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找我?”鳳木秋推開書房大門,見鳳翔正專心看著桌上的東西,走過去行了一禮問。
“嗯,秋秋啊,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里的男子是否有你中意的,如果有,為父就去找皇上,讓他為你賜婚。”
鳳翔見鳳木秋過來了,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自己看。
鳳木秋聽見這話,差點就自己絆住自己的腳摔了,她沒想到父親居然還沒放棄要給她找夫君的打算。
當她走近看到那一摞厚厚的畫像時,更是差點被嗆住。
艱難的伸出手指了指那高高的一摞畫像,“父親,這是你搜集的全部的京城貴族子弟的畫像?”
“是啊,你快來看看,有沒有你中意的男子,為父已經替你看過一遍了,那些長的不好看的,歪瓜裂棗的都已經挑出去了,你來看看這些怎么樣。”
鳳翔見鳳木秋立在原地不肯過來,便拿起桌上的畫像給她看。
“這個,是太傅家的兒子,是嫡長子,聽說待人挺好的,而且飽讀詩書,但是吧,看著太瘦了。”鳳翔將畫像轉過來看了一眼說,接著又放下,拿起另外一張。
“這張呢,是張尚書家的獨子,他啊,也算是飽讀詩書了,而且平時也有習武,但為父之前與張尚書有過一面之緣,這人啊,不太可靠。”說著還搖搖頭,表示這人不行。
看鳳翔又要拿起另外的畫像,鳳木秋急忙上前制止,“那個,父親,女兒的終身大事還不著急,女兒還小呢,再說大姐都還沒定親,女兒著什么急啊?”
說著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畫像,有些不忍直視的閉上眼,這些個畫像真不知道父親是從哪弄來的,這一個個的。
就拿第一個來說吧,那個太傅家的兒子,他前世可是妻妾成群,好色成性。
而那個張尚書家的獨子,也是差不多,表面上看著溫潤儒雅,實際上背地里卻是太子的爪牙,私底下不知道跟著太子做了多少為虎作倀的事情。
想到這,鳳木秋就覺得惡心的想吐。
“怎么了?秋秋,這些人你都不喜歡?”鳳翔見鳳木秋一副拒絕的樣子,問道。
“那個,父親,女兒的終身大事女兒自有主張,而且女兒現在這樣挺好的,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鳳木秋拉著鳳翔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后說。
“那怎么行,你一個女孩子,不找個人照顧你,為父怎么放心的下,以后要是為父不在了,誰保護你啊?”聽到鳳木秋這么說,鳳翔有些著急的看著她。
見鳳翔著急了,鳳木秋急忙安慰他,“父親你別急,女兒不是不找,但現在女兒還小,不著急。”
“還不小,過完年你都該十七了,這個年紀的姑娘都定親了,有的已經出嫁當娘親了。”鳳翔沒好氣的看著鳳木秋說。
“那大姐也還沒有定親,而且女兒還沒玩夠呢,以后去到婆家,女兒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做,到時候女兒會遺憾的,而且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鳳木秋坐在書桌上,小腳一晃一晃的說。
“可這……”見鳳翔還想說什么,鳳木秋急忙打斷他的話,“好了好啦,如果女兒有心儀的男子,一定和父親說好不好,但現在女兒看這些男子都不甚歡喜,沒有感覺。”
“父親,女兒想找一個只愛女兒,只對女兒好的人,這一生也只會有女兒一個人的男人,且女兒相信,這世上一定會有這么一個人的。”鳳木秋看著鳳翔堅定的說。
見鳳木秋這么堅定,鳳翔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行吧,那就依你。”
“謝謝父親。”鳳木秋高興的說。
“將軍,大夫人身邊的嬤嬤求見。”守在門口的侍衛在門口稟報說。
“何事?”見又是大夫人的人,鳳翔下意識的皺眉,不耐煩的問道。
“嬤嬤說大夫人生病了,請大將軍過去看看。”侍衛在門口高聲回道。
“將軍,夫人現在高燒不退,奴婢請將軍去看看夫人。”桂嬤嬤見侍衛說了之后書房里面仍然沒有動靜,忍不住在門口高聲喊道。
鳳木秋聽見桂嬤嬤的聲音,微微勾唇,“父親,既然桂嬤嬤都親自來請了,想必母親定然是病得很重,父親還是去看看吧,不然外人又要說父親薄情寡義了,而且大姐肯定也去請丞相府的人過來了,父親作為主家,怎么也要去看看才是。”
“唉,也罷,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們就去看看。”鳳翔見鳳木秋都這么說,皺著眉頭站起身說。
鳳木秋取過門口的披風,給鳳翔披上,打開書房大門。
桂嬤嬤見書房大門打開了,恭敬的低下頭,“奴婢見過將軍,將軍,夫人現下高燒不退,還請將軍過去看看。”
那個侍衛也急忙跪下行禮,“屬下參見將軍,參見二小姐。”
“桂嬤嬤,還請嬤嬤帶路吧。”鳳木秋看著桂嬤嬤恭敬的樣子,微微笑著說。
“二小姐……奴婢見過二小姐。”桂嬤嬤沒想到鳳木秋也在書房里,急忙再次跪下行禮。
“嬤嬤快快請起,聽嬤嬤說母親高燒不退,我與父親很是擔憂,還請嬤嬤快快帶路吧,也好讓我與父親去看看。”鳳木秋一把扶起桂嬤嬤,不緊不慢的說著。
鳳翔只是站在鳳木秋的身后,一語不發。
“是,還請將軍和二小姐請。”桂嬤嬤見鳳木秋話雖這么說,可沒有絲毫著急的樣子,忍住心里的著急,面上恭敬的側開身子讓路。
“父親,”見桂嬤嬤讓路,鳳木秋這才轉過身去看鳳翔,兩人一前一后的離開書房,桂嬤嬤跟在她們身后,等所有人都離開后,侍衛才站起身將書房大門關好。
“參見大姐,大姐,母親怎么了?大夫還沒有來嗎?”鳳木秋和鳳翔一前一后的進了屋子,見鳳木白正坐在床邊照顧大夫人劉氏,上前主動借過帕子說。
“女兒見過父親。”見鳳翔過來了,鳳木白急忙起身,屈膝行禮。
“起來吧,你母親怎么樣了?”鳳翔尋了一張椅子坐下,絲毫未曾看一眼床上躺著的劉氏,只是如同例巡公事一般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