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放下酒杯,拿起紙巾擦手,竭力保持平靜,然后露出一個極為夸張的冷笑,“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生的當然是男孩,我做了血液檢測,還有三維彩超,確定是男孩才會生下來。”
安初夏早已將她微妙的異常反應盡收眼底。
她應該猜對了。
因為生了一個女兒,她才沒有做親子鑒定,才會心甘情愿的接受AK的安排,換掉自己的孩子。
“為了爭奪家產,你也是不遺余力,可惜你站錯了隊,你越依靠AK,就越會被陸家排斥。”
伊靜低哼一聲:“我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給我潑臟水。”
安初夏道:“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你的事,陸家一清二楚,我勸你盡早懸崖勒馬,免得以后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伊靜已經決定一條道走到黑了。
她連兒子這塊護身符都沒了,如果沒有了AK的幫助,就真的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她不甘心,必須要搏一把,如果這個假兒子能蒙混過關,她照樣能當慈禧太后,垂簾聽政。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別以為你的兒子真能當上陸家的執掌人,現在越得意,以后就死的越慘。”
安初夏嗤鼻一笑,先死的人肯定不是她,因為她從不作死。
作死的人才死的快。
“我相信善良的人一定會被老天眷顧。”
“你的好運氣已經到頭了。”伊靜咬牙切齒,在心里默默詛咒她一百遍。
安然啪得一拍桌子,他早就忍無可忍了,“馬上滾,這里不歡迎你。”
美芽在旁邊幫腔,“就是,囂張個P呀,你可是毒害四少的嫌疑犯,等他一出院,就會跟你離婚,你先祈禱自己會不會蹲牢子吧。”
小萌慢條斯理的說:“可不是蹲牢子這么簡單,我聽說陸家的家規,毒害執掌人是最大的重罪,要被處死,還會牽連娘家。”
陸家要讓一個人消失是輕而易舉的事。
伊靜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是被冤枉的,給陸景瑜送毒咖啡的人是她,不是我。”
小萌道:“警察都沒說咖啡有毒,你竟然這么肯定,那毒肯定是你下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毒是安初夏下的,不是我。”伊靜幾乎是在吼叫,唯恐旁人不知道“真相”,她必須要將嫌疑引到安初夏身上。
四周的吃瓜群眾都紛紛將目光轉移過來。
麗薩義憤填膺,顧不上自己淑女的修養了,“伊靜,你太過分了,你先是給初夏和小琸下毒,想要殺死他們,現在為了不離婚,又給景瑜下毒。你別以為警方還沒找到證據,就抓不了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遲早要受到懲罰。”
吃瓜群眾一片唏噓。
他們更相信下毒的人是伊靜,因為陸景瑜要跟她離婚了,而且聽說她是凈身出戶。
跟安初夏的離婚待遇相比,有十億光年的差距。
她不氣瘋才怪。
伊靜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就算有三寸不爛之舌也懟不贏這么多人,只能先撤退。
“麗薩,你真是個蠢貨,竟然幫著這個陰險狡詐的心機婊,你遲早腸子都要悔青。”
麗薩憤怒的瞪著她,“連無辜的小孩子都不放過的人,才是最可恨的。”
“以后我當了陸家的主母,第一個把你趕出陸家。”伊靜跺了跺腳,灰溜溜的逃走了,等小琸那個孽種一死,安初夏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