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帶著小松果去了餐廳,吃午餐。
伊靜走了過來,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上。
她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你要跟我們一塊吃嗎?”
“不方便嗎?”伊靜反問一句,目光在她身上縈繞了一圈。
她戴著一條絲巾,但她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一絲端倪。
絲巾的縫隙間露出了一片殷紅。
一道暴怒的火光從眼底閃過,她猛地站了起來,猝不及防的一把抓住了她的絲巾,狠狠的一扯。
殷紅的吻痕清晰的顯露出來。
安初夏抓住了她的手,旁邊的小余也站起來,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小余警告道。
伊靜松開了手,眼睛死死的瞪著安初夏的脖子,“你昨天晚上找男人了吧?”
安初夏冷笑一聲:“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嗎?就算我找了男人,又怎么樣呢,跟你有什么關系?”
伊靜火冒萬丈,“你要偷的是我的男人,就跟我有關系?”
安初夏讓小余將兒子帶到旁邊的桌子吃飯,有些話,少兒不宜。
“伊女士,你這不是賊喊捉賊嗎?你的男人就是從我這里偷走的。”
伊靜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我們不過是公平競爭而已,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根本就輪不到你,我不過是奪回屬于我自己的男人而已。他壓根就不愛你,他愛的人是我。如果他對我沒有感情,不愛我的話,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把他奪過來。”
安初夏被狠狠的捅了一刀,這話戳中了她的死穴。
是啊,如果陸景瑜對她沒有感情,又怎么可能跟她舊情復燃呢?
每每想到這一點,她都會抓心撓肝的難受。
這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頭,怎么都拔不掉,一碰就會疼痛不已。
“既然他愛你,那你還擔心什么呢?”
伊靜咬了咬牙,“我懷孕了,不能陪他,自然得防止有人趁虛而入。”
安初夏笑了起來,“這不是你的風格嗎?你能當上陸太太,靠的不就是這一招嗎?”
伊靜眼里閃過一道殺意,“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撬我的墻角,如果誰敢勾引我的丈夫,我一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安初夏嗤鼻一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充滿警告的意味,“不要威脅我,你跟AK組織的關系,我一清二楚,現在警察正查的嚴呢,如果我匿名舉報,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伊靜的嘴角狠狠一抽,仿佛被蜇了一下,“你有證據嗎?”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安初夏聳了聳肩,之前她和Kerry的對話,她都錄下來了。
“如果我出事,證據立刻就會被送到警察局,咱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
伊靜的額頭上青筋滾動。
她真想一把掐死這個女人。
如果她死了,她陸家少奶奶的位置就穩了。
“我是被逼的,我根本就不是AK組織的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逼我做的。”
安初夏微微傾身,一字一字吐出威脅,“如果我出事,你這些話,就沒人會信了。”
伊靜的拳頭攥緊了,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安初夏威脅。
她的命可握在她的手里呢!
她明明可以隨時讓她死,但偏偏自己的命又和她綁在了一起,這讓她非常抓狂!
如果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除掉她,又能讓自己安然無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