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聞棠提出了要離開。
隨著正午過去下午的到來,和霍靳琰約定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吃完午飯,她不得不給他發去消息,她擔心他再被晾著會懷疑自己被放鴿子,從而做出后果不可估量的事。
除了霍靳琰,期間她也心驚膽戰給離厄發了消息,說她中午脫不開身不方便接打電話,辛苦他一個人在家里,晚上她會盡量早些回去。
她不能接霍靳琰的電話,同樣的離厄也不能接。
聞棠真怕離厄找不到人一個閃身從天而降,沈奕是她的未婚夫,長袖善舞,順利和聞家的小輩打成了一片,她可再不能當著沈奕的面說離厄是她哥哥了,離厄也不會相信她接二連三有那么多哥哥弟弟。
老太太依舊表示了不舍,但大周末的,小年輕有自己的安排,她不好意思留人,塞了一堆東西給聞棠,指使了沈奕送她回去,這事總算告一段落。
老小區住了不少退休上年紀的人,聞棠和沈奕往小區外停車場走,路上遇到了不少正在聊天消食的老人。
“哎!那不小沈嗎?”
沈奕被叫住,臉上掛著客套疏離的笑,“劉奶奶,陳阿姨。”
對上了眼,說話幾人立馬湊過來,“又來你奶奶家吃飯啊,聽說你最近搬出去了?怎么不和你奶奶住一塊了?”
沈奕好脾氣解釋,“工作有些忙,早出晚歸,怕影響老人家休息。”
說話那人滿眼欣賞,“孩子真孝順,老太太上了年紀,休息不好可不行。”
“呦!這是哪家姑娘,長真俊啊!”
“這是不是翠苗說得孫媳婦?哎呦!還真是她說那樣,粉嘟嘟白生生長得真好。”
話題成功轉到了聞棠身上,一群人開始七嘴八舌。
“真是孫媳婦?聽說你在商業街開了家烘焙店,生意很火,是不是賣什么……調理面包?”
“店具體在哪?改天我也去瞧瞧!”
“你和小沈相處得怎么樣啊,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啊?酒席定了嗎?”
“定了日子可得叫上我們,翠苗整天跟我們念叨你,我們這些老鄰居盼你嫁過來盼好久了!”
聞棠被這些人纏著根本開不了腔,一個問題沒回答完,下個問題又跟上,這些人哪里是八卦,逼問還差不多。
她求救看向沈奕,卻見他一臉新婚丈夫的甜蜜笑容,不僅如此,還帶點初為人夫的羞赧,不好意思上前,看得聞棠直想指著他鼻子大罵戲精。
又是一陣你問我答,老人家們很熱情,就在其中一人拉著聞棠的手要給她看手相算結婚日子的時候,沈奕終于開金口替她解圍。
“劉奶奶,日子定下了我們會登門送喜帖,到時還請您務必不要推辭,和劉爺爺一塊來。”
說罷,順勢牽起聞棠的手,“我們還有些事,不耽誤您聊天了,先走了。”
“哎——這就走了?”
一經得救,聞棠步速飛快,生怕再有點什么事把她揪住,沈奕看著她這模樣,握著她的手忍不住笑起來。
聞棠氣的慌,待看不到那些鄰居,她冷著臉甩開沈奕的手,埋頭上前,直到被他叫住。
“你生氣了?”
他迎面站在聞棠面前,擋住她的去路,“怪我不替你說話?”
被她怒視著,他輕聲道:“可是小棠,你讓我說什么呢?”
“我知道你想跟我退婚,但我不想,我承認我有私心,你怨我我認了。”
“可有些事沒有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解釋,你也不想為了撇清跟我的關系,一直被他們追問吧?”
“老人家無聊時的八卦威力,我想你剛才應該感受到了。”
聞棠冷笑,繞開他繼續往前走。
論吵架她不是他的對手,他的情緒像一潭死水,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如何翻攪,都掀不起一絲水花,他永遠有理所當然的話平靜搪塞她。
沈奕知道她這時候不愿聽他辯解,亦步亦趨沒有說話。
她又生氣了,但這次他卻并不怎么慌張,剛才那些人的八卦難得讓他舒爽,也讓他確定了一件事——
她之所以沒有當面澄清,選擇求助于他,無非是顧忌著老太太的臉面,怕都說開了老太太會為難。
這是他的機會!利用這份顧忌,占據她余生另一半的位置。
而老太太的態度也間接說明了她站在他在這邊,以退為進,表面上和聞棠站在一條戰線上,實則身在曹營心在漢,她要不這么做,嚇壞了姑娘,人家還怎么敢進門?
老小區很多設施都沒跟上現代化的腳步,周六停車位緊張,沈奕把車停在了小區附近商場的收費停車場里。
穿馬路的時候,沈奕又牽起了聞棠的手。
沈奕做好了被她甩開的心理準備,但她呆呆的并沒有反抗,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
連生氣也忘了,是又在琢磨怎么確定他身份嗎?
她還不死心?
低頭沉思的女孩,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像是發著光,圓潤的臉頰從沈奕的角度看過去透著幾分幼態,小巧挺翹的鼻尖下是粉嫩的、誘人犯罪的菱唇,他品嘗過,甜美軟彈到讓他無法自拔。
難怪她會嫌棄他年齡大。
沈奕享受著她難得給予的片刻溫順,嘴角上揚,往常標準化的笑容里染上了異樣斑斕的色彩,眼里含著光,格外醉人。
但也不過三兩秒就被他收斂起來,她發現手被他抓著,被占了便宜,炸了毛的小貓似的一陣鬧騰。
“別鬧,在過馬路。”
手握得更緊,她掙脫不開,周圍人聞聲也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她的教養不容許她當街指責謾罵。
但聞棠也有辦法和他較勁,她在穿過馬路到達對面的那刻突然走得很慢,他隨著她放慢步速,她更慢,而當他停下時她又邁步開始走,走得很快。
沈奕明白了她的意思,擔心她胳膊擰著會難受,和她對調了位置。
情景依舊沒有改變,兩人拉開距離,沈奕胳膊擰在背后,很疼,隨著時間的推移,痛意堆積,漸漸發麻。
只要他松手,他就可以改變現狀。
但他不愿意,像是在用行動堅定表明他的態度,即便再痛苦,她再怎么不愿意,他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他要她。
兩人僵持著又往前走了幾十米,便在這時,她開始了她的第三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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