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里之外,圣地的輪廓若隱若現,如同一桿定海神針直指天空,連接天與地。
按照談伶所言,那便是圣地的圣山,圣地的中心所在。
圣主居住在圣山之巔,上面是什么樣子的,沒有人知道,也沒人能上到上面。
在圣山山腳之下,便是圣地長老及各大家族居住的地方。
他們如同忠實的衛士,拱衛著圣山,護衛著圣主。
呂少卿他們到了這里必須要降下飛舟的高度。
在這里,每個人御空飛行不能夠超過百米,一旦超過被規定的高度,會被視為藐視、挑釁圣地。
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呂少卿來到這里之后,不得不感嘆著。
圣地真不愧為寒星的統治中心,聚集在這里的魔族人口以億萬計算。
圣地沒有城墻,按照談伶的說法,圣地每天都在擴張,每天都有無數人來到這里。
在天空之上,一眼望下去,下面的建筑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
下面的魔族人,如同螞蟻般忙碌。
神識一掃,無數的聲音匯聚在一起。
呂少卿只是掃了一下,下面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洶涌而來。
得虧他的神識強大,能夠接納處理這么多信息源,不然非要吐口血不可。
呂少卿神色微變,急忙把神識收回來。
談伶在一旁一直看著呂少卿。
打小就在圣地長大的她知道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修士,特別是元嬰,都喜歡用神識掃一下,想看看這里到底有多大。
而因為圣地太大,太多人了,混雜在一起的信息十分龐大。
一般修士承受不住,至少會吃點小悶虧,出個小丑。
她故意不告訴呂少卿,是想著看呂少卿出丑。
但是,沒想到呂少卿居然只是臉色微微一變后,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讓她心里震撼,再次深刻的明白呂少卿的神識到底有多恐怖了。
這個家伙,果然可怕。
呂少卿站在船頭,看著下面,表情嚴肅。
談伶心里暗自猜測,知道圣地的厲害了吧?
這么多人,見過嗎?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么?”
呂少卿頭也不回,語氣中帶著幾分向往,“我在想,要是圣地這里所有人每人都給我一枚靈石,那該會有多少呢?”
這里應該有幾百億人吧?
拋開凡人,就算是修士也有幾百萬,上千萬吧?
每人給自己一枚靈石,那數額呂少卿想想都流口水。
談伶氣死,還以為你是沒見過世面,被圣地的繁榮驚呆了。
沒想到你卻是在想著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談伶見過喜歡靈石的,但沒見過像呂少卿這么喜歡靈石的。
一想到自己要給這個家伙五百萬枚靈石,談伶瞬間失去說話的興致。
縮回飛舟里面,和財迷沒有什么話好說。
很快,呂少卿他們來到了圣山的腳下。
只有走進之后才發現圣山的雄偉高聳。
上萬米高的山峰,高聳入云,從半山腰開始,便有云霧纏繞,如同隱入天空之上,看不清楚上面的丁點。
抬頭望去,整座山在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充滿圣潔的氣息。
從這一方面來說,很符合圣山這個稱呼。
濃郁的靈力以圣山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深吸一口通體舒暢。
呂少卿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上面布置了陣法,把上面遮掩起來。
圣地是寒星的中心,而圣山則是圣地的中心。
呂少卿和計言都在圍著圣山的雄偉而感嘆,他們兩人都有想上去看看的沖動。
計言問談伶,“上面能上去嗎?”
談伶搖頭,“不行,沒有圣主或者長老的召喚,誰也不能夠隨便踏上圣山。”
“違者,死!”
談伶已經相信呂少卿和計言是鄉下人,第一次來到圣地。
她對兩人解釋道,“圣主和圣地的長老們可以在圣山上閉關,其他人,哪怕是圣主的族人沒有得到召喚,也不能夠踏入圣山。”
圣地這里講求尊卑,圣主和諸位長老是絕對的上層,下面的人,無論實力再強,身份地位也超不過他們。
不過,如果實力達到了,可以成為圣地長老,甚至實權長老也不是不可以。
呂少卿問道,“你師父也在上面?”
談伶點頭,“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師父是不會輕易下山。”
呂少卿好奇,“你要去見你師父呢?”
“傳信,”談伶沒有隱瞞,“得到師父的允許之后,我才能去見她。”
計言聽完后,在旁邊淡淡的說了一句,“沒勁。”
呂少卿深以為然,對這樣子見面方式十分鄙視,“就是,連見師父都得預約,多沒勁啊。”
這些魔族就是多事,師徒之間搞成這樣,多沒意思。
談伶不爽,“哼,師父日理萬機,還要修煉,身為弟子的怎么能輕易去打擾師父?”
“你們呢?你們見師父很容易嗎?”
談伶說的也是事實,修士最主要的事情便是閉關修煉,哪怕是親密的徒弟也不可能經常見到師父。
芮長老是圣地第二長老,位高權重,管理這么大的圣地,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多如牛毛。
就算是凡人的帝皇也不如她要處理事務多。
再加上還要修煉,談伶這個徒弟想要見她一面的確需要預約也在情理之中。
呂少卿呵呵一笑,“當然,我們都見膩了,我們有時候不想見師父,師父非要厚著臉皮湊來見我們。”
說完后,還故意搖搖頭,嘆了口氣,“甚至有些時候,我們出去一趟,師父也厚著臉皮悄悄跟在后面。”
談伶一百個不信,怎么聽起來,你師父好像個小孩子一樣。
呂少卿盯著圣山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就沒試過偷偷潛入圣山去看看你師父?”
談伶給了呂少卿一個白眼,“說得輕巧,周圍可是有眾多圣族戰士在守衛,連只蒼蠅都難以飛上去。”
呂少卿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黑色甲士,即便隔著老遠也能夠感受得到其彪悍凌厲之色。
呂少卿失望,“還以為來到這里,能夠攀登圣山,滿足心里的愿望呢。”
談伶卻臉色古怪道,“你們果然是來自鄉下,不知道圣山會定期開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