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江德福問道。
“德花,土豆呢?”
德花看到這么大的陣仗,也不敢怠慢了。
“我已經收進地窖了。”
“那我們去地窖看看。”
老者說著,就在院子里找起了地窖。
江德福連忙帶著他進了地窖。
一行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進地窖,老者就看到土豆被隨意堆放在一個角落里面。
他的心頓時就疼了起來。
“哎呦,這土豆怎么能這么放。”
這些可都是關乎到未來糧食大計的土豆啊!
“快,拿個箱子過來。”
德花還有點不太情愿。
雖然說糧食很珍貴,但是也沒見誰家存儲土豆用的是箱子啊。
她撇了撇嘴,就看向了哥哥。
江德福當然知道這些土豆的重要性。
也很理解老者激動的心情。
畢竟他一輩子就獻身于糧食研究。
如今好容易遇到可以增加產量的土豆,緩解糧食危機的機會,當然要抓住了。
面對老者的要求,江德福就讓妹子搬來個箱子。
安杰也被這動靜給吵醒了。
她一出臥室,就看到德花在搬著箱子。
她馬上上前搭了把手。
“這是怎么了?”
“你拿箱子做什么?”
德花撇撇嘴道。
“不知道,今天一早哥哥就帶著個老人進來,直奔咱們家地窖,要看土豆。”
“就是連司令跟那個基地政委都跟著呢!”
“是嗎?”
她幫著德花把箱子抬到地窖口。
然后朝地窖里面張望了幾下。
只見模模糊糊聽到那老者在說著些什么。
不一會兒,江德福就從地窖里面出來了。
他看到了妻子,就道。
“安杰,再找點什么舊衣服,鋪進箱子里面,你跟德花幫著把土豆裝一下。”
“什么土豆那么金貴啊,需要用箱子裝?”
安杰也跟德花有著同樣的疑問。
老者抱著土豆從地窖里面上來了。
“畝產六百斤的土豆,你說金貴不金貴?”
畝產六百斤!
聽了這句話之后,安杰瞪大了眼睛。
她雖然是資本家出身的小姐,但是結婚以后也懂了不少的生計。
這土豆的量產,一般是一畝三百斤左右,畝產六百斤的話,那得養活一倍還要多的人。
那這土豆還真是金貴。
安杰馬上就去翻找衣服褥子,把箱子底下填的厚厚實實的。
很快箱子就被土豆填滿了。
不過還有些土豆沒有被裝進去。
安杰就又找來一條大棉褲,用繩子把褲腳給緊緊扎住,然后把土豆裝了進去。
再用繩子封口。
老者看道安杰這個做法,就笑了。
“法子想的不錯。”
“聽江參謀說,這些土豆都是德花照料的?”
“照料的很不錯啊!一看就是老手了。”
安杰得到了表揚,抿嘴一笑。
德花咧開嘴笑了。
“那可不是,我在老家的時候,地里的活兒都是我干的!”
她不像安杰一樣,能察言觀色大概猜出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物。
她就按照著自己的方式跟別人相處,頗有點他強任他強,清風拂過崗的感覺。
當然,這是安杰對她的評價。
照江德福來說,德花分明就是腦子里少根筋。
閑聊兩句之后,江德福就帶著荷槍實彈的戰士們回來了。
戰士們很快就抬起土豆出門。
一直把老者送到船上,再派幾只船跟著,直到把他送到碼頭。
跟四九城的人交接好了之后,江德福才回了家。
一進家門。
德花就眼睛閃亮閃亮的迎了過來。
“哥,那土豆真的能產六百斤啊?”
“是啊。”
“乖乖,那怪不得要拿大箱子裝了,真金貴啊!”
說道這里,德花突然撲哧一笑。
江德福瞟了她一眼。
“你笑什么呢?”
“我笑,那么金貴的土豆,我侄兒都在上面撒過尿!”
笑完之后,德花又煞有介事的問。
“哥,你說這土豆會不會是因為我侄兒的尿才長到六百斤。”
她還挺會想的,當自己這倆孩子是妖孽啊!
還撒泡尿就讓土豆翻倍長。
要是自己倆孩子真的這么出息,他就帶著孩子天天去地頭撒尿去。
他瞪了妹妹一眼。
“不許胡說!”
“不說就不說。”
想到剛收上來,還沒吃幾口的土豆被收走了。
德花心里就難過的很。
她撇撇嘴道。
“我還想炒點土豆吃吃,誰知道土豆就都被拿走了。”
“那天劉政委吃的也太像香了,我都沒好意思跟他搶。”
“別想了,以后有你吃的。”
江德福淡淡回應了一句。
可把她給氣壞了。
這哥對自己跟對嫂子的態度真是天差地別!
“你是不是我親哥?”
“我嫂子要說吃個什么,你第二天馬上就拿回來了。”
“我想吃土豆,你就讓我想想。”
面對妹妹的控訴,他一臉的淡定。
“這是因為你嫂子想要的,正好是我能給她的。”
“你的要求,太刁鉆了,我辦不到。”
眼看德花就要被氣哭了。
哄完孩子的安杰趕緊出來調和這兄妹倆的矛盾。
“行了,少說兩句,德花不就是想吃個土豆嗎?”
“咱們明天給她尋摸尋摸。”
說完丈夫之后,她又開始哄小姑子。
“德花,你放心,我監督你哥哥給你找土豆。”
“你照看那土豆那么久,功勞也有苦勞也有,好容易土豆豐收了,總不能不讓你吃一口吧。”
這么和了一番稀泥之后,兄妹二人才握手言和。
臥室里,安杰嗔怪的瞪了一眼丈夫。
“你總逗德花干什么?”
“習慣了,打小就這是這么過來的。”
“對了,那土豆你明天記得給德花找回來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么催著,我都以為你才是她親姐姐了。”
江德福無奈的說了一句。
“怎么,這樣不好?”
“好好好,快睡覺!”
江家的燈熄了。
遠處,招待所里,一間房里的燈光仍然亮著。
基地劉政委坐在窗前寫著日記。
寫到今日見聞,土豆畝產六百斤以后。
他的心里就涌現出一股強烈的后悔。
我真該死啊!
他一想到自己昨天吃的土豆可能會成為畝產六百斤土豆的種子。
他心里就在滴血。
早知道就不吃那兩盤土豆了。
土豆留給專家,讓他們去種出更多的土豆來不好嗎?
懷著悔恨的心情,劉政委寫完日記吹燈睡覺了。
他發誓,以后有機會再去江德福家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問清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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