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厄心中越發柔軟,折射到眼底,看向霍靳琰的眼神里冷意消減,生出幾分客氣。
“霍先生,你與聞棠的事我略知一二,一味逼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一條路不通不如換另一條,另辟蹊徑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yes!
聞棠幾乎要跳起來。
就這樣!
仙門子弟說起話來果然還是畫圈圈那套!
霍靳琰眼見著聞棠眼里泛起光亮,和在他身邊時截然不同。
他見不得聞棠和別的男人那么親近,就算是她哥哥,依舊很是不爽。
但今天到底是他沖動了,而離厄的話說得委婉無異于在給他臺階,他再鬧下去就是不知好歹了。
他強忍著不甘,看著聞棠被迫妥協道:“糖糖,我離開可以,但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我還會來找你,你躲著我沒有意義。”
“你在意的事我遲早會給你一個答復,我只要你相信我不會害你。”
聞棠一聽他說要走,如蒙大赦,怯怯道:“短時間內我不想再見你,你走吧。”
*
霍靳琰離開了。
又躲過一劫,聞棠長吁一口氣,后怕得心臟亂跳,險些背過氣去。
聞棠完全有理由懷疑她日后嘎掉,不是掉馬被捅死的,而是在這之前被活活嚇死的。
該見面的見不到,不該見的天天見,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這樣子離厄自有一番解讀,在她虛脫搖晃的瞬間扶住她的手臂,關切道:“你還好嗎?”
不好!
魂差點飛了!
聞棠憋不住氣,表情像是吃了八斤臭榴蓮,“你怎么突然過來了?!你什么時候來的?”
離厄自知有錯,“剛來,一來就聽她說要報警。”
“你哥哥又來勸你回去?”
哥哥?
被指了下的時靈在旁豎著耳朵。
那姓霍的是學姐的哥哥?
不能吧,誰家哥哥寶貝寶貝的叫?還拋媚眼。
但很快她就福至心靈,明白過來。
——好家伙,原來學姐的哥哥是這么回事!
怪不得她覺得不對勁呢,兩個男人明明都看對方不爽卻沒打起來,客客氣氣的,敢情都擔心得罪了人日后進不了門。
未婚夫、哥哥、曖昧追求者……學姐這玩的也太大了。
虧她之前還說什么要幫學姐的忙打掩護,原來她才是菜雞,小巫見大巫!
她這趟沒白來!
聞棠沒顧上時靈,她快憋屈死了,一肚子火。
她劈頭蓋臉斥責道:“不是說了不讓你在他面前露面嗎?”
離厄并沒有被責罵的委屈,相反,他心口發熱,熨帖著他不安的魂靈,他覺得他期盼的那天越來越近了。
但當下,他虛心道歉,“我并非不記得你的叮囑,我只是見他臉色不好,強硬要帶你離開,怕你跟他回去后受委屈。”
“我哥能給我什么委屈!你這樣突然冒出了來——”
“叮鈴鈴……”
忽然響起的鬧鈴聲打斷了聞棠的話,三人一齊向前臺望去。
時靈離得最近,一巴掌拍在上面,鬧聲終止。
又到了該給后院的動物喂食投糧的時候,聞棠剛要挪步,時靈搶先道:“學姐你坐一會吧,我去就好。”
學姐剛受了驚嚇,臉白成那樣,哪還能再去干體力活,而他們好像要吵架,她一個外人留在這不合適,李鄂不像是會動粗的人。
聞棠沒拒絕,她剛才氣昏頭了,有些話時靈確實不適合聽。
“是a5排的寄養寵物需要喂食,食物我分門別類準備好了,就在對應位置的架子上,你挨個給它們添上,之后再把水壺灌滿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時靈只負責前廳事務,很少插手動物飼養,聞棠囑咐道。
“放心吧學姐,我跟著林尋他們打過下手。”
說著,沖離點點頭,“那你們先聊著,我去忙了。”
離厄頷首,“有勞。”
時靈迅速跑開,走前體貼地把門帶上。
春末時節,街上綠樹蔥郁,暖風穿過紗窗把純白的幻影紗簾吹得漂浮起來。
聞棠去把窗戶關好,窗簾敞開視野開闊,這次她可長記性了,再不能有誰突然出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之后轉而看向離厄,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興師問罪。
“你這樣突然冒出來知不知道會給我添多少麻煩?”
“昨天才跟你說躲著些躲著些,沈奕那種醫學狂魔就在身邊,你是怕你暴露得不夠快是嗎!”
“你來不能事先跟我說一聲!?”
她模樣很兇,是真的被氣到了,從前記憶里只會在背地齜牙咧嘴的小兔,如今也學會了咬人,出言訓斥有模有樣。
脾氣火爆,但依然改變不了她是個單純至極頭腦簡單的傻姑娘。
“你很擔心我。”
聞棠一聽這話,臉當即綠了,“你說什么?”
離厄知道她聽見了,“為什么?”
“為什么擔心我?”
離厄忍不住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他承認他貪欲深重,可他真的想要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她的夫君,她的丈夫,她的未婚夫,再不濟,她的男朋友也可以。
又或者,最次他也該是她的追求者。
他想知道她對他有沒有喜歡,哪怕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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