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一席話觸動了蘇沐橙的內心。
她無法想象陳南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
多少的生與死,才締造了如今的陳南?
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往湘州。
江州距離湘州一千五百公里。
大概二十個小時的車程。
上午十點的時候,陳南接到了秦鐘明打來的電話。
“師叔公…馮老爺子是食物中毒,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
“食物中毒?吃了什么食物?”陳南詫異道。
“菌類食物,應該是毒蘑菇!”
“馮家好歹也是個二流家族,做飯的人不應該連帶毒的蘑菇都分辨不出來吧?”陳南冷笑一聲,看這情況,多半都是家族內部有人動手腳。
“馮家局勢有些復雜,馮老爺子緊握大權,我估計是家族內斗引起的!”
秦鐘明的話應證了陳南的猜想。
利益,甚至會讓人六親不認。
“你轉告惠然,讓她們盡量不要和馮家人發生沖突!”
爭奪家產的家族非常危險,他們可以為了利益干出任何事。
馮嵐幾十年沒回馮家,現在突然回去,難免會引起其他族人的猜忌。
“恐怕…有些難啊!”
秦鐘明苦笑著道。
此時,京州馮家。
闊綽的別墅客廳坐著三十多人。
馮嵐一家正被其余族人奚落針對。
“二十多年不回家,一聽說老爺子病倒就立馬回來了…這不明擺著想分家產么?”
“就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這何止是不要臉啊,根本就是下賤…好在老爺子被搶救過來了,不然就算死了都會死不瞑目!”
“…”
一群穿著華麗的中年婦女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聲音不大,但格外刺耳。
馮嵐臉色蒼白得跟紙一樣。
“你們說夠了沒有?”
李惠然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朝著眾人怒吼。
和李惠寧的爭斗,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軟弱不會得到憐憫。
母親在李家和李云山他們做斗爭的時候都很強勢,但到了馮家卻被懟得啞口無言。
“放肆…”
“這里有你一個輩說話的份嗎?”
“不愧是馮嵐生的女兒,目中無人,天生反骨!”
“馮嵐,識相點就帶著你女兒趕緊滾…馮家早就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了!”
李惠然的憤怒沒有震懾任何人,反而讓她們變本加厲。
“馮家好歹也算是名門望族,你們怎么一點素質涵養都沒有?”
“哦,我忘了,你們只是馮家人取回來的女人而已!”
李惠然一臉譏諷的看向眾人。
在李家,母親站出來保護自己。
現在,自己要站出來保護母親。
李云海也是滿臉譏笑:“一群自以為是的東西,真以為嫁進豪門就是鳳凰了!”
趙政給他透過底兒,馮嵐的堂兄堂弟娶回來的媳婦全都出身寒門,只有嫁出去的女性,才有那么一兩個家族輝煌過的男人。
李云海在馮家的女婿當中,已經算是優秀的。
這也給了李云海莫大的勇氣面對其他女婿。
“李云海…請你你注意言辭,這里是馮家,不是你李家!”
一名面色鐵青的中年人沉聲開口。
他是馮嵐的大哥馮森。
“大伯…我覺得姑父說得沒毛病啊,姑媽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們沒有熱情款待也就算了,還唇槍舌劍的針對人家,這事兒傳出去還不得給人家看笑話啊?”
馮媛媛撅著小嘴給姑媽打抱不平。
馮森的妻子楊梅冷聲道:“大人說話,小屁孩兒插什么嘴?”
趙政冷哼一聲:“馮家人說話,你又插什么嘴?”
楊梅曾經在洗腳城工作。
馮森在一次醉酒后和楊梅發生了關系,還把人肚子弄大了。
為了避免外人的閑言碎語,只好把這女人娶回家。
楊梅是老爺子最不受待見的一人。
整個馮家最沒話語權的就是她。
“我是馮森的合法妻子,我的名字在馮家的戶口本上,我怎么就不是馮家人了?”
“倒是你…不過是老爺子收養的義子,你連馮家的戶口本都上不了,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楊梅雙手抱胸,冷嘲熱諷道。
趙政冷笑一聲:“馮森…你也是這個態度嗎?”
馮森微微咽了口唾沫。
算起來,自己還得喊趙政一聲哥。
趙政的脾氣他可是很清楚,要是惹怒了這家伙,他真敢出手教訓自己。
“行了…楊梅你少說兩句!”
馮森不想繼續糾結這個話題,笑著說道:“老爺子的病被秦神醫治好了,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我在京西大酒店訂了幾桌飯菜,一方面是為了慶祝老爺子蘇醒,其次是為了給二弟和四妹接風洗塵!”
“老爺子沒事就好,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了!”馮森的一個堂哥帶著一家老小離去。
“我們也走了,老爺子有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另一個中年人也是開口說道。
不多時,別墅里就只剩下馮忠祥的兒子和女兒。
趙政這才冷冷的盯著馮森說道:“你三弟在國外無法回來,馮晉又沒成家,難以在馮家立足,你四妹嫁出去后也沒了話語權,他們手里沒有任何股份,你父親這一脈,只有你手里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只有你才能在家族說上話,你真以為憑你一起之力可以應付得了其他三脈么?”
馮忠祥有三個兄弟,每個兄弟都有馮家百分之二十的家族股份,其余的百分之二十股份握在馮家的股東會手中。
馮家的股東會由旁親組成,而每一任族長由股東會投票表決,所以即便是馮忠祥把自己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轉給馮森,如果這一脈不齊心協力,族長之位只會落入其他幾脈的手里。
“政哥教訓得是…”
馮森謙虛的敷衍了一句。
他并未把趙政的話放在心上。
他早就考慮過這一點,但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么把二弟,三弟和四妹找回來,兄妹四人齊心協力爭奪族長之位。
要么自己一意孤行,獨自攬下父親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京州商界混亂,就算把他們召集回來,也不一定能給公司帶來非常高的利潤。
沒有一定的成績,股東會又怎么可能把票投給自己這一脈呢?
所以他選擇后者,他要獨攬父親這一脈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服務區。
陳南給李惠然打了電話。
李惠然把白天的事全都告訴了陳南,還不忘沾沾自喜的邀功:“怎么樣,我今天厲害吧?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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