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我的絕色美女總裁 > 第一百二十章 詞為艷科
  糖醋茄子,口蘑炒毛豆,香菇燉雞,蝦仁黃瓜,溜肥腸,清炒菜心。

  外加一個玉米羹。

  精致的人永遠都精致。

  譚教授這一桌子菜,都不用品嘗。

  單是顏色和葷素的搭配都能看出她在廚房里的精深造詣。

  當然秦牧堪稱神乎其技的刀工,也讓譚韻大吃一驚。

  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給她一些驚喜。

  這一桌美食是兩人共同完成的作品。

  吃飯的氛圍很溫馨。

  譚韻像個長輩一樣不斷給秦牧夾菜。

  一邊夾菜一邊說這個是她兒子喜歡吃的,那個是他兒子討厭吃的,還會講一些兒子小時候的糗事。

  這時候的她跟天下的母親一樣。

  所有的話題仿佛都是圍繞著孩子展開的。

  秦牧也喜歡這種家人坐在一塊,邊吃飯邊聊家常的感覺。

  在他記憶里,母親的形象在逐漸迷糊,除了能記得一些在醫院里的片段,他都想不起跟她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樣子。

  至于到了龍城,老爺子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即便是給他做碗面條吃完之前也是不許說閑話的。

  他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可一頓飯總會吃完。

  至于吃完之后的事情,這對男女心照不宣。

  秦牧開始收拾盤子,碗筷。

  譚教授則下樓去了地下室。

  沒等下到地下室她,已經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或許對于她這個歲數的女人已經不適合用小鹿亂撞這個詞匯了,姑且就說老鹿蹣跚吧。

  汗水已經開始讓她感覺到一些粘稠的遲滯。

  她是個特別愛出汗的女人。

  一直都是。

  丈夫生前,只要做那事情,第二天必須得換床單。

  當然床單上污漬也不只是汗水。

  她打開地下室門,也打開了一段塵封日久的回憶。

  她和丈夫的相識緣于一場無聊的工作會議。

  她是服務會場的工作人員。

  他是跟著單位領導來參會的隨從。

  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她因為杯子,紙張和筆的位置擺放不對,被訓斥。

  他因為把領導的綠茶搞成了紅茶被指責。

  兩個人的情緒都壓抑到了極點。

  他們在一條聲控燈壞掉的走廊里相遇。

  那條走廊如同眼前的地下室一樣幽暗。

  僅僅是一個眼神的觸碰。

  然后互相宣泄。

  一個施加一個承受。

  極端的情緒變成極端的情愛。

  一見鐘情,再見定情,三見情定終身。

  結婚之后,他們倆在這個圈子里嘗試著各種花樣,探索著游戲乃至生命的邊界。

  哪怕是有了孩子之后。

  他們還是偶爾重溫一下這種刺激。

  直到丈夫去世。

  生活中所有的激情一下子就被抽成了真空。

  而遇到秦牧。

  又是在兒子出國之后遇到秦牧,那份悸動終于又被喚醒。

  秦牧把餐桌收拾干凈,碗筷也刷完。

  又拖過一遍地。

  開始在這個三室一廳的老房子里逛蕩。

  三室的房間,兩室朝陽。

  背陰的一面做了小書房,書房里有譚教授的各種文學名著也有她而自己從小學到大學的教科書。

  書房里有戒尺,有毛筆,有收納紙張用的小夾子。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譚韻房間。

  整潔的被褥,帶著一扇大鏡子的衣櫥。

  秦牧站在鏡子前,腦補了一些畫面。

  臥室聯通著一個南向的陽臺。

  陽臺半封閉著玻璃窗。

  樓層不高可以看到樓下散步的人。

  樓下散步的人卻看到樓上的風景。

  然后又踱步到譚教授兒子的房間里。

  床上的被褥都收拾了起來,只留下一個棕櫚床墊。

  靠窗的位置是一張書桌。

  桌子上有幾個相框。

  相片里上男孩子應該就是譚教授的兒子吧。

  眉清目秀很有書生氣。

  隨便翻開一本桌子上的書本,上頭都有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有點仿啟功體的意思,但筆力不足字跡雖說工整,但有些呆板,還是能加點行書的走勢運筆,字就活了。

  秦牧坐在床墊上,翻看手機。

  等著譚教授上樓。

  好幾天沒有聯系的吳暖暖給他發來一條消息,說是最近參與了一個學校里最有價值的醫學實驗項目,是有學院最知名的教授牽頭的,所以有些忙。秦牧回答說,最近老家有個弟弟結婚,又有老人過世也有些忙。

  吳暖暖說她要去金陵參加一個項目研討會,問秦牧今天有沒有時間送她去火車站。

  秦牧說下午可以。吳暖暖回了他一個擁抱的表情。

  譚韻拿著一個黑色箱子進了門。

  秦牧把手機放到一邊,看著譚教授婀娜的身姿,兩手撐著床板,半躺著,說道:“你不是文學教授嗎?給我來段艷、詞吧”。

  他迅速的進入了角色。

  譚韻眼神一蕩,像是瞬間變了個人,那些溫婉、知性和古典不見了。

  氣質變成了一種無所顧忌,縱情極致的放蕩。

  連身段都變了,她斜倚著墻,舉手投足里像個淺吟低唱的畫舫女子:“疊錦茵,重重空自陳。只愿身當白玉體,不愿伊當薄命人。疊錦茵,待君臨。”

  秦牧搖搖頭,說道:“蕭觀音的詞不行,這位遼國太后因為幾首艷詞丟了性命,不吉利!所以回答錯誤,趴到書桌上去吧”

  片刻之后。

  “啪”

  有人在揮巴掌。

  秦牧冷酷的說道:“換一首”。

  譚韻閉著眼,顫抖著嗓音,道:“堆枕烏云墮翠翹。午夢驚回,滿眼春嬌。嬛嬛一裊楚宮腰。那更春來,玉減香消。柳下朱門傍小橋。幾度紅窗,誤認鳴鑣。斷腸風月可憐宵。忍使懨懨,兩處無聊。”

  秦牧刻薄一笑:“《甄嬛傳》里的名場面啊,甄嬛第一次見皇帝,介紹自己的時候竟然用一首艷詞,也不知道是甄嬛沒文化,還是編劇沒文化”

  “啪”

  有人忍著疼。

  秦牧這次連理由都沒給:“換一首”。

  譚教授軟著身姿,趴在兒子的書桌上:“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秦牧幽幽道:“盡君今什么歡?”

  游戲從詩詞開始,經歷了各種花樣。

  有人在宣泄自己的暴虐,有人在作賤自己的人格。

  都是病態的,卻又都是快樂的。

  掛在墻上的時鐘不懂兩個人在做什么。

  只知道轉動著指針,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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