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即將被化妝師帶進洗手間,關鍵時刻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等一下!”
這一聲簡直如同天籟,安然心里頓時騰起了希望。
化妝師眼睛閃過一抹心虛的厲芒,她很快就掩飾了情緒,轉過頭看去。“您有事嗎?”
安然也隨之轉過身,她知道這是對方想讓她轉身,否則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只見喊住她的人竟是朱虹。
朱虹仍然夸張地挺著個大肚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安然從沒有像此刻這樣高興見到朱虹,她多么希望對方能夠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你去哪兒?”朱虹沒理睬化妝師,語氣很沖地問安然。
安然知道朱虹一直這副脾氣,她以前很不喜歡她,但現在卻希望她能更難纏一些。
“咦,你啞巴了?”朱虹不解地打量著安然。
“你們是不是鬧別扭了?”化妝師笑著問道。
朱虹的目光終于轉向化妝師,似乎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們鬧別扭了?你認識我嗎?”
化妝師的笑容有些勉強,解釋道:“我看安然小姐好像不太愿意跟你說話。”
安然果然轉過頭去,理也不理地繼續往洗手間走去。
其實她心里急得要命,可是好像被迷了魂般手腳不聽使喚。
“干嘛不理我!”朱虹偏偏是個犟脾氣,竟然閃身攔截住了安然的去路。
別看她挺著個大肚子,可是身形仍然很靈活。
安然頭不抬眼不睜,直接伸手去推她:“滾開!”
不對,這不是她說話!有人在冒充她說話!
但是配合著安然的動作,幾乎無人起疑,就認為是她出言驅逐朱虹。
以朱虹的爆脾氣,當然受不了這窩囊氣,很可能轉身就走了。
她今天卻有些較真,竟然抓住了安然推她的那只手。
安然劇烈掙扎,但是怎么都甩不脫朱虹。
朱虹也沒見多么用力,卻牢牢攥住了對方的手,眼神閃過一抹異色。
就在這時,化妝師出手了。
化妝師攻擊的目標不是朱虹,而是安然。
假如朱虹不撒手,安然就會被鋒利的化妝刀刺穿后心。
朱虹仍然緊拽著安然不放,同時飛起一腳直踹向化妝師。
變故就在一瞬間,旁邊的人幾乎完全反應不過來,朱虹已經跟化妝師交上手了。
安然被兩人圍夾在中間,險象環生。
朱虹突然喊了一嗓子:“龍峻!”
化妝師頓時急了,做了一個手勢。
安然突然伸出掐向朱虹的脖子!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朱虹沒有躲,任由她掐自己的脖子,同時繼續跟化妝師纏斗。
化妝師有些急了,嘴里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哨聲,安然的攻擊愈發激烈。
安然開始瘋狂攻擊朱虹隆起的大肚子。
她快要急哭了,但身體完全脫離了大腦的控制,好像中邪一般不聽使喚。
朱虹懷著身孕,身手靈活度原本就大打折扣,還要對付化妝師,還要保護安然,
同時她還要抵防安然的襲擊,很快就左支右絀,漸露敗相了。
化妝師用鋒利的化妝刀刺向安然的頸動脈,朱虹就用鋒利的指間刃劃向化妝師的脈門,迫使她改攻為守。
誰都想不到,安然竟接過了化妝師的化妝刀,狠狠扎向朱虹的肚子。
朱虹只能抵抗,化妝師卻再次揚起了手里的另一把化妝刀刺向安然頸動脈。
千鈞一發,生死一線。
朱虹陷入兩難的境地——救安然?救腹中的胎兒?
最后她做出抉擇——拼盡全力擒住化妝師,想用這個女人做盾牌擋住安然刺過來的化妝刀。
她的想法很正確,但由于身形笨拙,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眼見安然握著的刀尖就要扎進朱虹的肚子,這時一道鬼魁般的影子閃了過來。
“當!”一聲響,安然手里的刀被打落在地,那化妝師卻發狠般撞向朱虹。
“砰!”不等化妝師撞到朱虹,那黑影飛起一腳將化妝師踹飛了出去。
朱虹摔倒的時候,落入了那黑影的懷里。
“你怎么才來!”朱虹松了口氣,卻發現脊背都被冷汗洇透了。
剛才險象環生,生死就系在一線間。
龍峻攙扶住妻子,然后打了個呼哨。
景凱如同獵豹般撲了過來,逮住了那個被龍峻踹飛的化妝師。
他動作麻利地卸掉了化妝師的下巴,以防對方咬毒自殺,然后又將對方的四肢捆縛住。
“安然可能吸進迷藥了,必須得盡快拿到解藥!”龍峻有些懊悔地對妻子說:“剛才在外面抽了根煙的功夫就出事了……”
誰都料想不到的意外情況,簡直防不勝防。
朱虹拉過安然,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反應,來判斷她中了什么迷魂藥。
“糟!”龍峻想起了什么,低呼道:“小少爺有危險!”
說罷他來不及解釋什么,只對妻子囑咐了一句:“安然交給你了,我去找回小宇……”
話音未落,他鬼魅般的影子就消失不見。
景凱調遣進來十幾個獵豹的精銳影者,將化妝室的人都控制起來,同時嚴禁出入。
他親自搜身,從女化妝師的身上搜出了幾個藥瓶,但卻無法確定哪一瓶才是解藥。
朱虹接過那些藥瓶,放到鼻端下挨個嗅聞了一遍,從里面挑出一個小瓶,拔了塞子。
她將拔了塞子的瓶子放到了安然的鼻子下去,讓安然嗅聞。
安然毛骨悚然,確定這瓶子里的東西靠譜嗎?朱虹就硬塞到她鼻子底下讓她聞。
她不敢冒險,就竭力屏住呼吸,堅決不聞這臭氣熏天的東西。
“不要憋氣!”朱虹在安然的后心拍了一巴掌。
“咳,”安然破功,下意識吸進一大口……臭氣。“咳咳咳……”她劇烈嗆咳起來。
說來也怪,短暫的嗆咳之后,安然的身體終于慢慢恢復了知覺。
她能抬起胳膊捂住口鼻了,可是渾身軟綿綿地沒有什么力氣。
“小宇……有危險……”安然還沒忘記龍峻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
“我老公已經過去了!”朱虹撇嘴,拉住安然說:“先送你去醫院!”
雖說她辨毒的本領很高,剛才給安然嗅聞的藥很有效。不過安全起見,必須得去醫院做檢查才能放心。
安然剛邁步就打了個趔趄,差點兒摔倒。
朱虹挺著個大肚子,拉拽著她走出了化妝室。
景凱讓人把女化妝師押走了,他則帶著幾個獵豹精銳影者開車護送安然和朱虹去醫院。
好在天鵝畔就有一家剛開業的大型私立醫院,距離音樂劇院并不遠,開車不到五分鐘的距離。
朱虹和景凱將安然送進了醫院做檢查,并且將解藥也拿去化驗了。
安然吸入的是某種可以麻痹神經系統的氣體,而藥瓶里的臭氣恰好可以中和毒性。
不過她的身體里仍然殘留著部分毒性,需要打針治療。
等到安然安全恢復過來,見朱虹已經支持不住蹲了下去。
“哎,你怎么樣?”安然見她臉色不太對勁,顧不得自己頭暈腦漲,探起身來問。“你也檢查一下吧!”
朱虹額頭滲出了冷汗,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吶!快來醫生搶救,這里有一個孕婦很危險!”安然大叫起來。
接下來是人仰馬翻的一通忙活,朱虹終于送進了產檢室接受急診檢查和保胎治療。
等到安然恢復了力氣的時候,朱虹已經注射了保胎針,送進了特護病房,躺在病床上吸氧氣。
“你身體不舒服,不會喊醫生做檢查嗎?為什么一直干耗著!”這次換成了安然守在朱虹的病床前了。
朱虹吸著氧氣,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嘴巴仍然很硬:“我能有什么事,有事就說了,這么大驚小怪的。”
“沒事你為什么要吸氧?”安然問道。
“我高興啊!”朱虹倔強地扭過頭去,堅決不承認自己身體吃不消。
這時景凱走進來,低聲對安然說;“老大那邊剛傳回來的消息,小少爺脫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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