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河拉住沈清夢的手臂，撒嬌的語氣說：“師尊，能不能先放我到外面去。我想先出去看看。”
精神分裂的治療方法，統哥這個萬能的百科全書肯定知道，他要出去問問。
沈清夢果斷道：“不行！”
師尊很少會拒絕他，還是用這種沒有商量的態度，謝星河低垂著眼簾，輕聲問：“為什么呀。”
“我和他之所以沒有在識海內對戰，是因為我們都明白，沒有絕對的辦法壓制對方，兩敗俱傷，對我們都沒好處。”
沈清夢伸出手，撫摸上謝星河面頰。
“我們在察覺你進來的時候，做了個約定。”
“你若選擇誰，另一個就要自愿離開識海，消失掉。”
謝星河眸色慌張無措：“消失掉會怎么樣！”
若兩個都是師尊，怎么可以消失掉。
他是在擔心誰？沈清夢眸色沉了沉，說：“我會丟失掉魔氣覺醒后的記憶，魔力也會重新封印。”
其實他所說的消失，不過是將魔氣和那個可以動用魔力的意識體一起封印起來。
謝星河咬著唇，試探著詢問：“為什么要這樣，師尊，既然兩個都是你，你們能不能試著和平相處。”
沈清夢搖了搖頭：“我和他不一樣，我們兩個現在在識海里，只能有一個占據身體的主導權，他必須消失，這樣我才能蘇醒過來。”
謝星河努力想了想現代的精神分裂案例，說：“你們要不就定個日子，每人每天輪流出來待上一天，等到蒼云派的事情解決，我們再慢慢想辦法治療師尊你。”
沈清夢目光沉沉的盯著他，語氣遽然加重：“不行，其他可以，但你是我的，絕對不能和他共享。”
謝星河隱約明白他說的共享是什么意思，又氣又羞：“什么共享，師尊你不要亂說，我不會的。”
說的像是他要出軌一樣。
“我當然相信星河。”沈清夢安撫似的摸了摸他腦袋，道：“但是他會，魔族對侵占掠奪是沒有底線的。他會對你圖謀不軌。”
“說的好像你就不會一樣。”
謝星河嘀咕的聲音很小，但沈清夢還是聽見了。
他斂聲問：“那你希望是我，還是他？”
怎么話題又轉到這上面，謝星河糾結的皺起秀眉，問：“必須要選嗎？能不能讓我先去外面好好想想。”
沈清夢似是能一眼洞穿他的想法，沉聲道：“你是想出去找統哥幫忙，不許去，自己想。”
謝星河唇瓣咬的發白，糾結了半天，才從嘴里吐出一個字來：“我——”
“星河，你是想要我消失嗎？”
一身紅衣的沈清夢突然出現在臥室內，那雙紫色的眼眸盯著謝星河，魅惑的丹鳳眼眼尾微垂，透著股被拋棄的可憐感。
白衣沈清夢對貿然闖入他領地的這人異常排斥：“誰準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紅衣沈清夢輕嗤：“呵，我是來找星河的，你以為我想看見你。”
白衣沈清夢不甘示弱的譏諷的：“星河不會選擇你這樣的，勸你死了這條心。”
謝星河看著除了穿著和瞳色就像是照鏡子的二人，他很想問：我不會選擇什么樣的？
你們這么討厭彼此，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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