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助理，小聲說道：“他們直播的哪有我專業，我是有過經驗的，而且我粉絲的基礎多，外加還在萬吉公司，林老板的粉絲也會過來瞅一眼。”
“萬一掙得少呢？”
“有點錢就行了，要啥自行車啊，你以為還能像直播我媽似的掙一千萬？咱們公司我補了多少稅你心里清楚，哪怕流水三四百萬，我都沒問題。”大吉一向能屈能伸，只要能掙著錢就行。
助理想了想，很多大網紅跌落神壇的也不少，誰都沒放棄繼續直播，這行的利潤真是相當的多，俗話說得好，蚊子肉也是肉，能吃著就行唄！
“老板，需要我做什么？”助理問。
大吉指著靈堂：“男左女右，你跪在左邊。”
“……”助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讓你嘴賤！
正所謂廢物再利用，助理在大吉的眼里，除了干一些雜亂的事情，其余的啥也不是，因此大吉折騰起他時，一點也不心疼，有啥活都扔給他，絕對不白給他工資。
助理難為情地跪在了左邊，右邊跪著公司新簽約的網紅。
大吉滿意地點了點頭，滿懷期待的點開了直播間。
粉絲們陸續地進來了，當看到是直播葬禮后，一個個的又都走了。
像這樣的直播，一次兩次覺得新鮮，時間一長新鮮感就過了。
“家人們，我知道你們愛看葬禮直播，特意為大家在萬吉二部表演三天葬禮，讓大家看個樂呵！”大吉笑容滿面地站在手機前面，見粉絲們都在刷狗頭，一時間有些吃不準他們在想啥。
林染坐在二樓看著，見粉絲進進出出，只留下了一萬多人觀看。
很多人肯定會覺得一萬多人已經不少了，但要沖大吉的粉絲量來看，一萬是真的太低了，而且刷禮物的幾乎沒有，大吉平時的金主爸爸們都離開了。
林染又去看了另外幾位直播葬禮的，一個個也是異常的慘淡，很明顯粉絲們都看夠了。
其實喜歡看葬禮的也就是那么一幫人，根本不占多數，大吉能圈錢那是因為親媽走了，你玩假的有啥意思，粉絲就是喜歡聽主播在那里哭，他們覺得好玩有意思，別人的表演他們不愛看。
大吉見粉絲不刷禮物，心情瞬間跌落到谷底，他思來想去，也別挺到晚上了，干脆現在就開始哭吧！
林染見大吉公司的女網紅開始哭靈了，他趕緊跑到了樓梯口，跟工作人員們一起聽著。
張大寶靠在靈堂邊上瞅著，回頭見林染過來了，小聲地說道：“這女的唱得正經挺不錯的，長得就是不咋太好看，當網紅我覺得不太行。”
“現在都美顏。”林染看過這姑娘直播，每次都有一個男的打賞，夸她長得像嫦娥，后來有一次系統故障美顏掉了，粉絲們跑光了，估計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挽回一下粉絲。
一首哭七關結束，林染走到手機那里，十萬的打賞，哪怕再唱完另外幾項，也不見得能有五十萬流水。
大吉湊了過來，看了一眼流水，朝林染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去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林哥，粉絲真的看夠了？”
“一共就這么幾個項目，一次兩次行，多來他們都會了，我估計啊，再有人看幾次，他們都能自己開買賣了。”林染調侃道。
“那咋整？”大吉犯愁了。
“你要么還是按照以前那樣直播，這樣能穩固粉絲，要么你就播一些大家平時看不到的戶外，別整這些陰間的東西，也不要跟風，而是讓別人跟你的風。”林染給大吉出主意。
“這個可難了。”
“你需要招聘一個運營策劃，專業的事得找專業的人來干。”林染很清楚大的傳媒公司都有創意總監，絕對不像大吉似的啥事都自己決定。
大吉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對，團隊的話也需要很多的錢。”
“干啥不用錢？”
“也是。”大吉走到手機前面，跟粉絲說了幾句話，然后把直播關掉了，他也知道刷禮物的粉絲也不愛看，就是掛著給他一個面子。
這時，林染走到了哭靈的妹子前面：“你今天多大了？”
妹子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今年三十了。”
“有沒有想過干哭靈這一行？”林染問。
“？？？？”大吉。
“我能行嗎？”
“你能行，你唱得很好，我覺得不錯。”林染拿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眼前的妹子：“你直播一個月能掙多少我也知道，我s市那邊又開了一家殯葬公司，正需要能哭靈的人，如果你有想法就給我打電話。”
“s市……我姥爺家在那邊。”妹子說道。
“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公司的哭靈師傅一個月可不少掙，打賞什么的都不是小數目，想必你直播過也清楚。”林染覺得眼前這位三十歲的妹子是位人才，想拉攏到自家公司。
“林哥……”大吉站在一邊喊了林染一聲。
林染沒搭理大吉，這么一位人才放在他的公司簡直屈才了。
妹子是真心動了，她自打美顏掉了后，連續一個月只能拿公司給的三千保底，都快要租不起房子了，而且別的同事們都不跟她玩了，還總是孤立她。
想當初她沒掉美顏之前，粉絲也是一大把，誰見了她不都叫一聲姐？
世態炎涼，在這個圈子不紅是真沒朋友啊！
“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林染看了一眼手機，朝著大吉點了點頭，推開公司的大門走了，家里有點事需要他回去看一眼。
妹子緊緊握著林染的名片，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吉：“老板，我現在也不行了，要不然……”
“你可以離開。”大吉也不會管妹子要違約金，當初也靠著人家掙錢了。
“謝謝老板！”妹子開心地跑了，迫不及待地給林染打去了電話。
林染告訴她去s市，然后將她的手機號轉發給了杜豪，讓妹子直接找杜豪就行，到時讓前輩帶一帶，爭取半個月內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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