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需要把秘籍交出來，但定價權還是在他們這里。
甚至，可以按照新城的規矩用網盤存放秘籍。
剛開始是按照這個規定走的。
但隨著國術越來越尷尬，二十多年了，只有最初有人學過，但很快便放棄了......
免費試過。
收費試過。
免費指導更試過。
卻始終沒有人學。
花費的功德多，還沒有多少威力，這得多闊的大佬才會學啊，就連黃裳翻了翻都放棄了。
最終，他爺爺把這些秘本拿來，并直接給出天價。
為的就是找一個真心學的。
功德士中有錢的不少，但非常有錢的卻不多。
就算是富有的功德士，一個億也是他們大半身家了，花費大半身家買的話，想必不會把國術擱置起來。
看起來很卑微。
但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再藏，等世界融合，就更沒有國術的立足之地。
一個練武功。
一個練國術。
普通人會選那個？
腦子沒毛病的都知道怎么選。
在華東來的爺爺看，國術能不能夠再進一步，需要靠功德士來走。
華東來不認同這個觀點，卻沒有反駁的余地。
“嗯？”
“這......”
一億買秘籍這事，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
既然確定是江源，他眼中的兇厲漸漸隱去，隨即想到了什么.....一臉震驚的看著江源。
“化勁圓滿？”
“國術宗師？”
唯有如此才能解釋江源此時的狀態。
驚駭！
短短五天的時間啊！！
居然到了這一步么。
這就是功德士嗎？
他知道功德士很強，能用功德強化自己的實力。
但卻沒有親眼見過。
當然，或許有，但他并沒有注意過，也可能突破了，站在他面前也看不出來。
江源是第一個。
驚駭。
不可想象。
自己這些人練功一輩子，到功德士這里，幾天就達到了他們一生的成就嗎？
那他們這些人練武還有什么用呢？
此時的華東來有些茫然。
按照那些老前輩的說法，華東來二十多歲練到這個地步，絕對是那種幾百年不遇的天才，神槍李書文，楊氏太極宗師楊露禪，八卦掌董海川，也只能算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畢竟這些人，在二十多歲也達不到華東來這種地步。
何況華東來精通的不是一門，而是所有的國術都有涉獵，而且全部融會貫通，可以自成一脈的大宗師。
如果他都算幾百年一遇的天才......那江源他們這些功德士算什么？
尤其是前幾天見江源的時候，江源還是個普通人，骨頭中看不中用，他的骨頭算是紅木的話，江源的只能算是朽木。
按照他的練法來練，幾天骨頭得散架。
現在呢？
骨壯筋長，按照古代的叫法，這骨頭得叫鐵骨，銅皮鐵骨說的就是江源現在的這種骨頭。
看錯么？
怎么可能。
練武到了他這種地步，從一個人走路上，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短短幾天就能把一個普通人強化到這種地步嗎？
不可思議！
要知道，骨骼一般都是先天形成，后天想要培養，簡直就是不可能。
否則能叫天賦嗎？
前些天，還聽說，在山區有個遁世千年的部族，從那個部族里流傳出一個秘方，從小使用的話，能夠強筋健骨。
只是這個秘方也只是針對孩子，而且這個強筋健骨是有上限的。
比普通人強不少，但是達不到這種天賦異稟的程度。
現在呢？
江源呢？
五天，幾乎稱得上是脫胎換骨。
這......
他們練武還有什么意義呢？
呼！
華東來長出一口氣。
原本挺直的肩膀也耷拉下來。
心氣好似被江源一下子打掉，整個人陷入到自我懷疑當中。
.................
江源看著華東來的眼神從兇厲變得平和，再到驚訝，最后茫然，整個人也好似被抽筋去骨般軟趴趴的。
略微思索，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看著華東來沉聲喝道：“你看你的樣子還像是夏國傳武嗎？”
“如果你這個傳武都如此頹廢，國術被淘汰已是定局！”
江源是什么人？
雖然說看著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但，實際活過幾百歲，人老精，江源就屬于如此，哪怕這幾百年他大多在深山度過，卻并不代表他傻，從那天華東來的表現和一億賣國術秘籍，并且都是手抄本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些練國術之人的心思。
“可.....可是，我們這些練國術有什么前途呢？練一輩子，不如你五天的成果......如果是拳法就罷了，連根骨都補齊了.......”
“有功德士在，國術即便不被淘汰也沒有出路！”
華東來就這么坐在地上，堅硬如鐵的心神，也在這打擊下有點承受不住。
人啊！
就怕比！
人比人氣死人！
最關鍵是，比了，輸了，還是永遠追不上那種輸。
................
人一旦心氣沒了，說話都一股子頹廢。
無奈！
江源再次做起了知心大叔！
“你只看到了我五天的成果，但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功德嗎？”
“幾百縷！”
“尋常的功德士即便攢一輩子都攢不夠！”
“我更是拼盡兩世的底蘊！”
“這很容易嗎？”
“你知道我在山區支教五年得到了多少功德嗎？三縷！你還覺得我五天達到這個程度夸張嗎？”
江源說著，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功德士看著風光。
一瞬間變得強大。
但其后的付出，沒有人看到。
試問新城那個功德士的功德是非常容易得到的呢？
即便是容易的，也屬于機緣巧合。
這種機緣巧合不說就這一次，但不能否認這種機緣巧合。
不公平？
華東來的根骨和悟性對普通人就公平嗎？
隨著江源的話，華東來眼中的神采逐漸清明起來。
是啊！！
看問題太片面了。
他只看到了功德士的輕松，這好似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不公平，但這世界真的有絕對的公平嗎？
他這天賦，二十多歲成就化勁宗師，對普通的拳師公平嗎？
是不是普通拳師一輩子練不到這個地步，就可以直接擺爛了嗎？
江源說的對，功德士真的輕松嗎？
攢了一輩子的功德啊！
江源呢？更是拼盡了兩世底蘊。
兩世才趕上他，好像他也沒有必要一蹶不振。
想到這里，華東來才算是恢復過來。
“怎么？來這里干什么？看我笑話嗎？”華東來重新坐回他的椅子，平復了一下心情，翻了個白眼看著江源道。
江源無語！
也就是這個華東來臉上沒表情，否則一定會撇嘴。
我聽說國術需要實戰，所以想來找你切磋切磋！”江源沒有理會華東來的嘲諷，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華東來聞言，猛地抬頭看向江源，雙目綻放出一抹驚喜。
切磋？
這可是他的最愛。
但是自從來到新城后，就沒跟人打過。
打也是找虐。
你還沒靠近，人家就一掌把你打飛了.....
這有什么可打的。
現在？
江源來找他切磋國術么？
正好報剛剛嚇唬他的仇嗎？
還是光明正大的報！
看著華東來的眼神，江源心里‘咯噔’一下。
心里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要壞啊！！
“那個......我現在不切磋了，說的會不會有點晚呢？”
江源此時欲哭無淚啊！！
看著華東來的眼神，就知道這貨沒安好心。
“這是要報剛剛受到驚嚇的仇嗎？”
最為關鍵的是，從剛剛華東來一連串的反應來看，他真心感覺打不過。
換成他剛剛在華東來的角度，估摸著會直接楞在在那里。
江源也只在小時候拼過命，打過架.....
當然，在亂世也殺過人。
但那種殺人，就是一刀子捅進去就完事......
跟這種比武切磋完全是兩種概念。
“桀桀.....放心，我會下手輕點，讓你看看什么事真正的國術！
“也會讓伱知道根骨好沒用，再好能有熊好么！”
“拳再熟練，也只是花架子！”
華東來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在待下去他骨頭都生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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