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動作機靈的一躍,直接跳進了謝涼淮的懷中!
謝涼淮也絲毫沒有猶豫,便將他抱了起來,皺眉看著舉著雞毛撣子逼近的鐘琳瑯。
逼近臺階,鐘琳瑯才猛地剎住了腳!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被謝涼淮抱在懷中的金寶,又看了看皺眉不悅的謝涼淮……半晌,她才沖身后喊道,“珍珠,珍珠?”
一名小宮女急匆匆跑出來,“娘娘,怎么了?”
“你,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謝涼淮怎么又來了冷宮?!
哪知,珍珠還沒等下手掐她呢,看到站在臺階下的謝涼淮,頓時臉色一變!
“皇上?!”
珍珠跑下臺階,一膝蓋跪在了謝涼淮面前,還不住沖鐘琳瑯招手,“娘娘,快給皇上請安!”
得!
不必被珍珠掐了,只看到這妮子的反應,鐘琳瑯便知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攥著雞毛撣子走下臺階,“皇上,您怎么又來了?”
“又?”
謝涼淮挑眉,“看來,你不歡迎朕?”
“當然不……”
“當然不歡迎”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呢,鐘琳瑯的理智便回來了,趕緊搖頭,“當然不是了!皇上駕臨,臣妾熱烈歡迎!”
她呵呵地笑了笑,順著謝涼淮涼涼的目光看去……
鐘琳瑯臉色一變!
不好!
那塊牌子,被他給看到了?!
她保持冷靜,慢吞吞地挪動著身子把牌子擋住后,這才問道,“皇上這么晚了,來冷宮作甚?”
“翻牌子。”
謝涼淮一語雙關。
也不知說的到底是來翻她身后那塊牌子,還是另外一種“翻牌子”的意思。
他也沒解釋,抱著金寶進了屋。
冷宮,便如它的名字——冷冷清清的宮殿。
這里乃是整個后宮最為偏僻之地,也算是最為荒蕪之地。
冷宮附近都是廢棄宮殿,冷宮內也并無宮人伺候。若妃嬪被打入冷宮,頂多允許帶個貼身宮女伺候著,甚至有的連宮女都不配擁有。
進了冷宮的女人,后半生便算是毀了。
要么瘋了,要么死了……
鐘琳瑯所居住的寢殿,雖比不上剛入宮時的承歡殿,卻也比隔壁錢答應的寢殿要氣派得多。
至少,一應物件都齊全,什么也不缺,也沒有想象中那么落魄可憐。
甚至有的東西瞧著比承德殿的還要貴重!
就比如面前這只琉璃玉瓶!
謝涼淮轉頭斜了龐志遠一眼——朕雖讓你暗中照拂鐘貴妃一二,卻也沒有讓你做得這般明顯吧!
冷宮這逼格,已經有了趕超承德殿的架勢了好嗎?!
這叫暗中照拂一二?
這叫冷宮棄妃的日子過得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安逸!
龐志遠滿頭大汗,一臉無辜:皇上,奴才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打哪兒來的呀!
剛進門,就見那頂玉冠正擺在桌上,格外顯眼。
金寶小臉微微一變,立刻從他懷中跳下來,抱著玉冠邁著小短腿便往里屋跑去。珍珠一看這架勢,也趕緊追著金寶離開了。
“朕瞧著,你這冷宮日子過得很有‘判頭’啊!”
謝涼淮眼神巡視一圈,目光定格在柜子上的翡翠花瓶身上,眼神意味深長。
算起來,判她在天牢待上十天半個月,不算過分吧?
鐘琳瑯哪里知道,他說的“判頭”是幾個意思?
“皇上說笑了!臣妾都已經進了冷宮,嗐!這日子還有什么盼頭?”
鐘琳瑯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臣妾這里粗茶淡飯的,皇上別嫌棄。”
謝涼淮落座,只喝了一口,眼神又變了。
“你管這叫粗茶?!”
他驚愕地看著鐘琳瑯。
這可是上好的廬山云霧!
他細品這清甜芳香的味道,應當是今年谷雨之后采摘的新茶!
距離谷雨過去才不到一個月,他可都還沒有喝到今年新采摘的廬山云霧呢!
這個女人身處冷宮,居然就已經喝上啦?
這是什么道理?!
“是啊!”
鐘琳瑯一臉無辜。
有萬能空間,她想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新茶陳茶綠茶紅茶白茶紅茶,只要是她能想到的,萬能空間都能給她搞來。
見她回答得理所當然,謝涼淮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
不過轉念一想,許是鐘家暗中命人送進宮的吧?
他不是早已告誡鐘家,不允許探望鐘琳瑯嗎?!
謝涼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暗,也顧不得喝茶了,起身就要回承德殿。
見他要走,鐘琳瑯趕緊放下茶壺,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皇上!這兩日臣妾都安分守己,再沒有做過什么得罪您的事兒!”
“所以今晚,您不會對臣妾怎么樣吧?”
謝涼淮:“???”
他都要走了,還能對她怎樣?
雖然,他的確挺想對她“怎樣”的!
入宮那一晚,她那溫軟的身子,柔弱無骨的小手……不能想了!
謝涼淮已經感受到即將噴涌而出的鼻血了!
他有些慌亂地推開鐘琳瑯,就怕她繼續這么抱著他,他會忍不住心軟把她接回承歡殿,給她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寵愛!
“朕還有事。”
這會子,卻是他想走,鐘琳瑯不讓他走了!
“皇上,聽聞再過兩個月便是太后娘娘壽誕。臣妾雖被打入冷宮,可前兩年未曾給太后娘娘賀壽,聽聞太后大怒。”
她趕緊說道,“今年太后滿五十整歲,臣妾若再不有所表示,太后肯定會生氣的!”
“所以皇上,您看……”
謝涼淮只以為她是想借機出冷宮,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眼下,還不是她出冷宮的時候!
他也知道,這幾年周太后與周皇后總是派人出入冷宮,要么訓斥鐘琳瑯、要么便是借機查看……
鐘琳瑯提心吊膽,倒也情有可原。
“此事過后再議。”
謝涼淮沉聲道,“你已是被打入冷宮之人,不必顧忌其他。倘若下一次,再有人來借機生事……你便拿出你鐘貴妃的脾氣來!”
鐘琳瑯滿臉不解。
聽這意思,謝涼淮是要給她撐腰、還是算給了她“免死金牌”?!
聽著好像是在維護她呢!
不過她方才不是這個意思……
她今兒下午聽錢花花說漏了嘴,提起什么鐘家……她是想借周太后壽誕出冷宮,見一見鐘家的人!
她雖想不起從前的事,但爹娘總得認一認吧?
見她蹙眉不語,謝涼淮想起金寶,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鐘琳瑯,你老實告訴朕,金寶是怎么回事?他是誰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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