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李楸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剛才好像發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果然如此,自己還沒完全掌握這股力量。”
隨即李楸就解除了百蟲圣體。
“好嘛,這一下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牛啊這東西。”
李楸感受著自己內心無比真切的觸動。
這百蟲爭斗圖在自己體內不停的消耗著自己的真氣。
那些蟲子雖然是圖案可還在自己體內不停的互相撕咬著。
那感覺可謂是痛不欲生。
可李楸卻絲毫沒有感受到疼痛。
只在解開那圣體之后才感受到了疼痛。
“維持圣體的時候不只是思想會受到影響嗎?連自己的感知也不同了。”
李楸雙腿發軟。
“那邊估計完事了吧。”
隨后,李楸用著僅剩的意識從口袋里掏出一堆蝴蝶。
蝴蝶飛到遠處,招來成群的螞蟻。
那些螞蟻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了,準確點說,那些螞蟻的數量絕對是以億為單位的。
他們就這樣合力將李楸抬起。
隨后又迅速在地下挖了個小坑,李楸這活生生的人就這么被帶走了。
……
路面上,加長的黑色復古式豪車行駛在馬路上。
車內的人將帽子摘下,露出那顯眼的傷疤。
“小李和小杜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
他在質問著面前的司機。
這可把司機嚇得夠嗆。
“老……老大,您不是說隨機應變嗎?”
“那也沒有這么個隨機法啊!尤其是小李那混小子!單純的只是想讓我多花錢吧!我真服了!那家伙居然把價叫的這么高!等那家伙回來,老子一定把他泡到罐子里去!”
“老大,您別急,別急。”
老頭拖著下巴,看著座椅旁盒子內的令牌。
“這東西,看來也沒有傳的那么神奇啊。”
“郝老大,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姑且讓杜羨冷靜冷靜吧,她現在我也勸不動。”
叮叮叮。
電話響起。
老大接過電話。
“喂?誰啊?!”
“郝峰!你老東西是不是糊涂了!”
這時郝峰突然轉變語氣,用近乎諂媚的語氣說到。
“哎呀,簡老板,您這是動的哪門子火氣啊,消消氣消消氣。”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憤怒無比。
“我就想知道!七千億是那個傻子喊出來的!啊?我們錢是大風刮來的?瘋了吧你們!”
“您看,這不是上面的意思嗎,我們花錢不還是競爭太激烈了嗎。”
“郝峰,你記住,如果你敢騙我,哪怕一毛錢,我都會找人直接將你切成十來塊!”
“好嘞,您受累,拜拜。”
郝峰掛斷電話。
他揉了揉眼睛,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哎,那老東西,就知道叫。”
“郝老大,咱們現在?”
“直接回商會吧,先回去,之后再說,那兩個小家伙也肯定會回來的,放心。”
“好。”
豪車駛過市區,朝著南邊開去。
……
另一頭,杜羨摘下了偽裝。
她的眼中沒有了任何光亮。
“真是的。”
杜羨看著被嚇到的陳南和陸濤等人,她的眼中沒有什么奇怪,好像早就習以為常。
陳南看著面前女孩的臉。
幾乎整張臉都被那恐怖的疤痕掩蓋。
只有眼睛和嘴巴處稍微有些好的皮膚。
可即便如此,陳南也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杜羨的底子其實很不錯。
傷疤雖然第一眼看上去很唬人,可仔細看后卻還是能看出臉部輪廓的。
杜羨的臉不同于正常人的相對平均,杜羨的臉很小,頭發雖然是散開的,可依舊保養的很好,臉上最醒目的莫過于那雙水靈的大眼睛,即便失去光亮可依舊難以掩蓋那眼睛的魅力,嘴角微微的帶有些許微笑唇的感覺,疤痕雖然觸目驚心,可那之下白嫩的皮膚也顯露出不少。
陳南走上前去,看著那女人絕望的眼神,他投來同情的目光。
杜羨沒說什么,而是自顧自的推著輪椅向前走去。
陳南抓著輪椅。
“我幫你?”
“不需要!”
杜羨一把將陳南的手推開。
隨后她又自己自顧自的緩慢的向前推著。
陳南這時給了陸濤一個眼神,陸濤心領神會,隨后帶著眾人離開。
就這樣,杜羨一下一下的艱難的推著。
陳南也在后面一步一步的,不緊不慢的跟著。
這時杜羨停了下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己不重,輪椅也是高纖維的材質很輕,可她就是推不動了。
陳南這時走上前來。
“要我幫忙嗎?”
杜羨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陳南也只好在一旁等待。
杜羨休息了一會,扭頭看向陳南。
用十分兇狠的語氣說到:“滾!要不然我用毒蟲弄死你。”
“弄死我?你不怕死?”
“你什么意思?”杜羨問到。
陳南疑惑到:“我沒感覺錯的話,你并不是蠱毒師吧,或者說,你連真氣都沒有,就是個普通人吧。”
陳南說的話,字字誅心。
身在這么個家族內。
自己卻先天殘疾,她曾將一切都托付在練習控制蠱蟲上。
可結果卻是,她差點死在蠱蟲手里。
那傷疤就是失敗后蠱蟲啃食造成的。
自己沒有控制真氣的能力,只不過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正常人。
她悔恨,她憤怒。
“為什么世界對我如此不公平!”
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回到了商會。
她不想就這么荒廢自己的一生。
至少,至少她要在努力一次。
那努力的源頭就是,萬靈令牌。
傳說中人族領袖用來操控萬物的強大法器。
如果自己能得到那個,說不定,說不定自己就可以脫胎換骨!
因此她不顧一切的探尋著令牌的蹤跡。
甚至多年游走于龍國和海外,只為了找到令牌的線索。
大概是老天有眼。
還真就讓她找到了線索。
為了那個線索,她又回到了龍國。
她來到了一個深層的裂縫之下,那里居然留存著一個古老的遺跡。
可,她還是慢了一步。
那令牌已經被帶走了。
就在她再度絕望之時,李楸給杜羨看了一篇報道。
“拍賣會?”
“沒錯。”李楸解釋到:“你想要的那個令牌,要被拍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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