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被處死后,傅君意對外聲明,說裴氏忽得急癥去了,四皇子以后養在建章宮。
新年發生這事,六宮嬪妃紛紛覺得晦氣,閉口不提她。
新年的一場大雪,讓正德八年的正月里格外寒冷。
鄭淑寧一直待在長樂宮,每日在殿內看看書,陪燁兒玩,滋潤的很,如果夜里傅君意不折騰她就更好了。
這幾天,傅君意根本就沒回太極宮,看他的樣子,像是要在長樂宮住下似的,鄭淑寧只好每天都操心這父子兩人。
哄完小的哄大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后妃們翹首以盼也見不到傅君意一面,一個個嫉妒眼紅的不行。
但年前她們被罰怕了,沒有人敢對長樂宮下手,更何況淑妃掌六宮權力,捏死她們輕輕松松。
皇后身體倒是好些了,只是聽說一直在喝藥,總提不起精神。
一直過了正月十五上元佳節,傅君意開始上朝,他才算回了太極宮。
動筆前一日,傅君意哄著懷里白胖的燁兒,又看向殿內鄭淑寧一時間有些不舍得,這樣的日子簡直神仙也不換。
可沒辦法,他是君主,得為了黎民百姓殫精竭慮。
正德八年第一天上朝,裴首輔在朝中以年邁榮養請辭,三辭三讓后,傅君意同意了他的上書折子,也算給足了裴氏臉面。
內閣不能沒有首輔,傅君意提拔了費閣老為首輔,又用了幾個能干的,倒是和以前沒有太大的差別。
傅君意看著戶部送上來的官員考績,找到了鄭云琛那一頁,很是滿意,破格提拔他為從五品翰林侍讀。
他打算再考察鄭云琛一年,若他是個賢才,傅君意想讓他外放幾年歷練,等再召回之日就重用他,入內閣也未嘗不可。
坤寧宮里。
殿內一股濃重的藥味,皇后背靠軟枕,一勺勺喝著溫女官喂給她的藥。
自從她醒后,傅君意一次也沒來坤寧宮,只是囑咐太醫好好照顧她。
她臉色雖然紅潤些,但感覺整個人蒼老了不少,精神欠佳,只穿著一臉雪白的寢衣懶懶的歪在那。
喝完藥后,溫女官正打算起身離開,卻聽見她開口道:“你明日,去通知六宮,正常來請安吧。”
溫女官秀眉緊蹙,娘娘身體如此差,怎的還要讓六宮來請安。
皇后冷笑連連:“母親她用命來給本宮鋪的路,本宮自然不能放棄,更何況,妃嬪給皇后請安本就應該。”
那日,她看了母親貼身婢女從宮外傳來的信,每看一字,剜心之痛。
字里行間都是母親對她的疼愛,走到這個地步,哪怕是為了母親,她都不能辜負自己。
而溫國公府,她同樣不會放過。
他們不是想送庶妹進宮嗎,她就給溫國公府這個機會,只不過,她會狠狠報復回去,親手碾碎他們的美夢。
溫女官遲疑道:“娘娘,您的身體重要,何必為了那一點體面,而去爭著一口氣呢。不妨把身體養好,在去爭去搶,維護您皇后的榮光。”
兩個人還不知道皇后本身的病情,都還以為是未休養好,怒急攻心而已。
可實際上皇后如今強撐著一日,都在加速自己死亡。
更別說,寒日里每天天色未曉就起來折騰,更是傷及根本。
皇后自嘲一笑,身形晃了下,聲音略帶沙啞:“這身體再休養能好到哪里去,本宮再不露面,這后宮只怕只知道盛寵六宮淑妃,而不知道還有一個母儀天下的中宮!”
她眼神透露著不容拒絕的神色,溫女官知道再勸下去也于事無補,只好去后宮通知去了。
后妃們收到消息,都笑著送走了溫女官,背地里卻有些埋怨,這冰天雪地,皇后不好好在坤寧宮養病,怎么盡折騰呢。
當然,這只是她們發發牢騷,她們可不敢說出來。
只是她們位分不好,沒有儀駕,只能一路走過去,寒風刺骨,滋味自然不好受。
鄭淑寧收到消息有些驚訝,沒想到皇后這樣子了還讓六宮嬪妃去請安,轉念一想,皇后未必知道自己什么情況。
左右自己就是早起一會,也沒什么。
晚間的時候,傅君意躺在床榻上支著頭,看著她梳洗,目的簡直擺在明面上了。
那意思就是赤裸裸的,你快點,朕想要。
鄭淑寧在心里默默啐了他一下,面上卻嫣然一笑,傅君意看著她扭著盈盈一握的腰肢走過來,立馬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鄭淑寧看他不值錢的樣子覺得好笑,明眸流轉,把皎月紗的床帳放下,上了床榻。
剛上去,就被扯到他懷里親吻,殿內的一盞宮燈忽明忽暗,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一吻完畢。
鄭淑寧眸里含春,整個人都透出嫵媚誘人的風情,她輕啟紅唇,手指在傅君意胸膛上輕點:“只怕今晚,皇上不能如愿了。”
傅君意盯著她精致的側臉,一雙大手早就迫不及待的撫上她的細腰,細滑的肌膚令人愛不釋手。
他聲音有些低沉:“為什么不能如愿?朕記得,你還沒到小日子吧。”
鄭淑寧轉身鋪床,床榻上剛才被他弄的凌亂,“明日臣妾還得早日呢,要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
傅君意眸色劃過異樣,“請安?”
鄭淑寧退去外面的衣衫,拉著他躺下,“臣妾許久不早起,都憊懶了,還是早些睡下。”
傅君意在前朝忙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以為能在這溫柔鄉得到撫慰,卻沒想到出了岔子。
皇后不好好修養,怎么又讓人去請安?
傅君意扣著她柔軟的腰,有些不甘心道:“朕明日打發人去坤寧宮,免了你的請安行不行。”
鄭淑寧縮在他懷里,早已經閉上眼,冷漠道:“不行。”
傅君意:“……”
他深深嘆口氣,認命的閉上眼,抱緊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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