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兒明明是紈绔,咋成帝國之虎了 > 第四百四十六章 ‘君子’
  “是誰!?”這個七品鮫人立馬反應過來,果斷起身!

  但李啟卻直截了當的顯現身形,走了出來,疑惑的說道:“白珠家……就是靠這個生產蚌母的?”

  與此同時,他也張開了自己最有壓迫感的形態。

  “閣下是什么人?這里是白珠家的機密之地,擅自闖入……恐怕會引起誤會。”那七品鮫人本來都準備直接動手了,可是,當他真正想動手的時候,卻果斷選擇了認慫。

  眼前這人,輕松破開了這明珠大陣,并且閑庭信步的走到了這里……

  這七品鮫人只能說,自己絕對做不到,而且……有生之年內,做到的希望也渺茫。

  這可是家族那邊的陣法高手前來親自打造的陣法,他看都看不懂,眼前這人……卻能輕松的破開。

  如果擅自動手,對方肯定能輕松壓制自己,而且……他能夠感覺到,此人身上的氣息。

  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就好像某種吞噬一切的歸墟一般,他身邊的影子都似乎在扭曲,蠕動。

  哪怕同為七品,他也相信對方可以在瞬間殺死自己,而自己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應機會。

  魔道!

  這絕對是徹徹底底的魔道,而且是極為上乘的魔氣,純度之高簡直難以想象。

  讓李啟自己打個比喻的話,如果說普通的魔道是咖啡豆,那么自己身上縈繞的魔氣,就是加工提純之后的咖啡因結晶體。

  一個只能給人帶來愉悅感,另一個卻能直接摧毀生物的神經系統。

  這還是魔氣都被巫神剔掉之后的結果,如果用的是當初天魔直接灌進來的那些魔氣,那李啟的純度會直接高到無法形容,無法理解的程度,天魔魔氣甚至可以完全扭曲現實,制造出一個新的生命體來。

  實際上,也確實做到了。

  只是,這位七品鮫人心中疑惑,這般魔頭,為何會找到自己?

  李啟卻沒有管那些,他只是逐漸收起身邊的營造的魔氣,轉而走到了那七品鮫人面前兩丈遠。

  那七品鮫人這時候才終于透過魔氣的遮掩,看見了李啟的容貌。

  他瞳孔一縮,身體稍稍有些僵硬。

  “怎么?認出我來了?”李啟笑道。

  “閣下……閣下——”這七品鮫人神情緊張,有些磕巴。

  確實是認出來了。

  這就是君子用一片鱗片為報酬,要他注意的那個外來者。

  只是……君子說他是巫覡,可沒說過這是個魔道啊。

  “嗯,看起來是真的啊,蛟龍安排白珠家來監視我?所以……白珠照月是認識我的,只不過掩飾的很好,你那個家族后輩,演技可比你好多了。”李啟輕巧的說道。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這個宅邸的中心,那片蛟龍龍鱗所在。

  李啟對比了一下氣息。

  沒錯,是那個用蜃來迷惑自己的蛟龍。….那么……對方用蜃來迷惑自己的原因,也顯而易見了。

  自己來到這座東嶼,本質上就是那個蜃指引過來的,因為自己得到的那個算法,就是直接指向這座東嶼,那條蛟龍在這里有著勢力,但在別的東嶼就不一定了。

  如果放任自己在東海亂走,那么就不一定能來到這個東嶼了。

  “嗯……蛟龍的目的,還有白珠家……”李啟沉吟一會,接著看向那一片鱗片。

  白珠家的蚌母,看起來是依靠龍氣所成。

  龍氣被從這片龍鱗之中抽了出來,然后借助這陣法,正在輸送給一些還比較小的珍珠蚌。

  這些珍珠蚌,被這個特殊的陣法所控制,強行吸收了龍氣之后,正在……

  這個陣法相當的奇異,李啟看不懂原理,但似乎是在操縱蚌母的身軀,誘導蚌母的‘突變’,好神妙的法門。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是變異,還是‘進化’?

  蛟龍龍氣,正在催生這些蚌母,強行揠苗助長,將這些普通的珍珠蚌長成‘蚌母’的樣子,不過這樣顯然對蚌母不是什么好事。

  蚌母的體內小天地似乎都因為這樣的成長產生了裂痕,并且道途也被扭曲,壽命急劇縮短,雖然被強行提升到了八品,但每一只蚌母卻只剩下了不到十年壽命。

  正常情況下,這些珍珠蚌是能活個上百年的,若是能自我修行到八品,活個幾百年也是輕輕松松。

  而且……和外面的蚌母一樣,這里的蚌母也沉浸在了幻境之中,這個物種本來就不怎么聰明,除非能提升品級,否則思考能力很一般,所以被幻境完全迷倒了,絲毫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估計會這么渾渾噩噩的度過一生。

  這就是白珠家的手段?也是天演之道下面允許的法門?

  但仔細想想,確實。

  天演之道……或許就是毫無任何的顧及,一切只為了生存,以及更好的生存。

  在很多道途中,生存并不是目標。

  譬如武道,為了維護武道之心,揮拳向更強者,哪怕死也在所不惜,若是臨陣而逃,搞不好就是個道心崩潰的結局。

  但天演之道卻絕不會有這種結局,所謂天演,就是為了適應,適應一切,哪怕是作為食物被適應,還是作為獵食者去適應,都無所謂。

  珍珠蚌不聰明,他們一輩子都發覺不了有什么問題,如果他們修為提高,神魂逐漸強大,思考器官逐漸從大腦轉移到神魂,開始由神魂接管意識和思考能力的時候,他們又會怎么想呢?

  是遵循生物的本能,繼續躺著擺爛,反正幻境肯定很美妙,活著對他們而言,未必有幻境那么美妙。

  亦或者……發揮主觀能動性呢?

  李啟突然有了靈感,天演之道……是被動演化,還是自己主動抗爭呢?

  他覺得,會反抗的珍珠蚌,肯定是少數,因為現實可比幻境殘酷太多了。….如果順著這個思路,那么主觀意識在這里面——

  想到這里,李啟突然搖了搖頭。

  他回想到,自己不是來想辦法突破的,他是來追查線索的。

  悟道,或者找到某個法門的突破機會,對其他人來說需要牢牢把握,一輩子或許就一次,但對李啟來說,他都習慣了。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有些常見,并不稀奇。

  只是這次關乎天演之道,所以他稍微記下這個靈感所指,然后便拋之腦后了。

  這種事情,可以以后再想。

  還是先做正事吧。

  而在那個七品鮫人,卻發現眼前的可怖魔道突然開始發呆,然后過了幾秒鐘搖了搖頭,好像在什么雜念對抗一樣?

  聽說魔道修行者體內全是魔念,時刻反噬,是否他此刻就是被反噬了!?

  鮫人心中大喜過望,甚至冒出了開溜的想法。

  可惜的是,這魔頭只用了幾秒鐘就將雜念趕走,眼中恢復了清明。

  這讓他大失所望,卻也更加不敢隨便離開了。

  “那條蛟龍,叫你們做什么?”李啟輕聲問道,看起來非常和藹。

  “君子只是叫我們盯著閣下,除此之外,我們什么也不知道,閣下應該看得出來,你我之間并無敵對的理由,況且……白珠家雖然在這里不是閣下的對手,但我們畢竟是東海沿海的地頭蛇,家中也有四品老祖,還請閣下注意影響。”

  “再有,閣下雖然強,但也不過是七品,對我這種不學無術,靠明珠抬上來的七品自然可以高高在上,但君子作為即將走水的蛟龍,是堂堂五品,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

  那七品鮫人斟酌著,如此說道。

  既然打不過,那也得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嚇住。

  李啟卻搖了搖頭:“他身為五品,敢對我下手,那就是找死,我們這些大門派子弟,被同品級的殺了,那叫咎由自取,但被高品級的人殺了,那可就是以大欺小了,會有人來報仇的。”

  聽見這話,鮫人心中暫定。

  好,這下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了,這不是個愣頭青,還是知道規則的。

  在天下這種地方,有背景和沒有背景,差距就在這里了。

  以大欺小,很容易惹來報復的,沒有人誰愿意自家的小輩還沒成長起來就被人打死,如果是同輩相爭,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如果是高品殺了低品,那你就準備面對別家的師門長輩吧。

  更何況,說不定還有護道人這種東西。

  當然,如果小輩是主動挑釁,沒長眼睛,那么出手懲戒,倒也不會有事。

  可現在……很明顯是蛟龍先動的手,先安排了一波李啟,所以李啟根本不怕他會主動出手。

  而那七品鮫人也心中放緩,知道對方不會那么輕易殺死自己,于是,他說道:“既然如此……閣下可聽說過‘君子’之名。”….“找到這里來,不就是來問你這個嗎?說吧,都是我強迫的,與你無關。”李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邊觀摩珍珠蚌被龍氣催熟的過程,一邊說道。

  學習很重要的,就好像雙方論道,如果你真的靠自己的理解駁倒了對方,那一定能夠根據這個理解,創造出相對應的術法去擊敗對方,所以日常的積累相當重要。

  既然生物都會這么選,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方法,可以用在巫器蠶上?

  龍氣,如果可以突變誘導巫器蠶進行進化,哪怕一窩巫器蠶的壽命從十幾年縮減到半年,乃至于兩三個月,但卻可以讓巫器蠶變強不少吧?

  如果從七品突破到了六品,那就代表李啟的巫器蠶,成功攻克了巫器蠶的六品法寶量產計劃。

  龍氣對法寶流水線沒有用,因為法寶流水線是死物。

  但巫器蠶可是活著的蟲子,只是沒有大腦沒有神魂而已……

  李啟這邊,一邊沉思,一邊聽著鮫人說話。

  而那七品鮫人也松和了許多,于是說道:“多謝閣下理解,那么我就直說了……”

  “君子,其名為天虹君,人稱君子,其性情暴躁,在這附近海域聲名廣播,身為五品蛟龍,即將走水——”

  七品鮫人開始對李啟訴說著這條蛟龍的情報。

  原來,這條蛟龍名叫天虹君,這片東嶼附近屬于家喻戶曉的類型。

  原因無他,天虹君做事粗魯,全憑本心,不多思考,所以時常做出那種傻子才做的事情。

  這些事包括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比如開鑿水道,雖然利在千秋,但當前施工卻阻礙了東嶼的移動,東嶼無法通過移動制造海流,海底洋流都因此而改變了,搞的怨聲載道,沒人樂意。

  又比如,為了一個不愿為奴,被迫出逃的螺女,親自出手開海,除了那個螺女之外,人人都埋怨他小題大做,明明以他的身份,說一聲就好,何必親自動手搞的大海動蕩,東嶼附近的巨鯨都被震暈了。

  還有一次,他有一位好友不得在域外遇到了高品世界崩潰之時的衰變天災,一身法寶光是逃命就散掉了大半,又恰逢被仇家追殺,不得已到他這里避難。

  他不僅僅主動散財,掏出巨資幫助好友東山再起,還和對方一起去把仇家滅掉,也不求回報。

  但是……

  也有幾次,僅僅是睡覺被吵醒,他就將對方街上無辜的鑼鼓隊當眾生生吃掉。

  曾經也發生過,他有喜事,舉辦宴會,與人宴飲,有一堆喪葬行列從他門前路過,他便把喪葬隊的人都一起埋了這種事情。

  很難分清楚他到底是個什么性情,他有時候樂善好施,豪爽慷慨,頗有一種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感覺,但若是惹他發怒,他殺起人來也毫不手軟,魯莽至極,做事全憑心情。

  有人就因為這個性子,給他起了一個稱謂,叫做‘君子’,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贊頌。

  但他本龍卻對此相當喜歡,逢人便以君子自稱,由此,他也被眾多稱謂‘君子’。

  李啟聽這位天虹君的介紹。

  嗯……

  也就是說,這是個,起碼表面上看是很直截了當的人,喜怒形于色,有什么都會表現出來,不管是怒火還是好意都很直率。

  那么……他會針對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嗎?

  概率很低吧?

  也就是說,背后有人在指使?

  這個指使的人,在釣魚。

  他肯定在釣魚,這是個誘餌,這一路上的理道之人,靈道境況,還有眼前巫器蠶的進化法門。

  是誰和自己有仇?

  或者說,不是仇,是真龍?

  這可就來勁了。

  李啟來東海的目標,可就是為了釣一只真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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