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溫云喬傅晏清 > 第672章 你們是我的全部
到了酒店,徐家其他人早就在等候了。
之前在川中還不可一世的徐煜徐大少,現在亦步亦趨地走在人后。
作為二房的人,他們家負責的是為徐家斂財,在大房的大佬們面前,他自然沒有往前站的資格。
“小煜,你過來。”這時徐恒喊了他一聲。
他急忙上前:“大伯。”
“來,小煜啊,介紹一下,這位是孔家的孔太翔孔老。這兩位是他的學生,孔舜、孔冷安。”徐恒面色溫和地給雙方介紹:“這是我的侄兒徐煜。”
在徐恒介紹的時候,孔太翔的目光就一直盯著徐煜看。
老人面容和藹,但是目光里透露著銳利,看得徐煜很不舒服,仿佛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物件。
還是一個即將被打碎的物件。
不過徐煜還是頂著目光硬著頭皮和對方打招呼。
雙方打過招呼之后,便先引著進了訂好的包廂。
剛落座,徐恒便對徐煜道:“小煜,你把前幾天遇到的那個人和孔老他們說一下吧。”
“哎,好!”
徐煜不敢耽擱,組織好語言就把遇到楊梟的前后說了一通。
其實那天楊梟說完之后,徐煜回家也是糾結了很久的。
正如楊梟所說,徐家五十年一次的獻祭,今年終于落到了他們二房頭上,而且他們還沒得選。
好在二房也有嫡系子弟,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止一個,還是有四分之一的概率的,到底選誰獻祭,最后也是由大房說了算。
可他還是怕啊,四分之一的概率也是概率。
他沒有見過上一次獻祭的場景,但看到過徐家旁支子弟死于非命的樣子,他心里也會發虛。
而且他現在剛娶了嬌妻,手上也有點兒實權了,家族產業中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在京北如何不說,可到了其他地方,他也是呼朋引伴眾星捧月的存在。
日子這么滋潤,他能舍得自己這條命么?
所以當時他確實糾結了,甚至和自家老爸悶在書房里討論了一個晚上。
不過最后父子倆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不管這個楊梟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得知了徐家的事情,背后有沒有人給他撐腰站臺,都無法和整個徐家作對,不然他就不應該只是威脅了。
所以他們還是覺得,把楊梟的存在告知了家族,讓身為家主的徐恒來定奪。
至于徐恒的決定就很明顯了。
等徐煜說完,孔舜嘴角微微一扯,滿是嘲諷,但身為晚輩他什么也沒說。
孔冷安只是安靜地聽著,好像從頭到尾都和她沒關系一樣,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的模樣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歲月靜好,無風無浪。
好像真是來學習的一樣。
孔太翔則更為淡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甚至連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就給出了八個字評價:“跳梁小丑,不必理會。”
得到孔太翔這句話,徐恒的臉色明顯放松了許多:“那就勞煩孔先生費心了,這段時間你們就在港島住下,一應行程我們徐家負責。另外……”
他還抱著一線希望:“那陣法,真的沒辦法徹底穩住么?或者說……斷了?”
孔太翔對此評價還是非常簡單:“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徐恒倒是沒有多么失望,同樣的答案他也聽過幾次了。
雖然徐家現在家大業大,但是近些年養尸池鬧得也越來越厲害,隱隱有控制不住的趨勢,否則今年就不用專門請來孔家人了。
原本以徐家的家底兒,出點事也沒什么。
可是今年鬧得兇了,徐家子弟損失不少,內部也是怨聲載道。
他坐在家主這個位置上,總要承擔一些責任。
所以徐恒這才動了封陣的心思。
不過就連孔太翔都這么說了,徐恒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既然沒法封陣,那有沒有可能被人破壞?”
他還是介意突然冒出來的楊梟。
“破壞?不怕死的話,可以去試試。”一直沒發言的孔舜輕嗤一聲,完全不放在心上。
上百年的養尸池,其中怨氣并非一朝一夕能成。
就連他們孔氏這次來,也只能以維穩為主,額外再主持一下獻祭事宜。
至于封陣或者破壞……絕對是九死無生!
所以在孔舜看來,徐恒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這回徐恒的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招呼著幾人喝酒吃菜。
過后一番閑聊,徐恒便帶著人先走了,接下來的招待工作就交給了徐煜父子倆。
孔太翔等人占據了酒店一層樓,等徐煜父子離開之后,一老兩青才坐下來。
“阿舜,你怎么看?”
“什么?”孔舜抬起頭反應過來:“您說的是養尸池的事情?”
“不,我是問你對徐煜口中的那個陰陽先生怎么看?”
孔舜聞言笑了:“您不是都說了么,跳梁小丑而已,何必理會?他若是真有本事對徐家下手,就不會被一個徐煜堵在飯店了。”
孔舜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是心底里已經把楊梟當成了個笑話:“雖然不知道他是從什么地方得知了徐家的事情,但沒有那個本事,他就該爛在肚子里,而不是說出來。一旦說出了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現在徐家也就是忙著獻祭的事情還沒功夫料理他,等獻祭的事情忙完,徐家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什么后顧之憂,自然是要以絕后患的。
孔太翔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個人聽起來有些本事,不然也沒法得到賀家的重視。不過可惜了,還是太年輕,想事情太簡單太愚蠢。能力不足,但是野心不小,還以為能憑借這件事入了徐家的眼,確實可笑。”
孔冷安這時好像才從之前神游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忽然想到了什么,沖孔太翔問道:“老師,您剛才說那個人叫什么?”
“楊梟。”孔太翔瞥了她一眼:“怎么了,你認識?”
“沒有,只是聽著耳熟。”孔冷安搖了搖頭,她確實覺得耳熟,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她也就拋之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