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后倒在血泊之中。
“娘娘……”
季蕓蹲到章皇后身邊，看著插在胸口的匕首，有些手足無措。
章皇后瞪大著眼睛，嘴角涌出一道血跡，也許是劇烈的疼痛讓她的精神清醒了過來。
“本初，堯兒，我來陪你們了……”
章皇后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這一刀正好插在她的心臟上，當場斃命。
死了？
三個混混驚慌地退了幾步，他們原本只是想制服這個瘋女人，但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瘋了，直接一頭撞了上來。
三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以前手上也沾過人命，短暫的驚慌之后便冷靜下來。
他們發現這么大的動靜都沒人來，目光再次落到季蕓身上，色心再起。
季蕓的外裙已經被撕碎，露出修長的玉臂，白皙的肩頸，還有那高高聳立的粉色裹胸，勾人心魂。
三人色欲熏心，也不管剛剛才殺了人，再次撲了上去。
“干什么，滾開……”
季蕓拼命掙扎著，但很快便被三人按在了地上。
“大哥，你先上！”
老二，老三按著季蕓的手腳。
“好，我先享受一下當皇帝的滋味，等會你們再上……”
老大猥瑣地解開腰帶，脫去上衣，他剛要撲到季蕓身上，身體一僵，銀色的槍尖從他的胸前刺出來。
出手的正是白袍將封瑞，他帶兵從西門殺入了皇宮，正好聽到動靜便走了進來。
“畜生……”
封瑞一槍從背后將混混刺了個透心涼，緊接著長槍一挑，將混混的尸體挑飛出去。
“大哥……”
老二、老三拔出腰間的匕首，沖向封瑞。
兩個潑皮哪里是封瑞的對手，他槍尖連點，迅速將兩人擊殺。
不過幾息功夫，三個混混全部斃命。
“姑娘……”
封瑞一收染血的長槍，轉頭看向季蕓，白凈的小臉頓時一紅。
他雖是明王軍的將軍，但還是個純情小男人，整天跟著一群糙爺們兒待在一起，連女人都很少見，更別說只穿個兜肚的女人了。
“姑娘，你沒事吧？”
“你不要過來……”
季蕓坐起身，捂著胸前兜肚，驚恐地縮到墻角邊。
“姑娘，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封瑞見季蕓身上衣裙已經被撕碎，立刻將身后的白袍取下來，蹲到季蕓身邊，將白袍披在她身上。
近距離看著季蕓漂亮的大眼睛，顫動的睫毛，美艷而又惶恐不安的模樣，真的是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封瑞心中劇烈地跳動起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感覺。
季蕓看著面前的少年將軍，眼中的惶恐慢慢散去……
封瑞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桿銀槍在手，身上有種難以言喻的少年英雄氣，對她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兩人四目相視的一剎那，都莫名地心跳加速。
有時候心動只在一瞬間，季蕓看著封瑞的眼神，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這種緊張不是害怕，她以前從未有過。
曾經入宮為妃時還很小，是陛下看上了她，也是父親的意思，她只是順從接受而已。
那個男人雖貴為皇帝，但她從未有過這種心跳的感覺。
季蕓心中有些慌亂，自己已經嫁人了，而且孩子都十幾歲了，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立刻收回目光，緊了緊身上的白袍。
“姑娘，你有沒有受傷？”封瑞擔心地問。
“我沒事，謝謝……”
季蕓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章皇后，露出一絲悲傷。
“姑娘，這里現在很危險，你跟我走吧。”
封瑞并不認識季蕓，以為她只是個宮女，因為這處院子實在是太破了。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明王軍的將領，我叫封瑞。”
“明王軍？”
季蕓被軟禁在冷宮后，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并不知道明王就是她爹。
“對，我們已經攻占了京都，很快就會拿下整座皇宮，大齊已經亡了。”
“大齊亡了？”
季蕓忍不住咬了下嘴唇。
“姑娘，你留在這里很不安全，跟我走吧，我會保護你。”封瑞一臉認真道。
季蕓看著他真誠的眼神，她心有所動，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小將軍，你走吧，不用管我。”
“那不行……”
封瑞一把抓住她的手，霸道地將她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來。”
“姑娘，你留在這里很危險，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封瑞將她抱出大殿，來到院中。
院子里有一隊明王軍正在搜查，看到將軍抱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出來，明王軍的士兵們全都懵了。
明王軍的軍紀嚴明，開戰前就已經警告過了所有人，破城后不得騷擾百姓，入宮后更不準碰里面的任何女人。
將軍為何抱了個女人出來？
“咳，將軍，這院子里沒有其他人了。”
“繼續往里搜……”
封瑞說著將季蕓放到他的戰馬上。
“坐好了……”
他一翻身，坐到季蕓身后，策馬走去。
…………
齊皇宮中早已亂成了一團。
一隊禁軍將后宮內的所有妃嬪、宮女全部驅趕到太和殿外的廣場上。
齊皇站在太和殿門口的高臺上，謝天南陪在一側。
“陛下……”
幾個妃子想要上前，但被禁軍攔住。
齊皇掃視了一下滿廣場的妃嬪和宮女，痛苦地閉上眼睛。
“大齊已亡，你們都隨朕去吧！”
“陛下饒命……”
“陛下，臣妾不想死啊。”
“陛下，饒了奴婢吧！”
滿廣場的妃嬪和宮女都跪了下去。
齊皇睜開眼，怒斥道：“你們不想死，難道要讓反賊糟蹋嗎？”
上千妃嬪和宮女依舊在哭喊著求饒。
皇帝老兒陰沉著臉，咬牙道：“動手吧……”
四周的禁軍紛紛拔出刀劍。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沖殺了過來，為首的赫然是陸云飛。
兵敗新安城之后，他帶著殘兵退回了鹿門山。自知再無跟季家抗爭的資本，他墮落了一段時間后幡然醒悟。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殺狗皇帝，為父親復仇，在江南參與爭霸更多是被局勢裹挾。
想明白后他帶了一隊親信離開了鹿門山，趕來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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