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劇痛讓蕭羽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他的眼角疼得流出眼淚,鼻孔也不受控制地冒出鼻涕。
打從龍虎山出來后,他哪里受過這種罪?
盡管現在涕淚橫流狼狽不堪,但是蕭羽還是惡狠狠地看向旗袍女。
“敢廢了我們兄妹,你會被龍虎山封殺的!”
“什么時候,龍虎山需要用威脅來懲治他人了?”
不屑地瞥了眼蕭羽,旗袍女倒并未下殺手。扭身無視蕭羽的嘴臉后,輕身一躍,如同優雅的凈蓮又掛在了青銅豬籠上。
坐在豬籠框架上,一雙玉足就這么晃呀晃。
旗袍女打趣地看著已經倒地不起的四人。
剛剛這四人來勢洶洶,大有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意味。
只不過,片刻后他們就躺下了。
“沒禮貌,沒規矩的家伙!”
悻悻地撇撇嘴,旗袍女又看向了王龍和老村長。
這兩具白僵確實是她養出來的,只不過,此時的兩具白僵已經被拂塵絲燒得渾身漆黑,說是黑僵也不為過。
“你!先下去吧!”
朝著王龍擺了擺手,王龍的尸體就朝著青銅豬籠的下方躍去。
至于老村長的尸體,旗袍女厭惡地看了一眼后,并未理會。
“嘶~呃~”
寂靜的墓穴里,不時傳來四人的哀嚎聲。旗袍女一邊從身上掏出絲巾擦拭著被拂塵絲燒黑的手掌,一邊就漫不經心地嘲諷著。
“本事沒有,就學會說大話了!說話前,也不動動腦袋,你就敢保證什么都如你所見嗎?”
“哼!邪祟!少得意了!”
聽著旗袍女的話,蕭羽更是雙目充血。
他現在是怒火攻心,壓根不會細想旗袍女為什么沒下殺手,只是覺得這毛僵是在得意。
雙肩已經被敲碎,他的手臂不受控制地懸在兩側,但是蕭羽的眼神死死盯著身前的真火符。
在剛剛被敲碎雙肩的時候,手掌本能地就松開了真火符。
此刻,真火符靜靜躺在地上,一角已經燃起了火星。
“只要再以純陽之血開封符箓,定可以以真火符扭轉眼前的頹勢!”
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蕭羽的面色一狠,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朝著真火符噴去。
“噗呲~”
鮮紅的血液噴在符箓上,不僅沒有熄滅符箓一角的火星,反而增大了火勢!
星星之火,瞬間開始燃燒起來。
坐在青銅豬籠上搖晃玉足的旗袍女,似乎是注意到了符箓的燃燒,面色有些駭然。
“你居然還打這符箓的主意啊?!”
“砰!!!”
就在她驚訝之時,那赤色符箓就像是無盡的火種般,以它為圓心,朝著四周噴出火焰。
大火瞬間燃起,墓穴中沒有可以提供燃燒的物體。但是青銅豬籠附近,將近九十多具梨花村的尸體幸免于難,紛紛被火焰波及。
“呲啦呲啦”的火焰熊熊燃燒,大火越燒越大,哪怕是青銅豬籠上的三具盜墓賊尸體也被點燃。
旗袍女的臉上露出一絲鄙夷,她看向蕭羽。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伸張正義?盜墓賊里可是還活著一個人呢!這九十口村民,要是還有沒被轉化的紫僵,又如何?”
“住口!休要亂我道心!這里都是僵尸!殺了又何妨?那三個盜墓賊,死不足惜!能以這些損失滅殺一頭毛僵,怎么都是賺的!”
站在正義的至高點,蕭羽再次站起身,雖然雙臂頹擺,但是面色莫名有了自信。
“殺我?你認真的?”
旗袍女戲謔地看著蕭羽,蕭羽的眉毛一擰。
“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火符!”
“啟南離之神火,鎮壓誅邪!”
“起火!!!”
口中念念有詞,墓穴中的火焰越燒越大,竟是凝聚出一頭火蛇,朝著旗袍女撲去。
旗袍女的神色一怔,身形在墓穴中快速游走起來,企圖躲過這火蛇。
哪想,這火蛇似是誕生了靈智,緊追不舍。
灼熱的火浪燒得旗袍女的衣服內卷,隨著墓穴中九十多具尸體被相繼點燃,火焰愈發壯大,旗袍女避無可避,猛烈的火蛇傾襲了全身。
瞬間,火焰燒得旗袍女的身子“噼啪”作響,她的身上,竟是流出白色的液體!
“啊!!!”
旗袍女發出一聲慘叫后,渾身著火。她怨毒的看了一眼蕭羽后,想也不想,直接跳進了青銅豬籠下的山澗口。
而隨著旗袍女的退去,整個墓室內的僵尸基本都被大火燒得干干凈凈,到處都是濃煙滾滾。
“跟我斗!毛僵也得在龍虎山下跪下來!”
逼退旗袍女后,蕭羽的整個身板都硬氣起來。
看著那青銅豬籠下的山澗口,心中閃過一絲糾結,終究還是甩著胳膊招呼一聲。
“任務解決了!我們走!”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趴在地上的趙正國和白雅強忍著疼痛,利索地將蕭靜扶起。
幾人踉踉蹌蹌地來到盜洞口的下方,趙正國就使用了胸口的對講機。
“喂喂喂!來幾個人,對!山頂上有個盜洞,叫人帶工具來,有傷員要送出去!”
對著對講機吆喝完,趙正國一屁股就坐在了泥地上。
剛剛旗袍女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
現在這墓穴里一空,莫說是他,其余三人都是身子一軟,大大咧咧的坐在泥地里,絲毫沒有顧忌臟亂的問題。
靜謐的墓穴中,幾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還對剛剛的遭遇心有余悸。
良久,還是白雅嘀咕了一句。
“那個怪女人是不是留了手啊?”
“你什么意思?”
一聽白雅還在給旗袍女說話,蕭羽松懈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
“不是!你想啊!她能輕而易舉捏碎人骨,還能無視子彈。她完全可以一開始就將我們殺光的,可是就是慢慢和我們磨。
就好像...就好像她就沒打算殺我們!
你們說,她真的是壞人嗎?”
白雅琢磨著,女人的直覺和刑警的判斷,讓她不免猜忌這其中的因果。
“呵!都說你是花瓶!我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你就是個花瓶!她將全村人變成紫僵,處刑三個盜墓賊,煉制白僵,這不是惡人是什么?”
蕭羽鄙夷地看了眼白雅,白雅的面上閃過不悅。
她的嘴角抽了抽,明顯是想要再說兩句,可趙正國的胳膊突然頂了頂自己的后背,白雅的喉嚨蠕動兩下,終究是沒把話說出口。
氣氛再次變得有些僵硬。
可能是為了不冷場,趙正國梗著脖子就朝著蕭羽問道:“也不知道,領導你的火能不能燒死那個怪物?”
“燒是燒不死!但是,我可以保證,她絕對要元氣大傷!”
篤定的說出這句話,蕭羽胳膊輕微晃動,面上閃過一絲痛苦。
“接下來,她起碼要養傷數十年!這次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是嗎?”
狐疑的看著蕭羽,趙正國總有種直覺,那個旗袍女,可能壓根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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