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不到，帝都的天已經暗了下來。
王朝食府。
上次林凡以天絕身份和姜若蘭吃飯的那個雅間。
卓琳已經提前預定，菜也都訂好。
所以兩人才剛坐下，菜肴就被端了上來。
只是林凡沒有多少胃口：“牧公主，現在可以給我解答疑惑了吧？”
卓琳拿起筷子：“你很想知道姜家的真正背景和來歷？”
“不然呢？”
燦爛一笑，卓琳指指桌上的菜肴：“那先吃吧，吃完我再告訴你。省得現在和你說了，你會沒有胃口！”
事多！
暗道一聲，林凡也沒有追問，拿起筷子先吃。
可剛吃沒幾口，手機響起。
到來電顯示，林凡放下筷子起身：“我接個電話。”
出門來到外面，林凡才接聽放在耳邊。
馬上傳來一個男人略有沙啞的聲音：“那個姜荊濤到了金陵，主動登門夏家，說能治好夏家重癥之人。”
嗯？
林凡眼皮一跳：“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林凡沉聲道：“唐慧！”
一直候在外面的唐慧立馬走入院內。
“主人？”
林凡冷聲道：“姜荊濤去了金陵，還主動表示可以為夏家治療重癥之人。情形，他不單止是要瓦解我的人脈影響，還要趁機和我的敵人親近。”
唐慧面色一變：“他這是不再掩飾了嗎？”
“他從來就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你這問題愚蠢了！”
臉蛋一紅，唐慧問道：“那怎么辦？照這樣下去，他或許還會去接觸你其他的敵人，或者朋友。”
沉吟片刻，林凡說道：“聯系愛麗絲，抽調一批人手悄悄盯著一點姜荊濤。盡可能弄清楚，他接觸那些人都說了什么，有什么約定和交易。”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不能再指望姜若蘭給他驚喜了。
多少得做一點準備，未雨綢繆。
唐慧點頭：“是！”
而后林凡回到雅間，更是沒有了胃口。
卓琳他這般，擦擦嘴巴放下筷子：“說吧，你想了解姜家的什么？不過我了解的也不多，只能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
“你想知道更多的話，哪天可以去牧王府做客，我爺爺知道的多。”
林凡壓下今天始終環繞心頭的煩悶道：“姜家及其背后，你了解多少？”
卓琳回道：“姜家主修玄醫兩道，可謂已經登峰造極。他們武道方面也不弱，利用醫道和玄門道法拉攏吸引了許多人效忠。據我爺爺所言，姜家半步境就不低于四人，全境至少一尊！”
“其他方面，姜家用上千年的時間已經滲透到了各行各業，隱藏著驚人的財富，或許不亞于西方羅氏。”
“至于姜家背后是一個由三家組成的勢力，名春秋一門。”
“其中除了姜家，還有白家和蒙家，各自立于一個領域的巔峰！”
林凡摸了摸鼻子，這些他倒是已有耳聞：“那這個白家和蒙家？”
卓琳說道：“白家練兵。并且從千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海外，你所知道那些頂尖國外勢力當中，或許就有白家精英潛伏，是三家當中橫推力最強，國外涉及面最廣的一個家族。”
“蒙家癡武，全族上下，男女老幼，皆武者。我爺爺說，大宗師數量或許就超過五十人！”
林凡瞳孔微微一縮。
一個家族，不低于五十個大宗師？
這一刻，林凡似乎知道楚震疆他們為何不想跟他說。
那一夜陳青手為何會說他了解清楚，會絕望了。
卓琳繼續說道：“他們三家算是相守相助。白家為姜家和蒙家提供精英兜底，蒙家為白家和姜家提供至強力量壓陣，姜家則為蒙家和白家提供絕對的物資和保障！”
林凡苦笑：“這相守相助，還真是強大啊！”
遇到龐大勢力，白家出手。
遇到至強者，蒙家兜底。
物資保障方面，姜家一力承擔。
如此，三家就能專心在自己的領域發展，不需要操心其余的事情了。
卓琳說道：“但我爺爺說，春秋一門的三家似乎還有很強的靠山。只是爺爺又說我沒必要知道，很郁悶！”
什么？
林凡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那么強的三家，還有靠山？
林凡晃晃腦袋，徹底明白楚震疆和陳青手他們所言。
了解過多，只是絕望和無力。
心里也不由有點后悔，干么要了解的？
這不是給自己平添壓力嗎？
卓琳倒是好像沒事般：“好了，吃吧吃吧。他們再強也就那么一回事，爺爺說一位老先生不倒，他們就跳不起來！”
一位老先生？
林凡面露沉思。
難道是老家伙？
想及此處，林凡決定找個時間得去見見鬼菩提才行。
一個小時后，兩人的晚餐結束。
卓琳開玩笑道：“林凡，今天和我約會開心嗎？”
心情此刻有點沉重的林凡苦笑：“我們不是約會，別亂說。”
笑了笑，卓琳說道：“那以后有機會，我們真正意義上約會一次，最好是在我們西境遼闊的草原上”
說罷，不等林凡反應就朝前走去：“現在先走了，下次見。”
人剛走，唐慧就來到了林凡身邊。
“主人，愛麗絲小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林凡恩了一聲：“回去吧。”
發現林凡情緒低落，唐慧關心道：“主人，你怎么了？”
林凡輕嘆道：“發現有些東西超出我的預想，心情有點煩躁。不過沒事，明天就好了！”
而先行離開的卓琳卻沒有回她在帝都的住處。
目標明確的到了沈家，見到了沈定天。
“沈爺爺！”
沈定天揚手招呼她坐下：“以前你和陌雙出去回來都沒有那么高興，今天和林凡出去，怎么反倒很高興啊？”
卓琳笑著回答：“或許是我林凡比較順眼的關系吧。”
“怎么？你陌雙不順眼？”
卓琳回道：“不是不順眼，是嫉妒他比我好，不想多他。”
哈哈哈……
沈定天爽朗一笑：“你這丫頭。那你和林凡應該都說了吧？”
卓琳點點頭：“恰好遇到了姜荊濤，我吃飯時就順著告訴了林凡一些事情。”頓了頓道：“沈爺爺，只是你們怎么不親自告訴他？要借我的口？而且為什么不讓我全部告訴他呢？”
沈定天隱去笑容回答：“本來按照計劃，我們是先不打算告訴他的。”
“只是奈何姜荊濤這小子手段層出不窮，得提前讓林凡生出點危機感。”
“不然他一直等著姜荊濤做事，后面不一定還能翻轉局面了。”
卓琳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那希望他今晚不要煩的睡不著才好！”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