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楓沉默了,許久之后,低低的說:“我媽媽有消息了嗎?”
安初夏搖搖頭,“還沒有,我們還在找。”
陸若楓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安初夏見狀,安慰道:“紅姨應該暫時不會有事。”
陸若楓捧住了頭,“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媽媽。”
上官小天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二表弟,你別擔心,四表弟一定會找到你媽媽的。要不我給你做個催眠治療,沒準能讓你想起二弟妹。”
“不用了,我不想做什么催眠,也不想再記起從前的事。”陸若楓拒絕。
安初夏看出了他的抵觸,他不想回憶起這些可怕的事也很正常。
“沒事,不想做就不要做,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恢復記憶了,再讓表哥幫你。”
他們聊了一會,陸振業來了,招呼陸若楓和上官小天一塊去打橋牌。
“二弟,以后就和弟妹留在龍城,咱不走了,一家人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陸若楓現在最擔心的是母親的安危,只有母親沒事,他心里的石頭才能落地。
他們離開之后,安初夏正要回屋,在路上遇到了三嬸和陸巧。
“三嬸,你還好吧?”安初夏問了句。
三嬸能好就怪了。
“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
“應該的。”安初夏道。
陸巧小聲道:“媽,這事是你做的嗎?爸爸說那個傭人交代,是你指使的。”
三嬸哼哧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看那個女人是懷了野種,才故意設計這么一出來陷害我的吧?她可交往過不少男人,鬼知道孩子是誰的野種。”
陸巧一聽就怒了,“好個心機表,難怪能把爸爸迷得暈暈乎乎的,原來是高段位的,這么有手段。”
三嬸道:“以前你爸爸在外面逢場作戲,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一次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陸巧道:“還不是因為你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才會把他慣壞了,越來越變本加厲,現在都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三嬸嘆了口氣,“男人不都這樣嗎?哪個不會在外面逢場作戲啊?我怎么管?難道每天跟著他?那他還不得嫌棄死我。”
安初夏道:“三嬸,這事我會替你擋著,你不用擔心。”
至于她和三叔之間的問題,她也解決不了,畢竟是個外人。
午飯之后,上官小天來找安初夏了。
“天使姐姐,通過我一早上的觀察,我覺得二表弟有可能沒有真正的失憶,他只是在強迫自己失憶,不想回想起之前那些事而已。”
安初夏狠狠一震,“你的意思是他是假裝失憶,假裝忘記阿黎?”
“嗯。”上官小天點點頭,“我每次提到阿黎的時候,他都會有一些微妙的表情反應,這說明他并不是真的忘記了阿黎,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實,不想原諒她而已。”
安初夏相信他專業的判斷,她也覺得陸若楓只忘記了阿黎一個人,是一件不太尋常的事。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
她要怎么樣才能幫到二哥和二嫂呢?
上官小天離開之后,她倒了一杯果汁,坐在陽臺上苦惱的嘆了口氣。
陸景瑜走了過來,輕輕撫了撫她的頭。
“大過年的,有什么事讓你愁眉苦臉?”
“擔心二哥患上創傷后應激障礙,就讓小天觀察一下他,看看能不能給予幫助。結果小天告訴我,他可能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