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想要借此告訴他們什么，而且十分明顯。
所以簡清婉直接入宮了。
“這封信你留下，這件事，孤會讓人去查清楚，暫時不用告訴燁曦，免得他擔心，即便秦家真在都城還有勢力，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出來的，多提防著些，慢慢找出來就是，這些人現在肯定是什么都不敢做，成不了事的。”
只要知道，有所防備，再慢慢找，都城就這么大，翻個底朝天總能找出來。
清婉也只是覺得信又蹊蹺，便入宮說一聲，以防萬一吧，都城的百姓，真的經不起事了。
“這件事孤知道了，顧來處理，燁曦那邊，你最近也辛苦了，讓他別著急，朝中還有這么多人，大雍不會有事。”
太子知道能解毒了，整個人看上去都和從前有些不一樣。
之前看著，有些不占塵世煙火的味道。
“好，殿下也要遵醫囑才能好得快不是？”
太子含笑點頭，簡清婉起身告退，她就不去看天家了，知道天家忙。
“嗯，若是你不著急，去看看程后吧。”
“…是！”
太子突然提及程后，簡清婉有些摸不著頭緒，這是何意？
“程后是一國之母，其實，也是個大是大非面前十分明白的女子，因為越王的事，還有她身后程家的事…她已經自請廢后了，只是父皇尚未答應，不過，這件事…”
太子這意思，程后自請廢后，最后天家可能還是會應下，太子的意思讓她去寬慰程后？
這……
她和程后就只打過幾個照面，這寬慰怕是沒有，尷尬倒是真的，不過太子既然這么說了，她去去便是，身為臣妻，入宮拜見后宮之主是應該的。
“太子，那我現在就去。”
簡清婉行禮告退，出去看到羌無崖，羌無涯似乎正在等著她。
老人家背著手打量著簡清婉，“丫頭，給你的書都看了嗎？”
“看了。”
“都看了？好幾本呢？”不是還要照顧郎君嗎？哪有那么多功夫，他是給她慢慢看的，這丫頭瞧著也不像是個糊弄人的，怎么張口就糊弄上他了。
這可要不得。
“看了！”師父讓她看得，她怎敢不聽，不過很多看不懂就是了。
里面有一本醫術，其他的都是記錄藥材的。
老人家臉色一沉，“這可是你自己說看了的啊，那老頭就考考你。”
“好的師父。”簡清婉沒想到老人家還要考她，趕緊一臉嚴肅站好。
老人家開始考，先是抽問了醫術的一章，提了幾個最簡單的問題，簡清婉對答如流，反正照著書上回答。
至于書中所寫的內容究竟指什么，她真不知道。
師傅說了，讓她先看熟了再慢慢教她。
見簡清婉真答出來了，趕緊又問了幾道題，簡清婉都答上了，老人一臉不信邪，又是滿眼驚訝，又抽問了幾種藥材，要簡清婉說說藥性特征，簡清婉也答出來了。
這下老人不淡定了。
“你…你真看了？”
別說要照顧人，就算是沒事，她也不可能幾天就把這幾本書都看完了啊。
而且這還不是看，是背出來啊。
寢宮內，太子安靜聽著，這師徒二人的聲音不算小。
太子聽著不由抿嘴低頭一笑，就說顧燁曦撿到一個寶了。
過目不忘，他以為這個詞不過是書中的夸張之語，沒想到真有這般有天賦的人。
“哪敢糊弄師父，師父說讓看，那徒兒一定認真看，師父…徒兒自小就過目不忘，所以…這些記住是記住了，但是很多看不懂，還得師父然后細細講解。”
“過過目不忘？你說你過目不忘？”
老人一臉新奇繞著簡清婉打轉，“啊喲喲，真沒瞧出來，你這丫頭竟還有這本是，這可太好了。”這歲數學醫，最大的難點是要記很多東西，這不迎刃而解了？
“師父…”
簡清婉賠笑望著，這…其實也就是比別人記東西快些，倒也沒有太好吧。
“好了好了，師父知道你看了，你再看幾遍，這記住了和熟悉是另一回事，有些東西，粗看一遍，即便記住了，也未必懂，多看幾遍，反復琢磨，說不定就能看懂一些了，你先看著，等看熟了，回頭師父再給你幾本書。”
“是，師父！”
笨鳥先飛，反正師父怎么說，她這徒兒就怎么做，其實在國公府，根本不用她做什么，府里那么多下人，說起來，好像老太君昨兒說要她跟著管家了。
想到這，簡清婉頗為頭疼。
可她也知道，這府上的事，她可能真的逃不掉，畢竟老太君年紀大了，老讓她操心也不合適，國公夫人如今又被送出府了，這府里總要有人管。
說起來，其他幾位妯娌，尤其是其他幾房的，她好像真沒怎么打過照面。
“行了行了，你去吧。”
老人家一臉笑意擺手讓簡清婉走人。
老人家做事說話全看心情。
簡清婉轉身去往程后的寢宮。
她這算是頭一回正兒八經去拜見程后，程后聽聞國公府世子妃來請安，還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快請。”
若是以前，程后也不必用快這個字，如今也是今非昔比。
這次越王牽涉其中，程后越發低調，她都自請廢后了，哪里還有什么架子可端的。
“清婉拜見娘娘…”
簡清婉跟著宮婢一路進得寢宮，見著程后規規矩矩的行跪拜禮，這些貴人，曾經與她天遠地遠的，世事難料。
“起來坐吧，世子妃這些天照顧世子，著實辛苦了。”
程后一開口就十分客氣，簡清婉本以為會很尷尬，但好像也沒有。
“謝娘娘。”
簡清婉起身，隨著宮婢的指引坐下，一時也不知說什么。
程后也是意外世子妃會突然來她這。
“世子的傷怎么樣了？”
“多謝娘娘關心，世子挺的傷恢復的挺好的，過幾天就能上朝了，臣妾今天入宮來看看太子，世子擔心。”
“太子自小就疼愛世子，世子擔心太子也是正常，太子病了這么多年，天家總算是盼著了，太子吉人天相，定會大好。”
“會的，娘娘最近瞧著可是有些疲累，也要好好休息才好。”
簡清婉也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隨意說了幾句，說人家臉色不好自然不好，但是這事事實，應該是操心越王和程家的事，簡清婉覺得，程后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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