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繼續保持小心謹慎,中州市依舊有點不太平。”靳白對趙清交代說。
“是指刺殺戰家那個殺手?”趙清問。
“不止是戰家。”靳白搖搖頭,正欲和趙清解釋,口袋里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快速道:“白姐,剛才‘九欲教’的人被我們跟丟了,我們這邊可能需要加大人手重新摸排。”
“好,你找一下劉副隊長,讓他帶人去支援你。”靳白干凈利落的回答。
“行!”對方得到應予后,掛斷電話。
趙清“六識”已開,對于電話里的通訊自然聽得真切,這會他又聽到“九欲教”忍不住眉頭皺起。
難道又是一個類似于(東海派)的存在?
“九欲教是大夏一個由無數女人組成的邪教組織,她們的信條是崇尚美麗與長生,喜愛蠱惑無知少女和落單女性。
他們的危險系數比東海派低很多。
但……最近聽說她們新上任的圣女背叛了教派,竊走了圣器,有傳言這名圣女來到了中州市。
她們多半是來尋仇的!”靳白快速解釋,下意識揉了一下眉心,顯然這樣的事情讓她十分頭疼。
“大夏的修士教派,難道有很多嗎?”趙清見如今又冷不丁的冒出一個宗門,好奇問道。
他和大夏修士組織教派,才剛剛開始打交道,并不是很熟悉其中情況。
“像九欲教這一類的約莫只有百人規模的隱蔽小教在大夏大概有著數以十計,它們組建教派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斂財和權力!
‘東海派’那樣大規模與海外都有極強聯系的修士組織反而比較少,但破壞性更強。
我們第七特組的主要工作,就是防止這些修士成組織、成團體,對社會產生重要的危險性!”靳白耐心的為趙清解釋。
趙清默默點頭,看來大夏的“修士規模”遠比他想象的更為龐大!
趙清、江雀兒、王圣手,還有那個叫“唐郎”的絡腮胡中年人在靳白的授意下全部提前釋放。
皇甫蘭、喬羽以及其他的修士繼續關押。
深夜第七特組的警車,將他們一行人放到了市區的路口后,便折返了回去。
王圣手下了警車后,長吁了一口氣,進局子對于他這個老人來講,壓力還是很大的。
趙清站在路邊,耐心等待著寒江驅車抵達。
江雀兒拉著唐郎去一旁繼續之前在包廂內的交易。
王圣手見江雀兒去了一旁,對趙清道:“你的這個朋友,靠譜么?”
“生死之交吧,怎么了?”趙清見王圣手冷不丁開這個口后,目露疑惑。
“她身上的氣息,我有點熟悉……但我想不起來具體是什么,但我心里在告訴我,她很危險。”王圣手壓低了聲音,提醒趙清。
這話王圣手其實剛才在局里就想和趙清說了,但礙于江雀兒人在旁邊,他實在沒有機會開口。
“危險?是指這個人,還是氣息?”趙清不明所以,出言追問。
“氣息,她身上的一股氣息,我好像在年輕的時候有接觸過,它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王圣手如實開口。
“我會小心的。”趙清微微頷首,將對方的話放在了心上。
這個時候,兩輛商務轎車先后抵達路口。
寒江和王圣手的司機先后下車。
“那我先回去了,你照顧好自己。”王圣手見自己的司機抵達,向趙清開口,雙方告別。
此時江雀兒也和不遠處叫作“唐郎”的修士達成了協議,對方將在宴會上拍賣的木頭交給了她。
待這些事情完成之后。
唐郎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江雀兒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趙清跑了過來。
趙清隔著老遠都能看到她眼里的“歡快之意”,看來這塊“木頭”對于她而言,確實非常的重要。
“哈哈哈,老娘拿到啦,而且價格比之前便宜了好幾倍,只用了五百萬!”江雀兒放肆大笑,心里十分痛快。
剛才在包廂里面的時候,這塊木頭不僅貴,還要面對“喬羽”的居高臨下財力壓制。
可現在局勢已變,喬羽還在局子里蹲著,她卻成功出來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里當然痛快的不得了。
“才五百萬?剛才你們不都報價到一千五百萬了嗎?”趙清很是詫異。
“嘿嘿,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剛才那是有人和我惡意競價,現在我肯出這個價格,那是純粹給了他面子。
當然,我除了開出這個價格,還嚇唬了他一下,說我能提前把他放出來,就能再把他關進去。”江雀兒露出來的那雙大眼睛透露著狡黠。
“狐假虎威,你可真有一套。”趙清聞言,也忍不住發笑。
“什么話,會不會形容?本小姐,這叫見機行事!在說了,商場如戰場,他自己心里沒底氣,怪我聰明咯?”江雀兒一邊懟趙清,一邊自夸。
“好,了不起,不愧是你,天下第一天才!”趙清也被江雀兒逗樂了,索性附和了一下。
“哼!算你識相。”江雀兒見趙清服軟,似想起什么道:“本小姐也不是愛占便宜的人。
我和你說,給你的那套陣木只能制作一般的聚靈陣。
我還有一件寶物,放在我住的地方。
那件東西,擁有制作‘聚靈陣’簡直如虎添翼!
明天,我送你!”
“麻煩么?如果麻煩的話,就算了。”趙清沒有急著開口,先反問了一句,從今天在包廂以及局子里的溝通,他看的出來江雀兒似乎有要務在身。
“麻煩什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江雀兒擺擺手,一副豪爽大氣的姿態。
趙清點了一下頭,交代道:“那你注意安全,把我給你的防護法器好好戴著。
剛才第七特組的人和我說最近中州市不是很太平。
一方面是第七特組正在搜尋著刺殺戰家的兇手。
還有一個名為‘九欲教’從事拐賣婦女的教派組織,也在中州市內尋人。
我聽第七特組那邊的意思,‘九欲教’是一個全部女性修士的教派,你是女孩,獨自一人飄零在外,更要小心謹慎。”
趙清言語說到后面的時候,并沒有藏在黑袍下的那雙大眼睛明顯‘凝滯’了一下。
“嗯?”趙清見江雀兒沒接話,側頭向對方望去。
“沒……沒什么,你突然間關心本小姐,本小姐起了點雞皮疙瘩。”江雀兒眼皮一垂掩飾了過去,隨即話鋒一轉,問道:“你現在和李家大小姐怎么樣了?”
“你這話轉的彎度也太大了。”趙清有點哭笑不得。
“吆?是不樂意說,還是不好意思說?”江雀兒發揚本色。
“沒什么不好說的。”趙清斟酌了一下言辭后,溫聲道:“我心里已經有了決定,打算和她在一起試試看。”
“……”
趙清平靜、溫和的言語,讓江雀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凝滯’,其雙目間一抹哀傷,轉眼即逝。
“她同意么?”江雀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鎮定。
“應該……同意吧?這個我管不了,我只能到時候試試看,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趙清很是灑脫。
“行吧,李家大小姐也確實比較適合你。
她家世高貴,有中州市明珠之稱,為人善良又得體,和你確實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不錯,不錯!”江雀兒聲音越說越說平靜,仿佛完全成為了一名點評的看客。
趙清聽到這話,面露苦笑,反問道:“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聞到了一股醋味,你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看上你?可拉倒吧!
對我來講,為家族報仇雪恨才是第一位的。
你?一個狗男人而已,還不配我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江雀兒嗤笑一聲,聲音比剛剛尖銳了些許。
“那就好,我就怕你之前開的玩笑都是真的。”趙清長吁了一口氣,他是個感情小白,倘若真的遇到什么狗血的事情。
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真自戀!好了,老娘就和你聊到這里,我現在去取那件法器,明天早上給你送過去。
這件法器,也算是我助你們這對狗男女恩愛幸福的小小幫助。
不用謝我,我走啦!”
江雀兒忽然開口,隨即看也不看趙清,一身黑夜徑直融入黑夜,背對著他揮了一下手。
“平平安安。”趙清望著江雀兒的背影,交代道。
江雀兒只是對他擺擺手后,徹底消失在了夜幕中。
待江雀兒離開。
趙清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眼皮一垂,一時無言,寒江站在他的一旁,也保持著沉默。
“寒江……”趙清若有所思,看向對方。
“您說。”寒江應聲。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感覺,她……好像也有點喜歡我?”趙清撓了一下頭,尷尬的問道。
“不是錯覺,剛才她就是在吃醋,而且好像有點難過。”寒江直言回答,沒有半點掩飾。
“……”
趙清苦笑一聲,他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唉,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什么情情愛愛,活著才是第一位的。
現在的我,連活著都那么艱難,哪有資格想這么多。”趙清呢喃一句,強行捋順自己的心態后,抬步朝著自己的商務轎車走去。
待寒江駕駛著車輛,迎著路邊燈光,向山上陳家駛回后。
道路的小巷口,有一雙布滿霧氣的眼睛望著車輛離開,直至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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