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降!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放了她。
我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幽大虎痛苦不堪的時候,顫抖著發出求饒。
他知道目前結局已定,這一刻,只期望第七特組能夠放過幽狐兒。
“放過她?
你剛才開槍的時候,為什么不肯放過這個孩子?
她的命是命。
這個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趙清發出怒吼,又是一棍子狠狠砸在了幽大虎的肩膀上。
這次他手里的棍子,都直接打斷了。
幽大虎肩骨碎裂,痛得滿地打滾,哀嚎不已。
趙清對于他的痛苦沒有絲毫的反應。
眾目睽睽之下,趙清拔出自己腰間的手槍,來到了幽狐兒的身旁。
他直接把槍抵在了幽狐兒的腦門上。
幽大虎余光看到這一幕,一剎那間,痛哭流涕,腦袋狠狠砸在船板地面,哭著道:“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求求你。
不要傷害她!
這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趙清神色無動于衷,直接打開手槍保險。
那清脆的聲音。
像是劊子手拉起了閘刀。
趙清面無表情地望著不遠處的幽大虎,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在幽大虎的眼里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幽大虎驚慌失措,眼神露出了強烈的恐懼感。
“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放了她!
我什么都愿意說!
只要你們肯放過她!”
幽大虎越說越激動,話音到這里的時候,神色甚至有了幾分的猙獰。
他急道:“如果殺了她,那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而且我哪怕變成惡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下了什么錯。”趙清說。
“放了她!”幽大虎怒吼。
砰!
趙清直接開槍。
第一發子彈,直接打穿了幽狐兒的腳掌。
幽狐兒激烈慘叫,痛徹心扉。
靳白、楚敏、劉守江、寒江等人望著這一幕,沉默觀望。
幽大虎徹底癲狂,破口大罵,嘴里說著混亂骯臟的言辭,咒罵著趙清,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好像很痛苦。”趙清看到幽大虎這副模樣,神色冷漠,開口道。
他話音落下。
砰!
又是一道槍聲響起!
幽狐兒痛哭流涕,兩發子彈直接打碎了她的腳骨,那劇烈的痛苦,近乎讓他發瘋。
幽大虎像是瘋了一樣想要掙脫第七特組的擒拿,他努力地往前湊,似乎想要和趙清一決死戰。
但下一刻。
趙清把槍口對準了幽狐兒的腦袋。
原本痛哭流涕的幽狐兒感受到槍口的炙熱,死亡的恐懼瞬間涌上心頭,她身軀僵硬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趙清沒有看幽狐兒,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幽大虎的身上。
靳白神色異動,正當她要上前阻攔的時候。
京虛直接伸手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靳白試圖說服京虛。
京虛扭頭直接打斷,冷冷地望著她說:“從登船的那一刻起,你只看到了東海派人對那個無辜的孩子開了一槍。
余下的,你什么也沒有看到。”
“可是……”靳白又要說話。
京虛再次重復說:“我說,你只看到了東海派對無辜的孩子開槍,其他的你什么都沒有看到!”
這一次,京虛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一剎那間,靳白嘴唇緊抿,似有不甘。
遠處的幽大虎見到這一幕。
他終于明白什么叫恐懼,什么叫痛苦。
他恢復了理智。
他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求饒道:“是我的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該傷害他!
對不起。
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我真的錯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幽大虎話音落下之后,痛哭哀嚎,心中所有的防線一瞬間瓦解。
趙清目光向幽狐兒望去。
幽狐兒淚流滿面,僵直著身子。
沒有人在死刑臺上面對劊子手的大刀,能表現得絕對從容。
她也不例外。
“他們接下來,會被怎么處理?”趙清的槍,還在指著幽狐兒的腦門,但回頭向京虛發問。
“會和惠安中學發生恐怖襲擊合并成相同案件。”京虛答。
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
現場的這幫東海派,有一個算一個,到時候最低也是終身監禁,但一定會送主要責任人去死!
“他必須死。”趙清望著被按在地上的幽大虎,直言說。
他這一刻,不想打任何的官腔。
如果現在京虛在這個問題有半點馬虎眼,或者含糊其辭,沒有同意。
趙清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會直接開槍,打爆對方的腦袋,送他去死。
“他活不過這個月,等到他說完關于東海派的具體情報后,我們會組建特別法庭,加快審理他的案件。
不僅是他!
還有沈天逸,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京虛目光與趙清對視在一起,斬釘截鐵。
他十分理解趙清此刻的狀態。
他更清楚,趙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因為“東海派”這幫人,犯下了畜生不如的行徑。
趙清收起槍,望著地上的幽大虎說:“你可以不招供,但我向你保證。
我一定會讓她死在你的面前。
明白嗎?”
幽大虎喉嚨蠕動,望著趙清有些猙獰的神情,心頭發寒。
他已經知曉了自己的命運。
但還是默默點頭,選擇接受。
趙清直接下船。
靳白見秩序恢復,低聲說:“這其實不合規矩!”
“我知道。”京虛點頭,他轉而看向靳白,問道:“你知道惠安中學的那幫孩子死相是什么模樣嗎?”
靳白聽到這突兀的發問,神色一怔。
“其中有一大半的孩子,身子被炸成了半截。
還有一部分孩子,被壓成了肉泥。
但你知道更絕望的是什么嗎?
是我們在救那幫孩子的時候。
因為有一部分孩子是啞巴。
他們被埋在地下,因為發不出聲音,也不能動彈,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位置有人。
你說,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合規矩嗎?”
京虛目光盯著靳白,問道。
“……”靳白神色動容,一言不發。
“趙清為了救那幫孩子,超負荷地運用了自己眼睛的特殊能力,直至雙眼流血都沒有停下。
你知道嗎?”京虛又問。
“……”靳白沉默。
“如果不是他,惠安中學的死傷要再翻兩倍,你信不信?”京虛又道。
“……”靳白沉默。
“小靳,相信我,如果你去了惠安中學的現場,看到了哪里發生了什么。
你也會像他一樣,恨不得拿鐵錘,砸碎這幫畜生的腦袋。”京虛審視著地上痛苦不已的幽大虎,又道:“對付野獸,只用說教是不行的。
得用烈火警告它們。
得用弓箭射殺它們!
只有讓它們明白了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恐懼。
他們才會明白。
原來道德和規則,也是在保護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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