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貝爾納黛曾說過，如果真有“不老泉”，只會是“不老魔女”的主材料之一，或者從她們的尸體上誕生，所以，身為男性卻號稱自己喝過“不老泉”的，都是在撒謊。
但這畢竟只是貝爾納黛的推測而已，其實并不算完全正確。
根據艾布納的研究和了解，一般的“不老魔女”確實有可能在死亡后化成“不老泉”，而因為其中蘊含著“魔女”的特性，飲用者自然會變成“女人”……當然，更大概率是當場失控成怪物。
而貝爾納黛不知道的是，當“魔女”途徑的非凡者晉升為序列2“災難魔女”后，“不老泉”也就不再是那么難得。
這個位階的魔女甚至可以拼著自身受損的代價，“產出”一些“不老泉泉水”，且因為沒有特性，并不會讓人變性。
然而，這實際上不是什么有利他人的好東西，而是“魔女”傳播“災難”的手段之一。
嗯，“不老泉”本身的副作用倒還一般，只是積累的“泉水量”超過一千年壽命后，飲用者就會被完全石化。
但“災難魔女”們往往會在自身“產出”的泉水里夾帶各種“私貨”。
比如，“黃之圣女”娜塔莉婭就曾在她產出的‘不老泉’里加入了“欲望之毒”，然后化身“池水女神”林恩，讓信奉她的高地人酋長以及所有高層都飲下了“泉水”。
結果，那位原本還算公正的酋長就迷失在了“欲望”之中，為了金錢，為了享受，對他的領地各種過度開發，而他的一眾臣子也同樣如此。
領民們原本還指望著這些“魔鬼”死去后，推舉一位賢明的酋長上位，但他們竟然就那么一百年兩百年，一直活了下去……
最終高地人還算肥沃的土地變得荒蕪，人民也大量死去……“風暴教會”察覺到了不對，然后天災降臨，十余座火山相繼噴發，這才結束了那位酋長的統治，也徹底解決了“黃之圣女”帶來的危害。
總而言之，雖然成為“秘偶”的“黃之圣女”已經失去了自己產出“不老泉”泉水的能力，但作為一名善于撬動力量的“洞悉者”，在深入研究過“災難魔女”的“結構”后，艾布納自然能夠設計出相應的“秘術”，從她的身上榨取出一些來。
至于對身體的“損傷”……“秘偶”還會在乎這些？
而且隨著這“秘術”的不斷完善，哪怕是從活著的“不老魔女”身上，艾布納也有信心榨取一些出來。
不過這事還需要“紅之圣女”瑪格麗特的配合，就當她為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而艾布納之所以想要出售“不老泉”泉水，一來是為了賺筆快錢，為自家“行宮”充值，二來則是為了將格羅塞爾、夏塔絲、莫貝特幾人帶出《格羅塞爾游記》的“奇跡”做準備。
畢竟“不老泉”泉水延壽的上限是1000年，再多就會被石化……那幾人里除了龍澤爾可以直接飲用，其他人里最年輕的莫貝特都有兩千多歲了。
所以才需要更多人向他許愿“增加壽命”，進行積累，到時候好用“奇跡”來達成幾千歲壽命的效果。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聽到身旁的埃姆林用狐疑的語氣問道：“真的假的？你竟然有那樣的東西？”
他雖然承認“英雄偵探”的身份很特殊，但并不清楚對方具體實力的埃姆林，不太相信他能搞到那么珍貴的物品。
艾布納瞥了他一眼，然后隨手取出一支用靈性封口的試管，里面乘放著約莫2毫升的透明液體。
“這是‘不老泉’泉水的樣品，里面這點量，大約可以保持尼拜斯侯爵兩三年內不再繼續腐朽，你可以先拿給他驗證一下，再進行后續交易。”艾布納邊說，邊將試管遞到了埃姆林手里。
埃姆林將試管拿到手里，聳動鼻子嗅了嗅，接著皺了皺眉，厭惡地道：“墮落的惡臭味道。”
“不老魔女”身上的東西，怎么可能干凈？艾布納心里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則說道：“有用就可以了。”
埃姆林雖然知道對面的偵探說的有理，但還是一臉嫌棄地收起試管，稍作猶豫，又確認般問道：“它沒什么別的副作用吧？”
在塔羅會上，他可是聽“世界”說過，喝了“不老泉”的人很大可能變成女性。
“你們血族可是‘藥師’起步，在這方面各個都是‘專家’，有什么副作用難道會鑒別不出來？”艾布納嗤笑一聲道，“就算你不行，尼拜斯侯爵也肯定沒有問題。”
自己的“不老泉水”其實算是很“干凈”的了，至少沒有“私貨”。
“說的也是。”埃姆林竟然很認同地點了點頭，再沒有其他疑問。
“事成之后，我可以給你五百鎊的‘介紹費’，而你們血族那邊，我相信那位侯爵也肯定有獎勵給你。”艾布納笑著說出了報酬后，臉色一正，這才繼續道，“另外，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
“什么？”埃姆林見他嚴肅，語氣也鄭重起來。
“這筆交易的真正發起者，是亞伯拉罕家族新晉的天使，阿爾文·亞伯拉罕殿下！
“我告訴你這個，是不希望血族那一邊做出什么‘失禮’的舉動。”
艾布納意有所指地道。
畢竟前世一些小說里，總有一些“反派”看主角勢單力孤就做出派人明搶的爛事……雖然詭秘世界的血族智商還算正常，但也難保不會有人去動歪心思……
所以該亮出肌肉時就得亮出肌肉，這才能讓一些本就不該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會發生。
阿爾文·亞伯拉罕？！如果是別的中低序列血族，大概率不會知道這個名字，但埃姆林卻是昨天才在塔羅會上聽過……
……
與此同時，跟隨亞伯拉罕核心成員來到家族寶庫，把玩了一陣“星之杖”和“神之畫卷”后，阿爾文掃了眼面前的多里安等人，笑著問道：
“你們想不想年輕幾歲，更容易完成晉升？”
多里安幾人面面相覷，但卻都很快點頭道：“當然想……先祖大人您有辦法？”
“自然是有的……”艾布納將手里的“星之杖”放回原處，然后才不疾不徐地說道：
“辦法就是……
“向我許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