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給玄德當主公 > 第三百三十八章 董卓謀三獨坐
  我給玄德當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三十八章董卓謀三獨坐朝會乃是公議全國軍政大事的地方,是朝中公卿們用來磋商帝國關鍵性問題的最大會議室。

  在這樣的會議室外,到處都站滿了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西涼兵,這算是怎么回事?

  試想,一群拿著紙筆來開會的人,一到會議室門口,就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拿著開山刀,機關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脖子上紋著大龍大鯉子的一群人,這些開會的人都會是一個什么心情?

  現在的雒陽朝議給這些大臣們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上朝,仿佛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一樣的上朝。

  但即使是如此,這朝依舊還得上。

  沒辦法,若是這朝不上了。回頭董卓真的遷都,大家就真沒話語權了。

  朝堂之上,董卓今日再度提起了遷都之事。

  但是,今天提這事兒,與往日卻不相同。

  今日的朝堂之上,除了大殿之外到處都是鐵甲林立的西涼兵士,便是朝堂之內,也都是一隊隊的甲士侍立于側。

  而負責率領這些甲士的人,正是董卓麾下的大將華雄。

  按道理來說,華雄在前番被劉儉俘虜放回來之后,本就不應該再得到什么重用了。

  畢竟,被敵人生擒,對于一個武將來說,乃是畢生的羞辱。

  特別是最后還被敵人放了回來,那更是大耳瓜子抽臉上抽的嘎嘎響。

  牛輔是董卓的女婿,雖然也是被生擒了,但董卓不可能不用他。

  華雄可就不一樣了。

  說實話,這次被劉儉放回來之后,華雄自己都覺得自己在董卓麾下的軍旅仕途要完了。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董卓不但沒有責怪華雄,反而安慰了他。

  他不但讓華雄依舊統領原先的軍隊,擔任心腹將領,還當眾鼓勵華雄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之勝敗,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前程能力,華將軍雖一時受挫,但必然知恥而后勇,今后必成大器。”

  這一番話著實是給華雄感動的夠嗆。

  他當場就沖著董卓跪倒了下去,言:“相國后恩,必當誓死以報。”

  有了這么一次事兒做鋪墊,華雄是徹底的成了董卓的小迷弟兒。

  這一次,就連率兵進駐朝堂監管百官朝議,董卓連呂布都沒有用,而是用的華雄。

  現在的董卓要是讓華雄把滿朝公卿全宰了,華雄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其實以董卓原先的性格來說,華雄的過錯,他是絕對不能忍的。

  但是現在董卓和原先可不同了,年紀越大,對人的忍耐力和包容心就越多。

  況且,現在的董卓自知處于一個比較艱難的階段。

  遷都有很大的阻力,滿朝公卿都是董卓的敵人,如果想要達成他的政治目的。首先就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心腹對自己絕對支持讓,讓西涼軍隊對他保持絕對的忠誠。

  如何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激發起西涼軍絕對的忠心呢?

  毫無疑問,華雄這件事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

  可以通過華雄這一件事,讓西涼軍全體將士對董卓心生感激。

  畢竟華雄在西涼軍將士中威望極高,同時,董卓也是想通過這一件事來展現自己的寬厚仁慈。

  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

  ……

  此時此刻,朝堂之中,身披玄甲的華雄,在大殿之中來回溜達著。

  畢竟是朝會,即使是華雄等一眾西涼兵也不能帶著配劍,著履上殿。

  不過即使不佩戴武器,華雄眾中西涼兵的威懾力,也足矣讓滿朝中人生畏。

  “啪,啪,啪,啪……”

  華雄在大殿中,來回挪動著步伐,每一步的腳聲,都重重的擊打在在場人的心中。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朝臣都是心驚膽顫,壓力異常之大。

  很多人都開始額頭流汗。

  “相國到!”

  隨著殿外的宦官高聲呼叫,就見董卓大步流星走進來殿內。

  今天的董卓也已經與以往不同了。

  他也是全副武裝,身披玄甲。

  董卓來到大殿的最高位上,來回掃視著在場的一眾人。

  “諸位,今日朝聚,老夫想要與你們商討兩件大事。”

  “這第一件就是咱們一直在商討的,敲定從雒陽遷都長安的細節……此事,已經商定,不必多言,諸公只管對如何遷都諫言,有什么好的想法,但說無妨。”

  這一番話說出來,非同小可。

  誰也沒有想到,董卓居然不與眾人商議到底是否遷都,而是就遷都的細節開始與眾人商議。

  朝臣們瞬時間就憤怒了。

  先前的朝堂中,楊賜隨先帝劉宏而去,去年,袁隗,袁基兩個人被董卓殺害,望族魁首在短短數年中相繼而亡,致使能夠統領滿朝公卿貴胄的領軍性人物,暫時出現了真空。

  現在想在朝中,尋找一位袁隗或是楊賜這樣的人物,已經找不到了。

  古文經與今文經在天下的勢力依舊是涇渭分明,不過朝堂之中的士族公卿,繼袁家和楊家之后,倒也是出現了幾位杰出的人物。

  雖然沒有達到類似袁,楊兩家家公那樣一呼百應的境界,但卻也勉強算是能夠各成一派了。

  似現在的司隸校尉張溫,司空荀爽,接替袁基的太仆王允,少府楊彪,司空淳于嘉都逐漸在朝堂中崛起。

  而此番頂住了董卓的壓力,不贊成遷都的人就是以這幾個為首的。

  雖然這幾個人平日里很少有串聯,但是在遷都這件事上,他們還是非常一致的。

  聽董卓說出了這樣的話,楊彪當先站了出來。

  “自光武中興以來,雒陽便是我大漢帝都,祖宗太廟皆在此處,不可輕易遷移,陛下若妄自遷都,又有何顏面對先祖光武?”

  楊彪很是聰明,他沒有直接質問董卓,反倒去詢問天子劉辯。

  劉辯是個懦弱的性子,他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看向旁邊的何太后。

  何太后冷笑道:“楊愛卿此言差矣,光武中興,雖定都雒陽,然高皇帝創立大漢之時,則是定都長安,高皇帝乃是光武之祖,那光武中興定都之時,可曾想過,日后有無顏面去見高皇帝?”

  何太后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但平心而論,說的卻極沒有禮貌。

  而且多少有些難聽,甚至有些數典忘祖的嫌疑。

  卻也難怪,畢竟是一個屠戶之女,說話又哪里會顧及得了那么多?

  楊彪聽了何太后的話,心下大怒,他剛想回言,卻徒聽董卓說道。

  “老夫,適才說了,議如何遷都乃是第一件事……”

  “這一件事已經是老夫與天子所做出的決定,斷沒有更改的可能,諸公不必多議,咱們只管看第二件事。”

  說罷,便見董卓拍了拍手道:“把人給老夫押上來。”

  隨著話音落時,就聽大殿之外響起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見呂布大步流星的押著一人進了正殿。

  那人渾身是血,面容枯槁,披頭散發的被呂布扔在了大殿正中。

  他只是穿了一件單衣,在那單衣之上,到處都是一條條的血痕,顯然不知道是被抽了多少鞭子。

  已經是被打得皮開肉綻了。

  “伯慎公!”

  大殿眾人皆發出了驚呼聲。

  誰曾想到,這個被扔在眾人面前,被抽打的渾身浴血的人,就是朝廷三獨坐之一,司隸校尉張溫。

  而先前張溫在討伐北宮伯玉之時,還曾是董卓的上司。

  不過,后來在袁隗的設計下,張溫被征召回朝,使得董卓一個人在西北掌握了大權。

  現如今的張溫在朝陽之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先前他與董卓不合,兩個人彼此皆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次董卓要求遷都關中,第一個站出來的人就是張溫。

  也正是因為有張溫帶頭,其他的朝臣也紛紛上了與董卓在這件事上開始對抗。

  今日,張溫沒有來朝堂,眾人還以為他是有什么計劃,或者說他是生病了。

  哪曾想到,他居然是被董卓擒拿,甚至還毆打至此。

  楊彪顫抖著指向董卓。

  “董相國,你這是為何?!張公何罪,乃至于此?”

  董卓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司隸校尉張溫,先前就曾與逆賊張角勾結,有叛逆之嫌,今番又勾結袁紹,證據確鑿,老夫將他拿下問罪,有何不可?”

  所有的朝臣聞言,頓時變色。

  很顯然董卓今天的舉動是早有預謀的。

  他今日是要借著誅殺張溫的事情,將遷都之事徹底敲定。

  同時,董卓當年與張溫有間隙,今日之舉,乃是以公謀私。

  真是好狠毒呀!

  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董卓今日拿張溫開刀,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要借著殺了司隸校尉張溫這個節點,來擴充自己的相權。

  司隸校尉比二千石,屬官有從事、假佐等,雒陽周邊七郡為司隸部,司隸校尉有監督京師和監察京城周邊地方之權,朝會時和尚書令、御史中丞一起都有專席,時有“三獨坐”之稱。

  東漢時司隸校尉常常劾奏三公等尊官,故為百僚所畏憚,在外戚與宦官的斗爭中,一方常借重司隸校尉的力量挫敗對方,如宦官單超等謀誅大將軍梁冀,漢桓帝派司隸校尉張彪率兵圍困梁冀住宅,將他殺死等事件。

  在董卓看來,司隸校尉乃是“雄職”。

  因此,董卓決定借著這次遷都的機會,廢除三獨坐之中的司隸校尉,擴充自己的相權。

  同時也廢除司隸部,改為郡制,讓盧植擔任原雒陽周邊地區的太守,替大漢朝牧守東方。

  真可謂是一舉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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