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后,有驚天劍虹自蒼穹而下,落到了四季峰上,于是,所有人都知道,登仙境大佬,四季劍尊沈錦繡回來了。

  莫成君得了消息后,拿著自己的《風云雷法2.0》,騎著四耳驢妖就上了四季峰,可依舊在竹屋前被堵了回來。

  但他還是挺開心的,因為接待他的是竹屋內的小女童。

  時至今日,哪怕莫成君再是蠢笨也已經知道,這小女童不是凡人。

  啥?

  你問為什么?

  屁話,他剛來星河劍宗時,小女童就這模樣。

  到了現在,七八年都過去了,小女童還是這模樣。

  你家娃兒能七八年過去了,半點都不長大?

  呵呵,就這,你還能把她當成小孩兒看待?

  更何況,每次四季劍尊沈錦繡離開,這女童也必然消失不見,等女童出現,則四季劍尊已然歸來。

  雖沒有明證,但這已經能說明很多東西了。

  大家都已經這么熟了,莫成君自然開始從小女童那里套一些消息,而小女童也沒有隱瞞。

  于是,莫成君就知道了,四季劍尊沈錦繡確實是回來了,可現在在閉關,不見客。

  至于多惡鬼王,已經被其斬殺與云州邊境,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當然,這消息不僅僅是小女童和莫成君提了一嘴,更是通過宗門的九龍回音壁,傳遞到了整個大玄。

  因為,這消息本身就是對星河劍宗威懾力和影響力的擴展。

  雖沒見到人,但莫成君看的很開,騎著小毛驢溜溜達達的就回了自己的小院,沒有半點波瀾。

  他相信這位若是出關,自己必然是她要接見的人,不是他對自己多有信心,而是對懷里的這本密錄有信心。

  此外,若是這一位真的拿到了五色土,也絕不會食言。

  回到小院,莫成君又開始琢磨起了自己的事兒,科研項目太多也是件挺頭疼的事情。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此時的他應該先鉆研劍意,以‘情緒,也是具有力量的’,這一假設為前提,進行深入研究。

  一方面這是最快的提升戰力的方法。

  另一方面,也是他剛剛用出了一式‘悲傷劍意’,現如今感悟頗深。

  同時,如果還有些空閑,他想報一個煉器班。

  這自然是為了煉制法器級的顯微鏡而做的準備,煉器一道博大精深,需要的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學習,所以,他想先進行起來。

  只是,真準備時,他還是在考量了許久后,又將另一個科研項目提前了。

  那就是改良筑基期食氣法,《七玄劍氣》。

  老實說,所有的項目中,這個并非最急迫的,對于戰力的影響也并非最大,但莫成君還是將它放到了所有項目的最前方。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經發現了法力不足對自己的絕對限制。

  不僅僅是限制了神通的發揮,更限制了對神通的學習、鉆研和開發。

  同時,無論如何修仙者都得以境界為先,在穩定根基的情況下,把境界提升上去,把法力練得越發渾厚就沒有錯處。

  當然,在此之前莫成君還是先去了趟云間城,見了薛攀一面。

  數年的時間,薛家的商業布局已經算是小有成就了。

  外加上薛嶺這小子的穩步成長,薛家多面開花,不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的計劃,也算是初見成效。

  而莫成君數年的出謀劃策就有了收獲,當薛攀成了云間城的豪商之列,很多渠道和人脈也向他展開。

  就比如說這一次,莫成君找他,就是為了請他幫忙,找兩位四品以上的武道強人。

  四季劍尊沈錦繡已經歸來,《風云雷法2.0》也算是完成,莫成君覺得自己必須完全開啟修煉計劃,而這《八九玄功》的鍛體一關就必須走起來了。

  有真傳弟子的供奉,還有薛家商鋪的分紅,莫成君是不差錢的,更不差貢獻點。

  所以,他的要求極高,武道四品的先天只是勉強入眼,能到三品宗師之境就更好。

  除此之外,若是有傳承在身,出身宗門,有教學經驗,以及學識淵博者優先。

  你得承認,有些武夫他自身很強,但教學生卻是稀爛,所以,一個會教的好老師是很重要的。

  好吧,薛攀聽了這些細節后,整個人都有些懵。

  這要求著實太多了些,也就這里是云間城,隱居的強人高手不少,而他,也算是邁入了豪商之列,人脈和關系網也已經鋪開。

  否則,就這些要求說出去,都會被人噴死!

  當然,莫成君雖然要求高,但給的是真不少,而且,他有言在先,錢財只是外物,若是有其他條件還可以談。

  其實不難看出,就為了這鍛體,他雖然不愿花費精力和時間去深入研究,但投入也不算少。

  或者說,對于這《八九玄功》,莫成君其實抱著不小的期望。

  莫成君開口,薛攀自然不會不答應,但這事兒還需要些時間運作,也急不來。

  也就在莫成君準備離開時,薛攀面色顯出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莫成君是何等的洞察力,開口就問:“怎么了?有話你就直說,認識這么多年,我是個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再在這彎彎繞繞,我可就真走了。”

  薛攀嘆了一聲,道:“這事情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問誰?”

  莫成君眉毛一挑,問:“是生意上出了事兒?”

  “要是生意上的事兒,我就不會這么為難了。”

  “那是什么?”

  “是薛嶺的事兒,我這個兒子啊,長大了反倒是沒了小時候的厚臉皮。

  可這長了不少的自尊心,卻也是讓他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說了。”

  薛攀開口后也是一臉唏噓,然后,在他的娓娓道來中,莫成君大概知道了事情始末。

  說到底,就是個小屁孩進了叛逆期了!

  莫成君初見薛嶺時,那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家伙,說好聽點是天性活潑,說難聽點是調皮搗蛋,一刻不歇。

  但怎么說呢?

  他依舊有著一顆善心,調皮搗蛋不代表他不善良。

  否則,當時莫成君也不會以他為突破口,打開自己的僵局。

  及至現在,七八年過去了,薛嶺也已經成了個大小伙子,入星河劍宗已有近六年,在外門也是老資格了。

  再加上他老子的財力和物力支持,和莫成君這個干爹,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

  當然,修仙宗門終歸是以實力為尊,薛嶺資質中上,又有莫成君為他量身打造的貼身版《混元氣》,其在食氣法上也算精進極快。

  但星河劍宗終歸是以劍稱尊,這小子雖然心向劍訣,但奈何在劍法上的悟性是一塌糊涂,修了七八年的劍,依舊是只會些按部就班練的凡間之劍,死板的很。

  至于劍意,那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按照薛攀的打聽,薛嶺的劍修師父直接給的評價就是朽木不可雕也,如此學劍,純粹是浪費時間。

  可問題是,薛攀屬于‘劍練的菜,卻非常癡迷’的那種人,一天到晚死抱著一柄劍,居然是越練越差,不退反進。

  可把他的劍道老師給氣的夠嗆!

  莫成君聽完,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看著薛攀,問:“這事兒,為什么薛嶺沒和我說過?”

  薛攀一臉無奈:“何止是你,連我他都沒說過,這還是他的劍道老師私下里找了我,我才知道的。

  莫兄,你也知道,培養劍丸大都需要各種藥材和靈礦,而我這從妖國運來的,多是這些。

  一來二去,我們也就熟了,也才有他提醒我這事兒。”

  “那你就沒找薛嶺問問?”

  薛攀已經是一臉生無可戀了:“問了啊,可你知道他是怎么回我的?”

  “怎么說?”

  “他說自己已經長大了,這事兒他自己可以解決,他說其他人可以,他不比別人差,那就一定能行。

  他還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他一定可以做到,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莫成君聽完,已經是一臉蛋疼了,這中二的發言也只有這花季一般的年齡才能說得出,也真是沒誰了?

  頓了頓,他還是開口:“那你想我怎么做?”

  薛攀學著莫成君做過的動作,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你要不給管管?

  又或者,劍訣修不成,你給教一些神通術法什么的?

  畢竟,你是他干爹,總不能不管他吧?”

  也算是為難薛嶺了,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

  莫成君也是撓頭,這個教育叛逆期的小屁孩,他也沒經驗啊!

  不過,終究是他看著長大的,這一聲聲干爹叫了那么多年,總不能不管吧。

  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

  “行了,你通知他一下,讓他明天來見我,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的劍訣學的能有多差?”

  事情商量完,莫成君拍拍屁股走了,準備回去再琢磨琢磨這改良《七玄劍氣》的事兒。

  ……

  次日,上午九時許,莫成君在完成了自己既定的內氣修煉和身體活動后,準備洗把臉時,薛嶺就走了進來,看那一臉不情愿的模樣,顯然沒少被他親爹數落。

  現在,來了這里,估計也是抱著再挨干爹一頓訓來的。

  莫成君可沒功夫訓他,就是想看看自己這干兒子,到底是怎樣的朽木不可雕也?

  只是,也不湊巧,他們剛聊上幾句,就有人飛身入內,卻是一名四季峰的內門弟子,他是帶著任務而來。

  四季劍尊沈錦繡已然出關,要見莫成君。

  好吧,大佬的事自然不能推,莫成君就只得讓薛嶺在小院中等著,他先去一趟四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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