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寧站在殿內,眼里含著淚水望向傅君意,哭道:“皇上,嬪妾真的沒有,自從這個月來,都是他主動搭話,說是嬪妾兄長的同窗,嬪妾才回他幾句,但每次光明正大。”
鄭淑寧一抹臉上的淚水,看向佳貴妃:“貴妃娘娘,嬪妾要與人偷情,何必這么明顯呢,這不是更打眼嗎?”
佳貴妃坐在首位上,看著哭著梨花帶雨的鄭淑寧,譏唇反問道:“那明容華不打算打算解釋鐲子的事?”
鄭淑寧聽到鐲子的事情,剛想開口,耳邊傳來傅君意的聲音:“丟了鐲子的事明容華特地和朕說過,要不要朕解釋給貴妃聽聽?”
佳貴妃沒想到鄭淑寧居然連鐲子丟了這種小事都告訴皇上,一時間臉色有點發白,既然皇上知道這件事,那勢必這次謀劃就沒了用。
嫻昭容聽見傅君意的話,臉色蒼白,渾身發軟,怕是皇帝要清算了。
佳貴妃只能勉強堆起笑容,回答道:“皇上既然知道,那看來這可能是誤會罷了。”
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容妃,撫摸著肚子,悠悠道:“貴妃娘娘風風火火的把我們召集來,跟我們說是誤會嗎?這侍衛連明容華的鐲子都拿得出來,怕是有人指使陷害明容華的吧?”
主位傅君意皺著眉,開口道:“明容華坐吧,至于怎么拿到的鐲子,一審便知。”
說著把目光移向殿內跪著的那個侍衛,聲音冷冽道:“還不從實招來!要是現在不說,恐怕只能在黃泉路上說了,你們一家老小也保不住性命!”
林子晉在下面瑟瑟發抖,他一時被功名利祿迷了心眼,有人答應他事成之后,會想辦法把他撈出大牢,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出京都,然后在其他偏遠地方當個小官。天高皇帝遠,誰也不知道他的過往,沒想到,事情居然出了差錯,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賠付在里面了。
他死了就死了,可不能連累家里人,這樣想著,他看著主位上的皇帝顫顫巍巍開口:“皇上饒命啊!都是…都是嫻昭容指使的微臣,鐲子,對!鐲子也是嫻昭容給臣的。”
這無疑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嫻昭容臉上血色瞬間消失,她知道這次她完了,即使她不是主謀,但為了三皇子,她也得認下來,而且還得承認是她一人所為,不能牽扯到貴妃絲毫。
她跪在殿內,怔怔的開口:“是嬪妾一人所為,皇上不要遷怒三皇子。”
傅君意大怒,厲聲道:“你還有臉提小三,有你這樣的母妃是他的恥辱!”
容妃此時趁機說道:“說起來,這件事貴妃娘娘也有責任,怎么沒查明情況就貿然污蔑明容華,差點就冤枉了她,瞧瞧明妹妹被嚇得。”
佳貴妃聽見容妃這時候在熱火澆油,氣的眼睛都紅了,這個賤人,曾經是她的手下敗將,現在還妄想憑借這個來扳倒自己,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可是李青辭,她父親替皇上鎮守邊境,居功至偉,皇上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根本不會重罰她。
傅君意聞言看向鄭淑寧,她眼眶紅腫,坐在那里低著頭,也沒說話,若是自己沒有早來,貴妃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她還不知道受什么刁難呢。
傅君意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已經沒有憤怒,眼里一派冷然,說道:“嫻昭容謀害嬪妃,為上不尊,實乃大罪,念其為皇家延綿子嗣有功,發配大昭寺,此生不得回宮。”
大昭寺,皇家寺廟,先帝未有孕的嬪妃都在那里青燈古佛相伴一生,要是嫻昭容真去了,怕是回不來了。
嫻昭容聽到皇上把她發配大昭寺,她嚇得一個勁磕頭求饒,但傅君意并沒有搭理她,反而把目光移向佳貴妃:“貴妃李氏,即日起,褫奪封號,卸六宮之權,由德妃、莊妃共同協理,容妃就好好養胎吧。”
莊妃什么都沒干就忽然有了協理六宮的權利,無比開心,自然是趕緊謝恩,德妃表情淡淡的倒是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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