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當看到眼前又黑又壯的妹妹時，囧囧的問：“你是本人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升華了的本人！”林欣笑著走向林染：“哎呀，我哥好像胖了一些，但看著精神頭不錯，以后你老妹兒我學成后，保家衛國，給你爭光啊！”
“那必須的，我老妹可不是一般戰士！”
林染是真想林欣了，摸了摸她的頭：“回來就好，哥給你買好吃的了，全是你愛吃的，一定要多給你補一補，這個寒假應該能補回來。”
“成，我啥都吃！”林欣也想林染，平時雖然也總聊天，那也想得緊。
一家人其樂融融，晚上放學時，林染帶著林欣去接小月亮。
小月亮從學校里出來，看到林欣后，一個大跳抱住了她：“哎呀，我的好姑姑回來啦！”
“小月亮……”林欣眼眶有點紅了，她最想小月亮。
“行了，上車吧！”林染替她們打開了車門。
兩人上了車，小月亮開心得手舞足蹈跟林欣講著學校的事：“姑姑，我們老師今天夸我了，說我學習有進步，過幾天就要考試了，老師說了，讓我一定要審好題目。”
“你別著急就行，穩當一點。”
“明白。”小月亮自打知道父母要給她補課后，就開始努力了，她希望用考試成績讓爸爸媽媽別送她去補習班，這樣她就有時間學別的了。
——市醫院——
常寬正坐在病床前，看著突然病重的父親：“爸啊，你張嘴想干啥啊？你要是能說話，就吱一聲，你總是這樣，我也猜不出來啊！”
常老爺子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我要是能說出來，還用你磨嘰？
“爸，你身體突然這樣，大夫也說了，十有八九是要不行了，我這些年沒讓您受過苦，我也是正經的生意人，你不用惦記。”常寬哽咽著說道。
郝玉聽得直來氣，上去就給了常寬一下：“你這話啥意思，好像讓咱爸快點走似的。”
“我就是看他總張嘴，怕他遭罪。”常寬說道。
郝玉嘆了口氣，老爺子這個樣子，誰也猜不出他在想啥。
“你說咱們要不回家？”常寬問郝玉。
“這個你決定吧，我可不敢亂說。”郝玉可不傻，萬一她說回家，然后老爺子在半路上沒了，到時是拉回家，還是送去殯儀館？最后她都容易落埋怨。
常寬嘆了口氣：“在醫院吧，再觀察觀察，說不定能有好轉呢，要不然我給大染打電話，估計他現在正吃晚飯呢，晚點再打。”
“也行。”郝玉還是認為林染最準。
晚上，林染一家子吃完了飯。
林欣摸了摸肚皮：“吃得好飽。”
宋柯又給她拿了一個生蠔：“再吃一下，不占地方。”
“行。”林欣也不客氣，能吃就吃，絕對不裝假。
常寬看著父親不停張著嘴，有些害怕了，走到外面給林染打電話：“大染，我爸住院了，大夫說的意思要不行了，但他總是張嘴，我不知道他想干啥啊！”
“正好我也吃完飯了，我過去看一眼。”林染吃得有點多，借著這個機會消消食。
“行。”
林染掛了電話，跟尚龍說道：“我寬哥的父親快要不行了，我去看一眼。”
“用我跟去不？”尚龍問。
“不用了，我先看看。”
“成。”
林染開車去了市醫院，走進病房看到老爺子張著嘴巴，他瞬間秒懂：“哥，你把門關上，這里是單間應該沒啥問題。”
“我爸要干啥？”常寬瞪大了雙眼。
“你想啥呢？”林染不解地望著他。
“啥也沒想。”常寬趕緊搖頭。
林染抽出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然后放在常老爺子嘴里：“大爺，是這個意思不？”
常老爺子吸了一口煙，放在被子里的手豎起了大拇指。
“6啊！”常寬都沒想到親爸要抽煙。
林染看著常老爺子抽了兩口煙，然后閉上雙眼不動彈了，伸手按向了老爺子的脖頸：“哥，叫護士過來！”
“我爸……馬上！”常寬跑了出去。
護士過來了，給常老爺子進行搶救，可人的生命是有數的，到了這個時間走，神仙也救不回來。
“爸……”常寬哭了：“爸啊，你……走就走吧，也沒遭罪，你放心，媽那里我會好好照顧的，我也不會再亂來，常程也很好，你放心吧！”
林染問常寬：“呃……回家，還是送我那里？”
“我問問我媽。”常寬跟林染認識這么多年，自然明白死在外面的不能帶回家的道理，但他還得問問母親，怎么辦他完全尊重媽媽。
常老夫人聽到老伴走了，心中悲切：“兒啊，咱們這邊有說道，死在外面的人不能回家，說是對家里的人不好，甚至以前還有說道，連村口都不能回。”
“那去大染的二部停靈？”
“行，去吧，你的朋友也都是市里人。”常老夫人哭了：“你爸這些年也享著福了，別人沒有的他都有，誰不說你爸活得好，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上大染那里辦事情，我跟你爸都放心。”
“好好。”
常寬掛了電話，將臉上的淚水抹去，回到病房聽到護士嘟囔：“老爺子咋還豎大拇指呢？這是遇到啥事了，非得在走之前點個贊？”
“嘴里的煙得拔掉吧？”護士望向了林染。
林染有些尷尬，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贊是點給自己的。
常寬走了過來，將父親嘴里的煙拔掉：“臨死之前就差一口煙是吧？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多燒點煙過去，保證不能讓你斷了。”
“哥！”林染想要攔住，可惜晚了一步。
“咋了？”
“人死后，你答應的事一定得辦到，煙這件事兒，千萬別忘了。”林染叮囑道。
常寬囧了，剛才的話只是有感而發……
林染給古正南打電話，讓他開靈車過來：“哥，都安排好了，你也通知常家的親戚，這是大事兒，讓他們互相轉告一聲。”
“明白。”常寬給堂弟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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