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爸……”
早晨,安然被小宇甜脆的小奶音喚醒了。
她睜開惺忪的眸子,就看到小宇扶著嬰兒的欄桿站在那里,開心地不停喊爸爸。
阿豪拿著剛沖好的奶瓶走過來,想把小宇抱出來喂他吃奶。
小宇靠著欄桿,兩只小手捧住奶瓶,一邊自己喝奶,一邊驕傲地看著阿豪爸爸——小宇會自己喝奶!
阿豪摸了摸他可愛的小腦袋,就由著孩子表現,沒有打擊他的積極性。
安然坐起身,茫然地四下看了看,一時間辨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
阿豪側眸看向她,溫聲道:“感覺怎么樣?”
他剛才摸過她的額頭,體溫正常。
“什么怎么樣?”安然蹙眉,記憶慢慢開始復蘇。
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刀子般扎進了她的心里,令她瞳孔劇烈收縮。
安然激動地跳下床,發現自己穿著病號服。低下頭檢查,扣子倒是系得挺整齊。
阿豪知道,聶蒼昊離開的時候特意給她整理了衣服。
“這是哪里?”安然問道。
“醫院病房,你昨天又發燒了。”阿豪答道。
安然怔了怔,隨即苦笑。“我這身子……真是不爭氣。”
生氣一次,就要生一次病。早晚,她都要被那個男人給活活氣死。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對阿豪說:“等小宇喝完奶粉,我們搬回香山別墅去吧。”
她懶得再折騰了,只想過幾天清凈日子。至于那個男人……她懶得再去想,更懶得再去看他,直接眼不見為凈。
阿豪沉吟片刻,對她說:“昨晚雷格和喬爾帶著雷霆小隊偷偷潛入帝都,雷格帶走了藍月,喬爾伙同一股外勢力劫走了白綾。”
安然原本就萬念俱灰,再聽到這接二連三的壞消息,整個人更不好了。
“藍月又被雷格抓走了?白綾……不提白綾,她死活跟我沒關系!”
“聶少親自帶隊指揮抓白綾,昨晚整宿未歸。”阿豪終于說出了聶蒼昊的去向。
安然又是一怔,隨即冷笑:“他去哪兒,去干什么,與我何干?”
聶蒼昊親自帶人去抓白綾?不過是做戲給她看吧!
看著安然意興闌珊的神色,阿豪知道此時說再多也沒用,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他說一天抓不到白綾,就一天不回來見你和小宇。”阿豪慢慢地接道。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那他就一直待在外面吧,最好永遠別再來煩我!”
d國北部,主城區。
雷格剛下飛機,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喬爾被困在帝都了!
在機場的私人休息室里,雷格跟喬爾取得了聯系。
他得知:雖然喬爾在海蒂派出的影者配合下成功救出了白綾,可是他們的行蹤很快被獵豹的影者發現,已遭到了全城追緝。
更糟的是雷格才剛剛跟喬爾取得聯系,說了沒有幾句話信號突然中斷,再也聯系不上了。
雷格心情有些煩躁,當即電話調遣了留在帝都附近的幾個眼線,帶領小隊精銳雇傭兵,想辦法接應喬爾。
分派完之后,他又從大本營調派了幾百精銳高手,迅速趕往帝都增援,想辦法把喬爾救出來。
藍月在旁邊安靜地看著雷格忙碌。
她看得出來雷格心情很糟,這種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保持安靜。
可是……她很擔心嚴亮。
既怕嚴亮傷得嚴重,到現在生死未卜;又怕喬爾再施壞,對嚴亮下毒手。
好不容易等到雷格打完最后一個電話,藍月迫不及待地問道:“能讓我跟安然打個電話嗎?”
雷格側眸看向她,幽深的黑瞳有些寒意森森。
他表面上還看不出明顯的情緒變化,只是語氣有點冷:“有什么急事?”
藍月小心翼翼地說:“我跟安然是閨蜜,感情特別好。我又一次不見了,她肯定很擔心……”
“聶蒼昊已經出動了影者截殺喬爾,他肯定已經知道你被我帶走了。”雷格說到這里頓了頓,又問道:
“你跟他老婆打電話告別?我認為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藍月輕咬唇瓣,實在沒有辦法了。“嚴亮傷得很重,不知道他現在什么情況……”
“哈,”雷格再也壓不住怒火,睇著她,當場發作:“終于還是說出來了,你就是惦記那個小子!”
“嚴亮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親人,我怎么可能對他死活漠不關心!更何況,昨晚他是被我連累才遭到喬爾暴打!”
“朋友?親人?”雷格拍案而起。“那小子跟我炫耀說他已經求婚成功了算什么意思!他跟你什么親情關系,是你老公?”
藍月忍無可忍:“他十五歲的時候就認識我了,我一直把他當弟弟。你昨晚縱容喬爾把他打成重傷,實在蠻橫跋扈至極。我現在關心一下他的情況,也罪大惡極了么!”
雷格抓起一只茶杯,狠狠摔到了地上以示警告——警告她閉嘴。
“我必須要跟安然通話!”藍月沒被他嚇到,堅持自己的意愿。
雷格氣極反笑,咬著鋼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死心吧!我不會同意!”
藍月看著他氣到鐵青的俊顏,知道他盛怒之下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可她實在擔心嚴亮,也不知道他現在什么情況,還怕喬爾伺機對他下毒手。
她心里惴惴不安,想著必須得通知安然幫忙照看嚴亮才能放心。
權衡了片刻,藍月深吸一口氣,壓下焦躁和忿怒,緩步走到雷格面前。
她伸出柔軟的雙臂,摟住了他勁窄的健腰,將自己的曼妙的身體貼合了上去。
正在發脾氣的男人頓時一僵,然后……他的怒氣很快就飛到爪畦國去了。
等到雷格腦子重新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剛剛吻了她,唇齒間還留著她清甜的馨香。
藍月柔若無骨地軟在他的懷里,低聲央求:“好人,讓我給安然打個電話好嗎?幾分鐘就行……”
雷格:“……”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藍月珊瑚色的鮮潤唇瓣微微開啟,媚眼如絲地仰視著他。“只要你答應,我就順從你……”
不等她說完,他一把捏住了她美麗的尖下頜。
“我想要你,你不順從又怎樣?”雷格喘著粗氣,問她。
藍月并沒有因為他佞戾的語氣而慌亂,她唇角漾起柔媚的笑弧,聲音充滿了媚惑:
“難道你不想看我順從你的時候是什么樣子,難道你覺得用強有意思么?”
“妖精……”雷格喉節竄動,偏偏就該死地對她狠不下心。
藍月知道他動心了。
她笑得更惑人,伸出春蔥般的纖纖玉指,輕輕解開他襯衫的第一粒衣扣。
雷格渾身骨骼僵硬得像石頭,漆黑的眼瞳里像燃著兩簇野獸的火苗。
藍月知道自己徹底點燃了這個男人的欲火,但她沒有退路。
“只要讓我打個電話,我可以伺候得你很舒服,你想怎樣就怎樣……”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都被他拎了起來。
雷格健壯的手臂肌肉繃緊,直接將她拎到了剛才地上摔碎的茶碗上面。
鋒利的碎瓷片扎到了藍月的后背,她絕色的嬌顏有些蒼白。
“我想怎樣就怎樣!”雷格冷笑,俊目閃過一抹狠戾。“把你扔在這堆碎瓷片上面呢?是不是更舒服!”
藍月下意識地抓緊了雷格強勁有力的手腕,她的脊背感覺到了地面碎瓷片快要刺破肌膚的涼意。
“可以吧?”雷格笑得很危險。“只要你答應,做完了我就讓你給聶少的老婆打電話,讓她幫你照顧那個小白臉!”
藍月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這種時候她應該求饒,應該賠笑臉說好話,否則……她根本不確定雷格會如何對待自己。
他該不會真把她扔在這堆碎瓷片上吧?
“怕了?”雷格聲音更輕。
藍月咬了咬牙,“求你……讓我打電話!先打電話,之后你想怎么做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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