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的絕色美女總裁 > 第三百二十五章 回家
  海城那棟臨江別墅里。

  納蘭桐凰坐在露臺上的藤椅上,兩手捧著一杯茶,看著夜晚被城市里各種霓虹燈照耀著有些光怪陸離的江水,還有那時不時鳴響汽笛地夜航船。

  她喜歡午夜時分坐在這里看江水也看江水上地船,她老家萊安是個小縣城成,有座不大的山,卻沒有大江大河,她從小就喜歡水,所以才買了這棟房子。

  在中學地時候,她讀過一本晚明才子張岱地《夜航船》。這是本百科全書式地著作,張岱希望能用這種方式幫到那些浮夸的偽知識分子,讓他們別再到處丟人。當然,這只是張岱一廂情愿的想法,相信他自己也知道,寄情于文字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時隔多年,那些書中故事已經忘的七七八八,倒是夜間水上航船的這種意象時常在她心中泛起秋水一樣的波紋,她總會想如果有一天她厭倦名利場,就會搞個小游艇去環游世界,到了晚上就躺在隨波逐流的甲板上看星星,如果有個陪著就更好了,如果那個人是秦牧就最好了。

  許勝男拿了一床毛毯,披在自家老板的身上,此地雖然地處江南,但冬天的夜晚也是很冷的。

  她找了一個折疊椅坐在納蘭桐凰的手邊,這個在外人面前動輒拔刀殺氣凜然的女刀客此時乖巧的如一只粘人的波斯貓,她對納蘭桐凰的感情是復雜,有感恩,有崇敬,還有一絲迷戀。

  納蘭桐凰知道是她來了,沒有扭頭,依舊捧著那杯已經涼透的茶,輕聲道:“你這脾氣得改改,女孩家家,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這個世界越來越復雜了,能用刀子解決的問題也越來越少了”。

  今天下午在會議室許勝男跟那位謝家的保鏢劍拔弩張,若不是納蘭桐凰制止,免不了又是一場分勝負也分生死的決斗。

  許勝男順著納蘭桐凰的目光方向看去,那是一條閃爍著燈光的江上貨船,她小時候在老家,喜歡爬到那些光禿禿的山岡上去看那些或是慢慢悠悠或是呼嘯而過的火車,她那時候總會在心里想車里坐了什么人,他們又要去往何地,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她猜納蘭桐凰喜歡看船大抵跟她喜歡看火車的內心是一樣的,都是對當下深處環境的厭倦,對遠方的憧憬,哪怕知道遠方除了遠一無所有,也愿意去遠方看看,她嘆了口氣,起身為納蘭桐凰續上一杯熱茶,說道:“如果這個生意做的不開心,現在把股份賣了,去瀟灑過一生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納蘭桐凰笑了笑,沉吟了一會,把水杯放到一旁的小方桌上,緊了緊身上的毯子,躺在搖椅上說:“我也想過把公司一賣,買個游艇,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的生活,那樣身心都像不系之舟,隨波逐流,總比現在殫精竭慮的在名利場里打滾要來的輕松,我想那樣也會長壽一些”。

  許勝男看著納蘭桐凰躺下之后,趿拉著高跟鞋的腳,那是一雙如藝術家精心雕塑出來的美足,便是許勝男一個女人都看的著迷,她應聲道:“如果您真的打算坐船去到處游蕩的話,那你可一定要帶上我呀”。

  納蘭桐凰扭頭道:“自然會帶上你的,可不是現在,你知道老王,老楊這些人這么想抬高股價,好讓他們手里的那點股份變得更值錢,你知道他們會怎么做嗎”。

  許勝男搖搖頭,雖然她在這座金融之都已經呆了好多年,但是股價啊,融資啊這些東西她依舊不懂,古希臘詩人阿基洛斯科有句名言:狐貍知道很多事,而刺猬只知道一件事,許勝男就是后者,她只知道她手里的刀。

  納蘭桐凰自然知道許勝男性子,她是個簡單的人,有時候她也羨慕這份簡單,她說:“讓老王他們獲得了公司的控制權,第一步肯定是裁員,然后把正式工都換成第三方勞務公司合同工,僅僅是這一項就能給公司節省出大量的成本,這樣財報上就會漂亮一些,股價自然也會提高,然后再用公司每年賺到錢去回購市場上的股份,自己買自己賣,左右倒右手操縱股價,其實如果他們只是操縱一下股價,我也不反對,畢竟很多上市企業都在這么干,商人逐利千百年都是如此,明萬歷年間都要國破家亡了,那些天子腳下的富商,江南的豪紳都不愿把地窖的銀子拿出來,有些扯遠了,我不能忍受的是這些家伙上來就要裁員,都是跟著我十來年的老工人,他們大部分已經年過四十,已是為人父的年紀,這時候再把他們扔到社會上去,毀掉不僅僅是這些工人,還有他們的家庭,不是我有多心善,往大了說這是社會責任,往小了說就是圖個心安,所以這一次我寸步不讓”。

  許勝男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我聽他們說,這次如果回購股票的需要大量的錢呢,幾十上百億啊”。

  納蘭桐凰自信的笑了笑:“王胖子老楊他們早就跟我提過拉高股價這種事了,從那時候我就開始警惕,等今天我也等了三年了,我有錢跟他們打一仗,我是公司的創始人,上市之前我就跟他們簽過同股不同權的合同,只要我手里能夠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我就能完全控制這家公司,我現在只需要在回購百分之十三點股份就夠了,老張手里還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我跟他聊過,他肯定會支持我的,也就是說只需要百分之八的股份就夠了,周一開始我就跟他們打一場股權爭奪戰”。

  許勝男也笑了,自家老板一如既往的算無遺策:“老張還是懂道理的,也不枉您這些年對他的栽培,他一個高中肄業生,在公司從一個基層業務員一步步干到今天,他應該知道是您一手提拔的他”。

  納蘭桐凰淡淡說說道:“這些年老張的女兒出國留學,父母住院看病,包括他媳婦招惹上海城的大佬我幫他擺事,這樁樁件件可都是他欠我的,該還了,明天你去給老張送樣東西”。

  許勝男問:“什么東西”。

  納蘭桐凰說:“一張大專畢業證,那時候咱們集團招人的最低標準就是大專,我面試的他,他粗制濫造的那張假畢業證我還留著呢,給他提個醒”。

  許勝男想了一下又說:“有件事還得提防一下,那個謝家的男孩很麻煩,跟著他的那個男人也是個用刀的高手,我怕他們正的不行玩邪的”。

  納蘭桐凰點點頭,謝家的行事風格歷來霸道,因為云洲,寧州這幾個省份都身處邊境,地緣政治和營商環境都很復雜,謝家也經常幫著政府做些不方便擺在明面上事情,所以這個家族一直被默許保留了一些軍事武裝,這一點確實不得不防。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起身道:“收拾行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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