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緊拳頭，做了幾個深呼吸。
她沒離開，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發呆。
站了十幾分鐘，正要離開，便看到裴明遠那不要臉的秘書從另一頭走來，手里牽著個小男孩。
張云芝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停止，忙轉過身以免對方看到自己。
她想起無數次自己主動把空間讓給裴明遠和這個女人。
甚至在家里，也讓他們安心談工作。
她那張婚床，指不定早就被污染了。
真臟啊！
秘書和孩子進了裴明遠的病房，張云芝從包里拿出竊聽器的儀器，聽到病房里的其樂融融。
“小杰，來，爸爸抱抱！”
秘書問：“公司什么時候賣得成？”
“暫時還沒人出我要的價，實在不行就再降價，好歹能拿到幾百萬。你的護照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就等你這邊的消息。”
裴明遠笑了聲，“我這邊是很快的，反正身份、工作，都會有人給咱們安排好。”
“你確定嗎？”
“我說的還有假？什么時候騙過你？兒子，爸爸說的對不對啊？對了，找個時間，我還得回家一趟。”
秘書哼了聲，“舍不得了？”
“嘖！又吃飛醋了是不是？我手上零零總總加起來有一個億，說多也多，但我們去國外，一切從零開始，感覺還是不夠，兒子得富養！
這些年買給她的那些寶石也值不少錢，你之前不是挨個試戴，舍不得脫下來嗎？都拿走，都是你的！”
張云芝臉色慘白，她不明白朝夕相處的枕邊人，什么時候變成了這么可怕的面目。
他太狠了。
......
“祁哥，裴明遠在國外的新身份已經辦好了，護照這幾天就能下來，不會超過這周末。”阮峻敲門進來匯報進展。
祁夜“嗯”了一聲，“其他安排呢？”
“也都準備好了。”阮峻收起笑意，“只要裴明遠一說出兮姐的下落，我們的人就把他抓回來。”
“他是個很滑頭的人，要做得隱蔽些。”
“明白。”
......
等了一天，宋時微接到了張云芝的電話。
“你準備怎么處理裴明遠？”
聽這稱呼，宋時微知道自己這一步走成功了。
她道：“讓他坐牢，死刑。張女士，我只需要你盡可能提供裴明遠的犯罪證據。”
“見面談。”
晚上，宋時微跟張云芝見面。
對方把一沓資料給她，“我只有這些。”
宋時微翻了翻，有貪污賄賂證據，還有跟黑道來往的資料。
但后者僅僅是來往，沒有非法交易，沒法作為起訴的證據。
宋時微迅速在腦海里判斷著重點，張云芝耐心的等著她翻完，然后才說：“你什么時候行動？”
“資料搜集完整后。”
“不行，”張云芝道，“他這周末就會跟那賤人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