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量片刻，那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系統界面淡去，葉長歌視線又落在張沐青身上。
自收徒以來，軒轅青鋒為自己提供了不少反饋，三位弟子中為洞天提供經驗最多的也是軒轅青鋒。
按照葉長歌估算，至多一旬，洞天等級就可升到二級，按系統尿性，自己能得到的好處絕對不少。
可接下來再想升級就不是一兩個月能成的了，唯有多多收徒才能收益滿滿。
打定主意，葉長歌點頭應道：“這小家伙還不錯，你找個清凈點的院子，我教他幾天，如果能達到我的要求，我便收下。”
聞言，張大牛大喜，張沐青也是眼里爆發精光，不由分說便拜了下去。
“師傅！”
這一喊，剛巧走出門來的小黃鶯笑呵呵的說：“以后你就是小四兒了，按輩分，你得叫我師姐哦！”
張沐青也沒猶如，立即喊道：“沐青見過師姐。”
這一聲喊的小黃鶯很是滿足，葉長歌撇了撇嘴，這事八字沒一撇呢。
葉長歌收徒后便離開了這小破鋪子，這地方他睡了一天，不至于受不了，但不想弟子受苦。
張大牛和李慶軒邀請葉長歌來到城中酒樓用食，那些想結交葉長歌的人被他們盡數攔下。
城內八家雖然殊途同歸，但也有各自派系，這兩家交好，便也不想旁人沾上這光。
張沐青算是葉長歌的記名弟子，因為此刻他還無法獲得系統饋贈。
酒足飯飽，一個時辰后，一行人來到城東一間僻靜小院，院子不如城內世家府邸氣派。
但清新典雅，別有一番滋味，三進三出的院子也足夠師徒三人居住、修行。
院中有一棵年歲不小的老槐樹，隨處可見都還有一些花花草草，花草長勢不錯，院內也極為干凈，看得出來這里時常有人打掃，照料。
葉長歌有心問了一下，張大牛撓著頭，這耿直漢子難得神情低落起來。
“這小院原本是沐青的娘住的，前些年張家遭變，孩他娘先去了那陰曹地府。”
“孩他娘一走，這家中也就沒人教沐青練劍了，這孩子性子隨娘，這小院一直都是他照料著。”
葉長歌詫異，再回頭時，他注意到那除了看劍眼神發光，其余時候都是發呆模樣的少年笑了起來。
張沐青嘴角微揚，雖只是輕笑，卻給人如沐春風之感，這般模樣才像是一個翩翩少年該有的姿態。
張大牛在李慶軒的示意下離開了小院，槐樹下師徒三人圍坐在一張石桌前。
葉長歌摘下一片葉，就如初劍溫華二人一般，他用手中的小小葉片展現了一番神奇劍術。
一番足以吸引天下孩童的戲法操作后，葉長歌收勢，手腕輕輕一抖，葉片化作一道青光射出。
再回神時，院墻上的瓦跌落下兩個半片，靜靜的躺在青石板地面，帶著裂紋和整齊的切口。
張沐青看的出神，直到葉長歌起身他還在癡癡呆呆的看著，不時舞動雙手比劃什么。
可手才懂就僵在半空中，似遇到不理解的地方，他想了許久才繼續動作。
葉長歌打量著小院，最后他幫小黃鶯在西廂房鋪了床簡單布置了一番。
東廂房內原本是張沐青住，現在多了一個自己，至于正房……那里面葉長歌去看過，冷冷清清、干干凈凈，房門正中掛著一副畫像。
畫中是一位青衫女子，生的俏麗，手中握著一把玉頭劍，畫中女子氣質溫婉，寧靜自然。
簡單一觀后，葉長歌退出正房。
正午時分，陽光正好，槐樹下的少年手里多了一柄樸素木劍，少年不斷的出劍回劍，他只練這兩招。
葉長歌以葉為劍，大多招式少年看不明白，暫時也效仿不來，他腦海只定格在葉長歌的最后一劍。
葉片如劍刃般極速刺出，讓那墻上的瓦斷裂成兩半，葉片沖入天空，不見了蹤跡。
張沐青亦不知那最后有什么奇特劍意，他看到的只是一個字，快！
快到極致，快到自己沒什么反應，快到天下無物不破。
刺劍、回劍，刺劍、回劍。
少年此刻不追求那求而不得的劍意，他只憶起上一次有人在這院中教自己練劍，還是孩童時，母親也還在。
幽靜的小院此刻多了些生氣，少年刺劍，少女舞劍，葉某人則是搬出來一張太師椅。
搖晃著，不時喝口茶，好不清閑。
……
靈虛洞天，若是的莊園此刻只有軒轅青鋒一人，她也不覺得冷清，只是不斷練劍。
身體累了那便坐下吸納靈氣入體，滋養一番后她并未立刻起身練劍。
而是坐在一張案牘前，仔細閱讀父親軒轅敬城挑選的儒學典籍，讀世間道理。
她想知道父親為何能一步入天象，書本中真有一條別樣的道路不成？
軒轅青鋒不懂，所以她試著理解，同時她也在看家族內珍藏的武學典籍。
玄陰十二劍遇到瓶頸，她想從更多的典籍中得到靈感，觸類旁通。
“師傅將這等劍訣傳于我，我怎能讓它埋沒。”
軒轅青鋒合上手中書籍，繼續練劍，一襲紫衣，如癡如醉，漸漸進入那物我兩忘的境界。
這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一人一劍，對于人來說，眼前只剩下劍，只剩下自己想悟的劍道。
“天地唯我道！”
不知過了多久，一襲紫衣眼里爆發精光，一聲大喝下，這靈虛洞天靈氣滾滾。
一柄靈氣組成的巨劍顯現，軒轅青鋒眼里只有劍，只有道，這可怕巨劍成行后朝她斬了下來。
霸道的氣息讓她想起那一日葉長歌渡劫引來的天雷，天威不可力抵。
軒轅青鋒衣袍破碎，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握著劍的手在顫抖，眼神里充滿驚懼。
她不敢起身，害怕一聲本領被天雷覆滅，剛才極具氣勢的一劍不知為何，已消散不見。
軒轅青鋒咬著牙，她想起葉長歌整個人沐浴在天雷中，縱然整個人被劈的體無完膚，也不曾低頭半分。
“天地唯我道！”
軒轅青鋒頂著壓力爬起，顫顫巍巍的用劍指著頭頂，喊出劍招的一時間，巨劍消散，天空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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