是能夠讓你知道,兄弟情義!”

    戰鰲望著帝皇,滿臉懇切。

    “如今帝國表面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祥和,實則不然!”

    帝皇身子有些微微顫抖,他作為開國之君,天天廢寢忘食,為的就是想要成為一代明君。

    自己如此努力,結果戰鰲卻說實則不然。

    “那你說說!”帝皇吐出一團濁氣,雙目死死的盯著戰鰲。

    戰鰲毫無畏懼,望著帝皇道:“從馬場一事就可看出,帝國達官顯貴已經腐敗無比!”

    確實,有的官員已經在任上幾百年,這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如果徹查,帝國支柱,礦業和異獸場乃至全國武堂,腐敗的你都能內心發寒。”

    “此事我肯定會徹查的,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最好不過。”

    戰鰲并未如釋重負,反而內心一緊,因為他越想越覺得害怕,甚至膽顫。

    “還有什么事嗎?!”

    帝皇真的很想痛揍自己這個弟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還有一事。”

    “說。”

    帝皇知道,如果不讓戰鰲說完,他肯定是不會走的。

    “關于十八域之事。”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再次冰冷無比,仿佛墜入冰窟。

    帝皇的眼神犀利無比,渾身的磅礴之意再次籠罩四方。

    外面的太監都嚇得腿軟,整個皇宮之內,無數人驚慌無比,他們知道這是帝皇之氣,帝皇在震怒!

    “朝堂之上,戶部官員提及過,我當時不想讓他說出來,可你執意如此。”

    “為什么不能說,這事情就該廣而告之,讓他們收斂。”

    “收斂?!”

    戰鰲露出一絲笑意,他忽然發覺帝皇太過心善了,這么多年不曾提刀,曾經的那個一戰百天的人已經不在了。

    “這絕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事情!”戰鰲聲音冰冷,眼神之中帶著殺意。

    “風調雨順,十七域竟然賦稅都少一半,這不蹊蹺嗎!”

    賦稅少一半,這確實是天大的事情,帝皇也并未將次忽略。

    “此次我打算去殿域和宮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不用看了,我告訴你吧!”戰鰲直接說道,”宮域去年一年收稅100兆元石!”

    “什么?!”

    帝皇當即震驚,直接站了起來。

    100兆元石啊,這是多么可怕的數字。

    但其實仔細想想,也并不可怕,畢竟玄澄帝國人口眾多,一域就遠超地球人口了。

    去年皇城收稅也不過300兆元石而已,宮域已經相當于三分之一皇城了。

    這不是重點,收稅高只能說發展繁榮,或者是收刮嚴重。

    帝皇對這些都不是非常關心,他只關心進貢。

    然而今年進貢比去年還少了一半,之進貢了十兆元石而已!

    這讓帝皇心里寒意陡然升高,一股怒火沖天而去,九條蒼龍直接沖破天際,在天空翱翔。

    整個天空原本晴朗無比,此刻卻是陰云密布,有攪動風云之勢。

    “二哥勿要震怒,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帝皇強壓怒火,望著戰鰲道:“如此大的事情你告訴我不震怒?!”

    “先生氣不過是敵人之快而已。”

    “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帝皇滿臉埋怨。

    “我一開始也想告訴你,可是這我也不好說。”戰鰲臉上有些委屈之色。

    “說說如何解決吧。”

    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生氣,而是如何去解決。

    如果不解決,任由其發展,日后那真的亡羊補牢羊都沒了!

    “蘇衍!”

    戰鰲直接提出蘇衍的名字,這讓帝皇非常意外。

    “他?!”帝皇不解其意。

    “沒錯,他是天之命數!”

    戰皇眼神冰冷,命數,天階,災星,福遇,這些占卜之語戰皇踢聽膩了。

    他寧愿相信災星也不相信福遇。

    “他從下位世界來,天賦卻是妖孽無比,他就是命數。”戰鰲再次說道,“他拯救府域,如今被奉為弼馬卻是并不反抗,反而在收逃稅,說明他有一顆善心。”

    “什么意思?”

    “我們可以利用這顆善心。”

    帝皇不語,等待戰鰲接下來的話語。

    “換種說法,蘇衍就是一根矛,目前來看,對您是有些損失,但只要我們用對了,那這根矛就可以刺向十八域!”

    帝皇眼神一凝,腦子飛速轉動,他當然明白戰鰲的言語之意。

    “你是想用他來對付十八域?!”

    “沒錯。”

    “就他,區區一個半步金丹?”帝皇有些嘲弄之色。

    “然而,半步金丹卻能夠戰勝金丹五品!”戰鰲直接反駁,“用好了,十八域之事可以解決。”

    帝皇沉思良久,他其實非常明白戰鰲的意思,他也知道蘇衍可以成為自己手里的一根矛!

    “二哥,先將他用在皇城之中,整頓一下達官顯貴也不無不可,如果用得好,然后轉向十八域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先退下吧,此事我思考一下。”

    “那臣就告退了。”

    戰鰲此次直接告退,因為他該說的已經說了,目的已經完成。

    整個龍興殿只有帝皇一人,他在沉思,他想到自然要更多,畢竟他是帝皇。

    可想來想去,除了蘇 除了蘇衍,他確實沒有其他的矛了,戰鰲本就是有著身份,這種事情交給蘇衍做最好不過。

    所以,翌日,皇城突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四王爺逃款漏稅,作惡多端,貪得無厭,賄賂百官,罪大惡極!

    押入大牢,秋后問斬!

    這道圣旨仿佛平地一聲雷,將整個皇城都是震動。

    這太讓人意外了,第四王就這么沒了,這太出乎大家預料了。

    即便左親王求情,但也無濟于事,帝皇的決心早已堅定,何況圣旨已出,不可收回。

    這是殺雞儆猴!

    非常明顯,第四王被帝皇當成犧牲品了。

    許多明眼人都是明白,可是讓他們更加震驚的是,此次的源頭竟是因為馬場,一個小小的七品弼馬。

    得知緣由后,許多人震驚、不安、憤怒、膽寒。

    那天在朝堂之上的人知道蘇衍的本事,震驚也不是非常奇怪,可是他們不理解。

    為何帝皇如此殺星,畢竟四王爺可是帝皇的堂弟。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四王爺也被押解到了天牢,許多人如何猜測都是改變不了事實。

    而此刻的國民岳父楊長嶺卻是嚇得遍體生寒,差點魂魄出竅。

    他本以為此事完全穩了,自己可以高枕無憂,結果呢,卻整出這么一事。

    他跑到皇宮去,結果卻是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這讓他更加不安。

    在剛要離開皇宮的時候,他被侍衛攔住了。

    “楊大人,天牢請你去喝喝茶。”

    楊長嶺嚇得雙腿發軟,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被侍衛拖走的時候,他在求救,不停的喊著自己女兒的名字。

    楊貴妃當然知道四王爺被送入天牢的事情,一大早就去找帝皇了,可是被攔在了門外。

    得知自己父親也被抓了,這讓她更是焦急無比,竟是直接闖入了大殿。

    見到帝皇在處理奏章,楊貴妃直接蠻橫的將奏章全都掀飛。

    “你騙我!”

    楊貴妃滿臉憤怒,眼神之中是對帝皇的不滿。

    昨天還你儂我儂,今天就把她老爹抓了,這樣發負心漢讓她很傷心。

    帝皇沒有生氣,望著楊貴妃道:“什么事情如此生氣。”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憑什么抓我爹爹!”

    帝皇面色變得寒冷起來,望著楊貴妃道:“這玄澄帝國是我做主還是你做主!”

    至此一句話,楊貴妃就被嚇得渾身發寒,差點軟成一灘肉泥。

    “你父親逃款數額巨大,這還只是馬場之事,其他的我不想查,不然他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楊貴妃眼淚流出,楚楚動人,她想要求饒,想要替自己父親爭取最后機會。

    結果帝皇的一句話讓她絕望。

    “再胡攪蠻纏,打入冷宮!”

    楊貴妃不敢鬧了,冷宮可不是開玩笑的,進去就別想出來,永世不能翻身。

    她現在為貴妃,還有一線機會。

    帝皇何嘗不心疼,自己愛的女人如此受苦,他心如刀絞。

    可為了改革,他不得不如此,他必須如此。

    整個皇城貪污成風,一個個不貪污幾千萬上億的元石都每臉見人,世道變了。

    帝皇不由想起鎏王爺,此刻內心竟是帶著愧疚。

    異姓王是帝皇的猜忌,哪怕異姓王最強也不過金丹五品,但帝皇就是多疑。

    到現在一個異姓王也沒了,那群異姓王被抄家,最多家產也不過一億元石而已。

    而鎏金家里也就兩千萬元石,這在這群貪官中根本不夠看。

    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員都能貪污千萬,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帝國已經病入膏肓,必須改革,必須整治。

    這個信號讓許多人聞風喪膽,這是帝國最強火藥味最濃的一次信號。

    蘇衍此刻更是成為了風云人物,十個官員有九個嘴里都離不開他。

    而此刻的蘇衍待在馬場,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小夢鎏金等人就站在他的旁邊。

    不遠處就是馬場,萬馬奔騰,十分的壯觀。

    “小小馬匹,就能牽扯如此大的逃款,這個帝國日薄西山啊!”

    蘇衍發出感慨,他并不是為這個帝國著想,他也并非有一顆圣人般的善心。

    他其實是為了自己,如果不是缺元石,鬼才會去搞這些事情。

    八億元石收了上來,蘇衍直接截留了四億,另外四億也是放在小院地下倉庫。

    “大人,四王爺的逃款來了。”

    張老三跑過來對蘇衍稟報,兩億巨款,可是好幾輛馬車才拉了過來。

    蘇衍點了點頭,讓張老三記賬一億。

    張老三只能聽從,但內心不安,這克扣一半太心黑了吧,他怕以后出大事。

    可他只是協使,并無權力,不聽蘇衍的飯碗都會沒了。

    “楊府拉來了一點五億元石!”

    這兩家的元石拉來并不奇怪,畢竟人都被抓了,如果再不老實,恐怕家里人都會被一同抓進天牢。

    可隊伍遠遠不止于此,后面更是有隊伍到來。

    蘇衍望了一眼,對張老三問道:“那些車隊來這里干啥?”

    “大人,您有所不知,四王爺和國民岳父被抓,那些達官顯赫都怕了,我估計是來補清逃款的。”

    蘇衍笑了笑道:“一年利息一個點。”

    “百分之一?”

    “是十分之一!”

    張老三嘴角抽搐,一年十個點的利息,這要是逃款十年以上的,那都得拿兩倍甚至更多。

    這也太狠了,也就蘇衍能干得出來。

    但張老三并不覺得不妥,這群達官顯赫當年逃款那是多么微風,現在只是報應,痛快都來不及呢。

    鎏金都跑去幫忙了,來的人太多。

    大客戶,逃款都是千萬級別,小客戶也至少有個幾十萬了。

    這林林總總加起來,當真數額驚人。

    忙了大半天,鎏金累得腿抽筋,看到一場場的元石,臉都快綠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多元石,太刺激人了!”

    張老三也是點頭道:“是啊,我們馬場千百年來什么時候這么富裕過。”

    “快去給老大匯報。”

    張老三連忙點頭,直接走到了蘇衍身旁。

    “大人,總共補款十五億元石!”

    這其中有很多是超過十年的,利息都超過原本的逃款數額了。

    雖然這群人一開始很是憤怒,只想補上逃款,可蘇衍規定非常明確,不交齊直接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