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寧眉頭皺了一下,她并不知道田芳說的是真是假,因為三年前那一次田家人便是用田父生病誆她回省城,目的卻是將她推給方言,以換取田家小兒子留城工作名額。
“寧寧,電話給我。”
這時,嚴柏走了進來,從她手里拿走了話筒。
電話那頭許是聽到他的聲音,田芳提高了嗓門:“是妹夫吧?你們結婚這么多年,都沒來帶孩子回來一趟,你說你這像話嗎?這次爸重病,你們要是再不來……”
“我會去的,請田芳同志告訴我岳父所在的醫院和病房。”嚴柏打斷那邊的話,冷靜地問道。
話筒那邊田芳噎了一下,才支支吾吾說道:“沒住院,爸不肯住,說不想花那冤枉錢,我們怎么都勸不住。不過爸最聽小妹的話,等你們回來,小妹一勸他肯定就去了,到時不管花多少錢,我們幾兄妹一起湊……”
田芳說了很多,但嚴柏聽到這就打斷了:“我妻子回不去,她現在懷孕了不能坐火車,有什么事等我去了再說吧。”
電話那頭有些懵,似乎還在組織語言,嚴柏就說一聲再見,把電話掛了,然后看向田寧。
田寧的眉頭是皺著的:“那邊的話最多有三分真。”
“寧寧,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該去一趟,算是一個交代。”嚴柏握住她的手說道。
這個“交代”是給另外一時空的“田寧”。
對方也在那一時空替她盡孝。
“你去吧,把今年的贍養費一并帶過去,若是需要醫藥費咱們可以多出一些,但別的不要答應。”
“我知道。”嚴柏將她額角的碎發捋到耳后,“今天大年初二,火車票應該不緊張,我帶上行李直接去火車站吧。”
田寧拉住他:“今日直達這趟清早就發車了,你現在去了也是白去。”
“寧寧,沒有直達的可以轉乘,我早點過去,弄清楚情況就給你打電話。”
田寧:“……”
勸不住他,田寧只能回臥室幫他收拾行李。
嚴正明和惠玉得知這事后,也支持嚴柏趕早去一趟,還拿了一個厚實的信封給他,但被婉拒了。
相聚不到一周,再次分離。
田寧想去火車站送他,也被嚴柏攔下了。
他抱住她,輕抵著她額頭笑道:“寧寧,不用這么不舍。忙完省城的事,我就會回局里申請調回京城,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兩個月就能回來了。”
田寧的心卻又酸又脹,主動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好,我等你——”
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田寧忍不住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頸,踮腳回應,這激發了男人的熱情,親吻變得炙熱又滾燙。
等他終于放開時,田寧的身體都是軟的。
只是再多的熱情和不舍,都無法阻擋別離的到來。
嚴柏最后親了一下她的眉心,提上行李走出了臥室。
田寧沒有出去,站在臥室的窗邊,望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及至消失。
這一刻,她分外想念數十年后的交通,不管是飛機還是火車,幾個小時就能從南跨越到北,便捷無比。
而嚴柏現在的工作,正是為了日后的極速和強大打著基礎,這也是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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