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黎雨欣正在好奇地問苑楹，為什么現代的防彈背心她要做成全身的再送去大乾。
“因為現代醫學先進完善，只要護住心肺，其他都能治。但大乾不一樣，不說是手腳斷裂，他們甚至可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傷口感染而死。”
所以，現代可以為了靈活而舍棄一些東西。
但大乾的盔甲卻務必要護住全身。
而且，他們穿厚重的盔甲穿的久了，這種盔甲的限制性對他們而言根本就不算事兒。
“對哦！”黎雨欣恍然大悟，道：“現在的人都有踩釘子破傷風死的，更別提他們被刀劍劃傷了！”
破傷風！
她怎么把這茬事兒給忘了！
苑楹倏地看向黎雨欣。
黎雨欣迎著自家閨蜜的目光，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等著，我去問問。”
她說完，就非常給力地去給男朋友打了電話。
十分鐘后，黎雨欣就給了苑楹一個肯定的回答，還給她看了張圖：
“我男朋友能幫忙拿到，不過有兩種，你看要哪一樣？”
苑楹一頭霧水。
只聽黎雨欣說破傷風免疫球蛋白不需要做皮試，她就直接選擇了這個。
“這個會貴很多，要是準備一營的量，估計是比大花費。”黎雨欣道。
苑楹聞言，默默地往客廳柜子看了一眼。
黎雨欣：……
她都忘了。
她閨蜜現在可是古董拿到手軟的人，根本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黎雨欣直接和她男朋友定了上萬支。
……
第二天，司鴻景來的時候，迎來的就是一個教學視頻。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苑楹才向他解釋了破傷風的事情。
“原來全身抽搐、無法張口說話是因為這個什么破傷風？”司鴻景蹙眉。
苑楹點頭。
這下，司鴻景學得可認真了。
苑楹看著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平板，心中默默想，也不知道他到時候能不能下得去手。
一晚上，司鴻景看了好多教學視頻。
同樣，也在苑楹的幫助下深入了解了一下破傷風。
聽到疫苗過兩天就能到，更是激動到不行。
直到走之前，才想起自己后背還背著個包袱呢，連忙取下來遞給苑楹道：
“這是郭嫂子給你買的首飾和幫你定做的衣服，為了感謝你送來的藥。”
“孩子們都沒事了吧？”苑楹問。
“沒事了！只是有些印記還沒消退，估計過段時間就徹底好了！”司鴻景道。
苑楹這才放心。
每次她拿到手的都是一些成衣，并不如郭嫂子這次送來的定制款精美。
女人果然了解女人喜歡什么！
她看著衣服和首飾，愛不釋手。
“下次你可以去布料鋪子里讓掌柜的幫你量身，訂做你喜歡的款式。”司鴻景見她這么喜歡，就建議道。
可他這句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苑楹身子就僵住了。
下次？
什么下次？
司鴻景面色僵了一瞬就恢復了正常，道：
“我忘了你暫時還不會去東平關，那你可以讓黎小姐幫你量一下具體尺寸給我，讓郭嫂子去定做更合適的給你。”
他……不知道？
苑楹又偷看了他兩眼，才放心下來，道：
“不用了，我已經有很多套衣服了。”
其實內心則在想，司鴻景真是給她想了一個好點子。
等下次她就去訂做衣服的店里去量尺寸。
……
有人就是好辦事。
僅隔了一天，讓黎雨欣男朋友幫忙買的破傷風針就到了。
當天晚上，苑楹就讓司鴻景把針給拿走了。
盔甲也送了一大批過去。
司鴻景看著手里幾千件盔甲，決定先將現有的盔甲給發下去。
以防金國萬一偷襲。
于是，早上操練時，司鴻景就將盔甲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并且當場試驗了盔甲的堅固程度。
當天早上，校場里傳來的歡呼聲就連城中的百姓都能聽得到。
激烈又充滿喜悅和希望。
百夫長們去領神明賜下的盔甲，然后再將盔甲分配給手下的將士。
雖然此時大部分人都還沒能分到盔甲。
可他們卻毫無擔憂。
神明說了，每個人都會有的！
他們相信神明一定會說到做到！
而在營帳里睡懶覺的監軍也被這歡呼聲給吵醒。
他叫來了手下的人詢問出了何事。
“是司鴻將軍在發盔甲，說是神明賞賜的。”手下的人回答。
“又是神明。”小太監扶著昏沉的腦袋，根本沒發現手下的人轉換了對司鴻景的稱呼：“他不會是私通外敵了吧？不然哪里來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真有神明？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小太監這話卻沒迎來手下人的附和。
他望過去。
只見那人面色復雜地看著他，道：“大人，昨日您就寢得早，我就沒來打擾您……那個神明，好像是真的。”
這是調查到東西了？
小太監瞬間清醒，坐直了身子問：“怎么說？”
“之前軍中沒有糧草，司鴻將軍卻不肯退讓，說東平關是大乾最后一道防線，他要誓死守護東平關，他……”
“說重點！”監軍無語地道。
“他們交手時，黑夜突然亮如白晝，神明在城門口顯靈嚇走了金國兵。”
“后來，神明就會給軍中投送食物和藥物。我借著傷口去看過了，他們所用的藥物確實聞所未聞，不像是凡間之物。”
“前段時間，徐京來攻城，神仙再次顯靈，上了司鴻將軍的身！很多人都看到了，兩個司鴻將軍！那個還凌空立于城樓之上的白布處，身材高大，不可能是人！”
監軍看著滿臉虔誠的手下，頓時感覺自己的頭更昏了。
他怎么覺得自己像是在聽戲文一樣？
小太監直接起身，以‘頭疼’為由，來到了傷兵救治的地方。
傷兵身旁的桌案上都放著一盒甚至幾盒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是神明賜下的藥？”小太監問。
傷兵點頭。
小太監直接拿起來。
手感很怪，模樣很怪，形狀也很怪。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他手下的人會說，一看就不是凡間之物了。
小太監又趕去了伙房。
伙房堆滿了蔬菜。
只是，這些蔬菜他根本就沒見過。
就好像……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