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看著像小孩子一般的仇樂,眉頭一皺,嘆了口氣。
“沒事,你可以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大哥我教你。”
“好好記住口訣,然后運轉。”
話落,陳墨將從司空宇那里順來的影決念出,試圖讓他明白。
功法沒有界限,更何況仇樂的這番身體本就和人體無異。
都是長得人模人樣,為什么不能修煉?
仇樂周邊震蕩著各種負面氣息,他將陳墨的話牢牢記在心中。
不過能記住是一回事,這里面的緣由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陳墨也很無奈,仇樂要是氣息不收斂起來,他都不敢出去。
“沒事,慢慢來。”
這句話是陳墨安慰自己的,看來仇樂的腦子也沒多好使,最起碼和江凡比起來差了不少。
仇樂也很努力,竭力控制著自己體內的力量。
就這樣,在這被血霧籠罩的無邊廢墟中,一個模樣恐怖的人坐在一具青銅長棺前。
這一幕很詭異,就像是佛堂前跪拜著虔誠的信徒。
青銅長棺內時不時傳出陳墨的聲音,“再來。”
“不對,再來。”
“該往右邊運轉力量。”
.....
“還是不對,再來。”
.....
仇樂在陳墨的教導下氣息忽而狂風般猛烈,忽而落葉般寧靜。
總之飄忽不定,在往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
小命更是小爪子扶著龜頭,好吧,這兩個玩意...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問題是教的人還若有其事,學的人還真就一絲不茍在聽。
時間很快過去,三年一晃而逝。
陳墨坐在天命棺中雙眼布滿血絲,緊緊的看著外面仇樂的氣息全部收斂進體內。
“成功了..”
“終于..他媽的成功了!”
陳墨有些疲憊。
三年間在他日以繼夜的指導下,終于成功了。
仇樂此刻身披黑色長袍,高大威武的身軀都被覆蓋,這是陳墨給他的。
再怎么說仇樂也是他的小弟,怎么能光著身子?
“莫大哥,我成功了。”
仇樂在黑袍下,看起來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
就是他的身高實在高大,在陳墨的要求下壓縮到兩米左右,這是極限身高。
陳墨也很開心,夸贊道,“仇樂,做的很好。”
“我也終于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說罷,陳墨將天命棺掀開一角,剛準備出棺。
就在這時,仇樂的氣息如洪水猛獸般傾瀉而出,周圍方圓萬里的地面震動。
陳墨坐回天命棺中,眼中閃過怒色,剛想質問。
遠處天邊傳來兩聲慘叫,隨后仇樂向前一步踏出,氣息震怒。
攜卷著滔天威勢向那邊而去,血霧更加濃郁,散發著妖異的顏色。
這是陳墨第一次見到仇樂出手,突然想起第一次和仇樂相遇的時候。
好像還真沒對他有惡意啊...
不過那邊的兩個倒霉蛋可能有些不幸,干什么不好,偏偏要來這里。
此時仇樂的氣息肆無忌憚的席卷,他來到兩人面前。
那兩人模樣兇惡,絕非善類,但此刻他們神情痛苦,體內的骨頭咔咔作響,像是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他們身邊充斥著負面能量,在侵蝕他們的神魂,腐朽他們的肉身。
其中一人穿著血色長袍,看起來年約五十,中年男子模樣,須發皆是赤焰紅色,身上有陣陣血氣升騰。
他是這南玄域中血魔宗的宗主,血狂。
在血狂身旁的是一個小女孩模樣,臉色蒼白,嘴角有一絲血液流動,隱藏在長發下的眼睛仿若死人。
是來自中玄域的鬼窟,名叫百鬼女,是其中一名位高權重的長老。
他們皆是返虛后期的大能強者。
此次他們二人來這里是想借助這無邊血霧修煉,以此來沖擊更高境界。
其實在南安城發生變故之后就有不少人來這里尋寶,都以為自己能撿漏,從而一飛沖天。
然而這些年,陸陸續續不少修士進入,下至金丹修士,上至返虛修士。
別問為什么沒有筑基,煉氣境強者參與,他們連往這邊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連接天地的血霧世界,你不知其高,不知其邊際,實力不夠者。
看一眼輕則做一宿噩夢,神智渾噩,重則便令人心魔叢生,道心崩塌。
但即便這樣,依舊架不住那些自命不凡,覺得自己能從中獲取造化的人前往。
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從里面活著走出來。
后面就有人傳聞這南安城本就不詳,那些人死后,有詛咒不散,依舊纏繞。
也有人推斷說這血霧中有大恐怖存在,也有大造化。
更有大能開口,里面是人間的修羅地獄,亡靈之土,若是前往,會變成行尸走肉的亡靈使徒。
而進去里面的大部分人,甚至連那血霧中的邊緣處都未走近,就已經神智不清,成為被負面情緒掌控的傀儡。
也就是血狂和百鬼女修為強大,能硬生生闖入這無邊血霧的外圍。
但就算這樣,還是陷入危機。
此時他們注意到仇樂出現,以為是和他們一樣前來尋找造化的邪修。
血狂雙目充滿血色,見其像是無事人一般,艱難開口。
“閣下,請助我等離去,我血魔宗必有厚謝。”
百鬼女同樣陰惻惻開口,“閣下若是出手,可得鬼宗一個人情。”
仇樂眼眶中跳動著幽暗火焰,漠然的俯視這兩個不速之客。
“擾亡靈安寧,需要贖罪!”
話落,原本就抵御困難的血狂二人身上壓力頓時增強十倍。
他們雙膝往下彎曲,血狂到底是有血性,直至雙腿粉碎也不曾跪下。
白鬼女就不一樣了,早就匍匐在地。
“不愿幫忙就罷了,你還落井下石,今日我血狂就算是死,也要拉你黃泉作伴!”
血狂大吼一聲,渾身爆發出耀眼的血光,妄圖燃燒本源掙脫仇樂的場域,然后與之一戰。
仇樂沒有動作,只是往這邊涌動的血霧逐漸變多。
很快。
血狂和百鬼女不再掙扎,他們皆是站立在原地,神情木然,對著仇樂恭敬低頭。
“擅闖血淵者,殺無赦…”
仇樂的聲音響起,隨后往回走去。
這片血色世界,被陳墨稱為血淵,仇樂也就這樣叫了。
此時血狂和百鬼女宛如傀儡一般,行走在這血霧中。
他們被仇樂場域中的負面情緒所控制,只剩下一副軀殼,其內的神魂被侵蝕感染。
已經不能說是活人,只是這血淵中的守門人。
陳墨老神在在躺靠在天命棺中,他身下是幾床天寒蠶絲編織而成的床墊。
頭上更是枕著一塊萬年的神檀木,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既然目前無法選擇,那為何不在當前環境作出最優解?
此時陳墨撫摸著小命的龜殼,之所以是龜殼,是因為小命龜頭縮進去了。
“小命啊,你說你整天縮著干嘛。”
“我知道那件事對你來說很丟龜臉,但我也原諒你了。”
“你還有什么好氣的?”陳墨嘴角帶著笑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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