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懵了。
什么情況？
鴻鈞，竟然要來請教自己。
牧塵一陣汗顏。
大佬。
自己才是一個小小的玄仙啊！
屬于你們一個眼神都可以秒殺無數次的那種。
問我干啥？
說實話，鴻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馬上便是約定好的不周山大戰，他卻總是心緒不寧。
對方擁有誅仙四劍，可以組成所向披靡的誅仙劍陣，他現在都不確定能不能破解。
就在這種煩惱中，他剛巧就發現了牧塵分身的存在。
于是，腦子一熱便來了。
事實上，連他都不抱希望牧塵能給他什么解釋。
“檢測到鴻鈞求助，請選擇。”
“一：泄露一絲天機，可跟鴻鈞結成幾分善緣。”
“二：默不作聲，不與鴻鈞沾染因果，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牧塵沉默了會。
要知道接下來的大戰，鴻鈞就會悟道成圣。
自己說不說，劇情都會這樣發展。
如此看來，自己應該適當抱抱這條粗腿。
最起碼結下一絲善緣。
想到這里，牧塵干咳了兩聲。
措辭道。
“洪荒萬古，無論勝負都是天道注定，早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們所能做的便是全力以赴，剩下的便不由我們了。”
這番話。
牧塵極為講究。
贏了，那是天意。
輸了，也是天意。
反正怪不到自己頭上。
鴻鈞聽見這話，卻是臉色一愣。
“一切皆是天意....”
“天道注定....”
不知道為何，鴻鈞突然就陷入了頓悟狀態。
像是鴻鈞這種級別的存在，一旦頓悟，那可真是不得了的。
就像現在，牧塵僅僅三言兩語，鴻鈞的境界竟然又開始有了突破，與天地有了一絲玄之又玄的聯系。
時間看似很漫長。
實則很短。
鴻鈞回過神來，臉上再也無了忐忑擔憂，反而是一臉灑脫釋然。
“原來是這樣....”
緊接著。
他看向牧塵，更是驚為天人。
”沒想到洪荒之中，小小的玄仙都能對天道領悟如此深厚，佩服，佩服！”
牧塵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只覺得此刻鴻鈞頓時截然不同，跟自己腦海中想象中的鴻鈞倒是差不多了。
他忍不住好奇道。
“你為啥這么想要滅掉羅睺？”
鴻鈞沉默了很久。
遙望天地。
最后只說了一句話
“吾觀眾生不自在。”
牧塵喃喃自語道。
“原來是這樣。”
這也是他存在了很久的疑惑。
在以前的洪荒故事背景，對此眾說紛紛。
有人覺得，鴻鈞是得知了自己證道契機，所以跟魔族勢不兩立。
有人覺得，鴻鈞是為了坑殺羅睺跟其他大能，獨占洪荒氣運。
甚至還有人認為，龍漢初劫就是鴻鈞所設的一個大局！
然而在此刻。
牧塵覺得，他說的這句話才是真的。
最起碼，在他此刻的洪荒世界中，鴻鈞是真的為了天地眾生考慮。
怪不得人家能成圣呢！
牧塵嘆了口氣。
“老鈞啊，放心，十年后西方大戰你必然能贏，所以安心便是。”
鴻鈞臉色古怪。
老鈞?
整個洪荒還沒有人敢這樣稱呼自己。
不過感覺似乎還不錯.....
鴻鈞搖頭，灑脫笑了笑。
“那便借道友吉言了。”
“若是此戰能勝，吾必有重謝!”
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牧塵看著這一幕。
也連忙毀掉了自己的分身。
溜了溜了！
要知道西方須彌山決戰是龍漢初劫最為慘烈的大戰，無數強者隕落。
強如楊眉大仙等掌控法則的幾人都死去，只剩下鴻鈞一人。
牧塵此刻默默打定主意。
西方須彌山大戰結束前，自己就再也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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