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人不犯我我我不犯人
“那是以前了。”
妹妹微微一笑道：“現在誰不知道對面彩云軒在賣玻璃鏡啊？”
“你說的玻璃鏡，我倒是去看過。但那鏡面也太小了吧？怎么拿得出手？”
“但它清晰啊。”
你是想要小一點，但纖毫畢現的鏡子，還是要面對它如同一塊搬磚的鏡子？
“......”
姐姐一時無話可說。
“可那玻璃鏡要五十兩呢，足足比水晶鏡貴了三十兩。”
“但它清晰啊！”
“可......”
“但它清晰啊！”
兩姐妹的議論還沒結束，站在旁邊的脂粉世家的伙計，都是滿臉通紅，尷尬極了。
站在旁邊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之前幾天，水晶鏡開始售賣，一天最起碼都能賣大幾面，可如今一面都很難賣出去。
那伙計都一臉懵逼了。
“伙計......”
此刻又有一個顧客進來道：“你們的水晶鏡，是說好三天無理由退貨吧？”
“是。”伙計回答道。
“那給我把這面水晶鏡退了。”貴婦拿出了自己的水晶鏡，放在了柜上。
“這......”
伙計格外尷尬。
這已經是今天地四個來退水晶鏡的了。
一天一面沒賣出去，倒是有好幾個過來退貨的。
但有錢買水晶鏡的婦人，也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他們背景深厚，招惹不起。
伙計只好給她們都退了。
這一幕幕，掌柜蔣吉昌看得是一清二楚。他背著雙手站在店鋪角落，許久沒有說話。
“哎！”
轉過身去，面對著三四框從西域進口的水晶鏡。
蔣吉昌一聲長嘆。
一天沒賣出去，倒還收到了幾個退貨的。
照這么算，這水晶鏡根本就沒有任何銷量，最多幾天之后所有的水晶鏡基本上都會退回來。
端王這次看好了水晶鏡，可是花費好幾十萬兩銀子，進購水晶鏡呢？來回的路費，都花了十幾萬兩。
這可是脂粉世家，好幾年的營業額啊。
誰能想到，進購來這么多水晶鏡，居然這么難賣出去？
一開始還好，一天能賣十幾面，現在一天退的都有幾個人。
原本蔣吉昌以為，水晶鏡上市之后兩三個月就能賣光。
但現在看來，兩三年都不可能了，不但不會賣光，退貨的還能把門檻踢破。
脂粉世家的生意雖然沒有完全斷絕，不過和以往比起來，簡直是斷崖式的下跌。
相反對面彩云軒卻是門框都快擠掉。
這可如何向端王交代？
“掌柜的，我們的水晶鏡生意一直不錯，這幾天卻是戛然而止。時間剛好是彩云軒開業那天，這兩者是不是有什么聯系啊？”
“是啊，彩云軒之前一個人都沒有，現在他們那是門框都擠掉了，我們卻變得這么松散。我去看了，那些客人之前都是我們脂粉世家的常客。現在都跑到彩云軒去了。”
“那彩云軒打的招牌，也是賣鏡子。看來我們的生意慘淡，和彩云軒有很大關系。”
砰楞！
蔣吉昌本身就氣不打一處來，聽到如此分析，更覺得有條有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彩云軒是擺明了要和我們對著干。”
蔣吉昌能成為脂粉世家京都店的掌柜，是端王最信賴的財神爺！
混到今天，并非浪得虛名之輩。
如果自己這批水晶鏡全部被退貨，脂粉世家恐怕有倒閉風險！
他豈能善罷甘休？！
“都說彩云軒的鏡子纖毫畢現，恍若直面真身。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鏡子有多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